第1639章 人群之中只為看上你一眼
2023-11-04 21:21:06 作者: 老哲
「我們已經替你打聽過了,你的愛人應當就在這棟樓里。」那個負責翻譯的女兵用漢語低聲告訴慕容沛。
而柳德米拉則是在旁邊用祝福的眼光看著慕容沛,柳德米拉今年已經三十了,她自己的愛人先後失去所以特別希望自己認識也只有兩天的這個美麗的中國女兵——慕容沛能夠幸福。
這時候慕容沛他們四個已經全都換成了蘇聯軍裝,那軍裝自然是柳德米拉他們好心的為他們四個提供的。
就這換軍裝的事一開始還著實讓劉思樂和魯正聲擔心了一下,別弄件蘇聯女兵的服裝再給他們兩個套上,不過好在這種事情終究沒有發生,柳德米拉還是給他們找到了男兵軍裝的。
他們兩個的擔心並不是全無道理的。
因為蘇聯女兵的個頭那就是高,就依他們兩個觀察,柳德米拉手下的女狙擊手一共有二十多人,可是一米七0以上的就占了一小半,而他們兩個魯正聲高點也只是一米七二罷了。
對於慕容沛他們來講換成蘇聯軍裝那是必須的。
因為這裡是長春,現在人家國民黨那叫正統,如果按照西方國家的算法,中國共產黨也只能算作在野黨或者反對黨。
他們絕不可以讓國民黨人發現共產黨人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進入到了長春。
雖然說現在情形未定,這內戰沒有人知道會不會打起來。
但是作為幹部的慕容沛可是知道,現在國共雙方可是正在爭地盤呢。
為什麼要爭地盤,那自然是因為日軍投降了。
那麼日軍究竟要投降給哪支部隊呢?是國軍還是八路軍或者新四軍?
國民黨的某人此時在重慶卻是已經下令了只允許國軍接受日軍的投降是不允許共產黨的隊伍的接受日軍的投降的。
某人可是一直把中國共產黨視為心腹大患的,試想在日軍占領東三省的時候他還要攘外必先安內呢,那麼現在日軍已經投降了他又怎能不防備共產黨擴大根據地接收日軍的武器呢。
而經歷了大革命失敗後的中國共產黨總結出了槍桿子裡面才能出政權的經驗,所以你國民黨不讓我接受日軍投降我就不接受嗎?難道我不趁機壯大勢力再等著你「安內」嗎?
正因為如此,此時國共雙方已是在紛紛主動接收日軍投降了。
而在時下中國的這種混亂局面下,汪兆銘首倡的曲線救國政策著實幫了某人一把,儘管作為中國最大漢奸的汪兆銘已經死去了。
某人一聲令下後,汪兆銘的和平建國軍(即偽軍)就又變成了國軍,開始監督起各自地盤附近的日軍來。
所謂監督那就是決不允許日軍向八路軍或者新四軍投降,必須等國軍過來受降才可以。
可是八路軍新四軍也有理,他們可是占據了中國廣大農村地區的,在敵後游擊戰中他們都沒有看到過國軍的影子,我們流血犧牲了,現在日本侵略者已經戰敗卻又要向國軍投降這怎麼可以?
而此時日軍也頭疼,按照他們的想法是,我們都投降了可是竟然不知道向那支隊伍投降!
向八路軍新四軍投降,重慶軍不干,向重慶軍投降八路軍又不干。
於是,就在這樣的紛爭之中,便有日軍拒絕向八路軍投降。
而此時八路軍說你不投降我就揍你,正好我們隊伍壯大了正好練練攻堅戰呢!
日本天皇已經下令投降了,這日軍其實也不想打,在他們看投降誰還不行呢?其實他們更樂意投降八路軍,只因為人家八路軍一向是「繳槍不殺」口碑好。
可是日軍也知道現在中國的政府叫國民政府,於是便對八路軍說我們也想向你們投降,可是和平軍現在看著我們呢不讓我們投降啊!
八路軍一聽,不就是偽軍嗎?想當初他們就是漢奸給日本人當奴才禍害老百姓,現在日本一投降他們又變成主人了是吧?好!我先把和平軍滅了!
於是,在中國各地現在所發生的戰鬥倒是十有八九是八路軍打偽軍的。
一時之間,全國各地亂啊,那是真亂,而從這個角度上講也說明了為什麼大公子會和蘇聯紅軍急眼,搶地盤都搶到這份上了,你卻不讓我們國軍進去愣說旅順港不是軍港,當真是豈有此理啊!
正因為上述這種混亂的形勢,慕容沛哪能以共產黨人的身份出現在長春呢,這裡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國民黨東北行營所在地的。
所以此時慕容沛他們四個人就在柳德米拉他們的陪伴下在那棟四層樓前面五十多米處的一處樓角處等著,慕容沛需要確認霍小山就在這棟樓里以取得聯繫。
慕容沛他們也只剛到這裡罷了,至於前面的那棟樓那可是蘇聯紅軍在長春的指揮機構,就是柳德米拉沒有正當理由也不可以隨便進入的,她所能幫慕容沛的也只是能到這個地步了。
只是他們才到這沒有一會兒,就看到從那樓里出來了幾個人上了一輛吉普車,那吉普車就向他們這個方向開來了。
在這一刻,他們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因為他們可是看到了那上車的人中有一個穿著國軍軍裝的了。
五十來米的距離對於一輛吉普車來講那還不是眨眼就到的事情?
然而慕容沛卻是失望的看到那名坐在副駕上的國軍軍官並不是霍小山。
但是就在那車駛近的剎那,慕容沛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卻是看到了坐在吉普車後排座的一名穿著蘇軍軍裝的人。
在一這一剎那慕容沛愣了,呆了!
那軍裝是蘇聯的不假,蘇軍的領章可是很大的很好辨別,可是那個人的眉眼鼻唇,那不正是小山子嗎?
在這一刻慕容沛的眼睛濕了,只是她知道自己絕不能動,於是只是在那裡怔怔的看著。
在她的眼裡此時的霍小山的眼神並沒有看向她這個方向,可是就在這輛吉普即將使過她們身邊的時候,慕容沛便感覺霍小山已是把目光轉過來了就從自己的身上掃了過去。
可是就在慕容沛剛感覺到霍小山身子似乎動了一下的時候,那輛吉普車卻已經從他們身邊駛了過去!
慕容沛見那吉普車過去了眼淚卻是刷的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但她忙伸手掩去強自鎮定了下來扭頭去看那車。
車上的霍小山並沒有回頭仍然筆直的坐在那裡,可是此時慕容沛的內心卻是已經狂喜了起來,因為她知道自家小山子已經看到自己了!她肯定!
果然,就在那輛吉普車在駛過街角拐彎的時候霍小山借著車位的調整以極小的動用把目光平靜的甩了過來,於是慕容沛的眼神與霍小山的眼神就相撞了。
剎那即是永恆,就在這眼神相撞的剎那,慕容沛感覺自己所處的這個世界包括自己都已經轟然坍塌了,虛空破碎,大地平沉,她整個世界裡都是霍小山那愛意憐憐的眼神!
「好象沒有哦!慕容,你眼圈為什麼紅了呢?」那個女翻譯替柳德米拉問道。
在她和柳德米拉看來,慕容沛的愛人肯定沒在車上的。
因為車上的那名中國軍官一看就得有四十多歲了,那是一個老傢伙,她們可是知道慕容沛的愛人是年輕人的。
然而柳德米拉再細看慕容沛他們四個的時候,卻見他們四個雖然強自鎮定,但無疑都是喜上眉梢!
怎麼回事?柳德米拉和那個女翻譯全困惑了。
車上就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國軍官,難道那就是慕容的愛人?二十歲就長那樣,長得也太著急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