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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7章 知書達禮的霍小山

2023-11-04 21:21:06 作者: 老哲
  「先生,好心給點錢吧!」在拐過街角之時,前方有人的乞討聲吸引了霍小山的注意。

  由於那裡有幾個人在圍著擋在了那裡,霍小山並沒有看到那乞討之人。

  不過這時他就看到有一個人哈下腰去,雖然霍小山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手在做什麼,但是他聽到了那個乞討之人說的「謝謝」了。

  霍小山走過去時卻是施錢之人已經離開了,於是霍小山看到一名國軍士兵正倒臥在地上,他的身子格外的短,那是因為他的腿也只剩到大腿根部了。

  原來那個乞討之人竟然是一個傷殘的國軍士兵。

  「真是可憐啊,再怎麼說也是上了戰場打鬼子的人,政府怎麼就不管管呢?」霍小山聽到旁邊有名中年教師樣的人在感嘆著。

  而這時與那名教師站在一起的一個女子卻是看到了穿著上校軍裝的霍小山,忙一扯那男子的衣服那意思自然是不讓他說了。

  「說說能咋的?」那個教師模樣的人還想說這時也看到了霍小山,卻是哼了一聲,不過到底是沒忍住說了一聲道:「卸磨殺驢!」

  一句「卸磨殺驢」嚇得他旁邊的那個女子趕緊拖著他就走,這話可是不能當著軍官面隨便說的。

  一時之間,霍小山都覺得自己真是比竇娥還冤呢,他心道,我也是被殺的*啊,只不過沒被殺死罷了!

  他正想也從自己兜里給那個傷殘的士兵也拿點錢出來盡一份心意,卻忽然看到那個正在離開的教師胳膊下夾著一物,於是他也不掏錢了,卻是急走了兩步對那教師說道:「先生請留步!」

  霍小山只此一句便讓拖著那個教師胳膊的看似是那教師妻子的女人臉色變了,不是自己丈夫禍從嘴出了吧?

  「何事?」那個教書之人卻是站住了,並不管自己女人的拉扯,他縱是書生卻也不是一個女人能拉動的。

  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很明顯霍小山眼前的這個「秀才」是一個書生氣很濃厚的人。

  書生氣濃的人認死理,說大道理那叫「不為五斗米而折腰」,說民間的話那就叫「死犟死犟」的!

  「敢問先生為何不從我做起給這位兄弟捐點善款呢?」霍小山問道。

  「你安知我沒捐?或者你嫌我捐得少?」那個教師反問霍小山道。

  霍小山瞟了一眼那個至今仍穿著國軍服裝此時正看著自己的那名士兵身前的破碗,那裡面那點小錢,只怕也就夠這個士兵買個饅頭吃的罷了。

  霍小山卻是微微一笑答道:「莫以善小而不為,先生高義,雖只捐分毫那也是大義之舉,在這裡我先替這位兄弟謝謝先生!」

  霍小山這麼一說卻是一下子把那個教師說愣了,眼前這個國軍軍官談吐很文雅嘛,看起來並不是那赳赳武夫蠻不講理的樣子。

  不過霍小山把這個教師叫住顯然不只是為了感謝他捐給眼前傷殘士兵那點小錢,而是另有原由。

  「如果先生能用自己舉手之勞,能讓您再給這位兄弟多捐一些的話,不知先生願意與否呢?」霍小山接著說道。

  那個教師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搞不懂霍小山在說什麼。

  然後他就見霍小山一指他左腋下挾著的書問道:「先生可會講俄語?」

  原來那名教師腋下夾著的正好是一本俄語書,那書皮上的俄文霍小山不知道是啥,但俄文長得和英文不一樣,霍小山卻是知道的。

  這才是他叫住這名教師的真實理由。

  那個教師有些不耐煩了,他反而覺得霍小山有些磨嘰便道:「你就說什麼事吧?」

  那話里的意思顯然是默認他是懂俄文的,雖然有些不耐煩,只不過到底是讀書的斯文人沒有在對霍小山的問話後加上「磨嘰」這個詞。

  「學生要隨長官到東北去接收被日寇占領的東三省要和蘇聯人打交道,只是不懂俄語,能否勞駕先生把我這本書給註上音。

  學生也知先生清苦手無餘錢給這位兄弟,但學生願意多出一些錢作為先生注音的酬勞,然後先生可把學生這點錢捐給這位兄弟,於先生來講只是舉手之勞,於這位兄弟來講豈不是也是善事一樁?」

  你看平時霍小山不言語是不言語的,可是此時對這位教師模樣的人那就是一個彬彬有禮,嘴中一口一個「先生」的叫著,而自己則是一口一個「學生」的自稱著。

  那個教師先生就看到霍小山從兜里摸出來兩張大額鈔票來,卻是已將其中一張放到了那名士兵身前的破碗裡了。

  而霍小山把那錢一放到了那名雙腿已失的士兵的碗裡,那名士兵對霍小山又是感激卻是又以期待的眼神看向了那名教師。

  那個教師還沒想好是否幫霍小山譯書呢,見了霍小山已是先放錢了,而那名士兵的眼神里卻是充滿了企盼,一時之間便有些猶豫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讀書人也有多種的,固然有那種牆頭草隨風倒似的御用文人卻也絕不乏那種「豈可彎腰事權貴讓俺不得開心顏」的文人,很明顯這名教書先生就是後者。

  以這名教師的脾氣秉性,別說霍小山是個上校了,就是上將他也未必願意伺候,可是此時霍小山卻是讓他做善事捐款他便猶豫起來了。

  而這時候那極有眼力見兒的霍小山卻是已經又轉過身來,雙手抱拳對著這個教師又是深深一揖道:「無論先生能否給學生譯書,學生也替這位兄弟謝謝先生!」

  此時這個教師真的是被霍小山說得無話可說外加有點迷糊了,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迷迷糊糊之中就伸手接過了霍小山畢恭畢敬遞上來的書和一支鋼筆!

  霍小山一見自是大喜,眼見旁邊就有店鋪之人放在外面的桌子,忙走上前去伸手將那雖然很破但卻很潔淨的桌子上用袖子又象徵性的蹭了蹭,然後就將旁邊的一個方凳放好垂手立在了旁邊!

  就霍小山這翻執弟子之禮的表現讓這個教書先生的妻子都是無話可說,他們自己教出來的學生象霍小山這樣有禮貌的也不多啊!

  於是,這名教師在坐到那桌前的時候才回過味來,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接了一個給俄文注音的活呢?

  就在他剛要在那書里寫上頭一筆的時候,這才詫異的問了霍小山一句:「聽口音——你真的是東北人嗎?」

  「都是上戰場打鬼子之人,何分南北?」霍小山答道。

  此時這個教師已經是被霍小山說出笑模樣來了,那落筆之時差點寫成這個東北小子真特麼的會說話啊!

  霍小山一看機緣巧合,自己要辦的事竟然就這樣心想事成了,這才走向了那個傷殘士兵談起戰場之事。

  霍小山手裡現在也沒幾個錢,他要是想要有錢那自然就得去當「劫匪」或者「小偷」了。

  霍小山倒不是那種死板之人,但是,若是自己去「劫富濟貧」了,世上苦難之人太多終究是救不完的。

  如果非要想救,那就得有組織有綱領有信仰,那豈不就等於又發動了一場革命?這個,呵呵,有一批人現在革命尚未成功呢,自己現在又做豈不等於畫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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