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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追上去,打痛他

2023-11-04 21:21:06 作者: 老哲
  霍小山靜靜伏在山頭的樹林裡,望遠鏡的鏡頭裡,撤退的日軍正在渡一條河。

  那條河叫未央河,是一條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河,日軍已經在上面搭建起來了臨時用的浮橋。

  身著土黃色軍裝的日軍就如一條長蛇在那浮橋上走過,但由於浮橋只有一座,受通過能力影響,在浮橋的這一端還有黃壓壓一大片士兵等待上橋。

  「好機會呀!」霍小山喃喃自語道,然後一轉頭對跟在他身後的小石鎖說道:「打旗語,直線距離一千一百四十公尺左右,方向為一點鐘方向,讓胖子試射一發炮彈。」

  然後霍小山不再去管小石鎖向身後的那個山頭做旗語通知,而是繼續觀察著日軍的動向。

  霍小山所說的直線距離是指他身後的那個山頭與日軍之間的直線距離,這一點是在直屬營商量具體戰術時就是已經與鄭由儉說好了的。

  具體距離的計算由霍小山負責,射擊諸元也有霍小山這個觀察哨確定,鄭由儉和他的擲彈兵只是負責射擊。

  說實話,日軍的秩序很好,這回他們攻擊長沙未遂是主動撤出的戰鬥,而撤退路線上的戰略要點也都在日軍的掌握之中,而不象是在萬家嶺大捷之中被國軍一夜之間打得崩潰了。

  但說這些也只是對中國軍隊的大部隊才有意義,畢竟中國軍隊的大部隊還在受著日軍掩護部隊的阻擊。

  而這些對霍小山來講就沒有什麼意義,他才不管日軍撤退秩序好不好呢,他就是來打痛日軍的。

  而他打痛日軍的最終目的就是以此為餌釣出南雲忍那支特攻隊。

  此時準確來講,直屬營已是滲透到了正在撤退的日軍的內部來了。

  而霍小山這回這樣做的主要目的卻是為了南雲忍。

  大山裡有多少棵樹,戰鬥中敵我雙方就有多少人,霍小山可沒本事在那千上萬的日軍中揪出南雲忍那支特攻隊的。

  於是他就採用了這招隔山打牛的辦法,隔著自己這座山頭來炮轟日軍大部隊這頭牛。

  隔山打牛隻是手段,敲山震虎才是目的,他要打痛日軍,然後把南雲忍逼出來。

  這是鑑於日軍現在已經對中國軍隊尤其是直屬營的偷襲防備很嚴了,霍小山才想出了這麼一招的。

  霍小山自己只帶著幾個人摸到前面,而鄭由儉和他的擲彈兵卻是在他身後的山頭。

  霍小山擔當觀察哨報射擊諸元,鄭由儉在後方負責用迫擊炮進行攻擊。

  擲彈筒至少現在直屬營是不敢用的,偷襲畢竟只是偷襲,如果他們敢在幾百米之內向組織嚴密的日軍發動襲擊,那麼已經把他們這支部隊看成眼中釘肉中刺的日軍就會生吞活吃了他們。

  而迫擊炮則不同,它的射程遠哪,三里多地的射程,足以讓日軍無法在短距離內鎖定偷襲者的具體位置,從而為逃之夭夭創造出最有利的條件。

  而為了實現這一構想,背著那那三門由鄭由儉繳獲的迫擊炮追上日軍也讓直屬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這種日式的迫擊炮重量在九十斤左右,如果是在路況良好的情況下,帶這幾門炮問題並不大,但現在到處都是泥濘,且行軍速度必須要快於日軍,才能咬住日軍的尾巴。

  所以,直屬營的身強體壯者便輪翻上陣,憨子、莽漢這樣的大力士更是背迫擊炮快速前行的生力軍。

  兩分鐘後,霍小山身後的的山頭上傳來迫擊炮的射擊聲音。

  望遠鏡里,霍小山看到了那發炮彈是在河邊爆炸的,一名日軍也沒有炸到,但卻把岸上的日軍嚇得趴了一地。

  試射那是為了調整射擊諸元,畢竟所有的炮兵哪怕是象他們現在所用的日軍這幾門迫擊炮一樣射程最近的曲射炮,射擊目標都有可能是在操炮者的視線之外的,這也就體現出了炮兵觀察哨的重要性來。

  「向左偏0.5度,距離再向前沒沿伸50米。」霍小山接著讓小石鎖通知旗手打旗通知後方的鄭由儉。

  而從霍小山此時的視角來看,望遠鏡里的日軍顯然也發現了這發炮彈只是中國軍隊的試射,已經有日軍士兵在軍官的帶領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向霍小山他們所在的方位衝來。

  一分鐘後,又有一發炮彈從霍小山的腦後飛來,這回卻是準確地炸到了未央河裡,炮彈的落點地是緊挨著那座浮橋,雖說未能落在浮橋上,但卻成功地把橋上正在通過的離彈著點最近的幾名日軍掀到了河中。

  「正中目標,全體齊射四輪!然後按預定方案撤退。」霍小山再次命令道。

  對於炮兵來講,這種炮彈彈著點與射擊目標近在咫尺卻沒有完全命中的誤差已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了,畢竟炮兵實施的是面打擊而不是精確到人頭的點打擊。

  一分鐘後,「嗵嗵嗵」炮聲起,三發迫擊炮彈都砸在了那與浮橋甚近的地方,望遠鏡里的鬼子就象下餃子似的在迫擊炮掀起的水柱與氣浪之中從那浮橋上跌落下來。

  「這運氣,怎麼就沒炸到橋?!」同樣用望遠鏡觀察著日軍情況的沈沖氣道。

  想想是挺氣人的,三發炮彈竟然沒有一發正好砸在橋上。

  雖然就是把那橋炸斷了也阻不了撤退的日軍多長時間,但是,那種給敵人的心理威懾卻絕對是不一樣的。

  沈沖話音未落,身後又三聲炮響,而這回這三發炮彈竟然全都準確無誤地炸到了那浮橋之上!

  於是那用小船木伐臨時搭建起來的浮橋斷了!木屑紛飛日軍落水,那浮橋就象水上的一條長蟲被人從中間斬了一刀。

  「好,胖子幹得好!」沈沖興奮地用拳頭擂了下身下的草地。

  命中目標的興奮使得山上這幾名觀察哨因為急於追趕日軍所帶來的身體的疲憊都減輕了許多。

  接下來的兩輪炮擊徹底地截斷了日軍的那座臨時浮橋,眼見有作為浮橋在水面支撐點的一條小船竟然在炮火中安然無恙,卻又被炸斷了與橋上木板之間的關聯,就象夢中的一葉紙迭的小舟孤零零地向那河的下游飄去。

  霍小山也笑了,這個堵給日軍添得太好了。

  說白了,他們這種打法心理上對日軍的打擊遠遠大於實際戰鬥力上的打擊。

  換作另外一個角度講,這就是一種噁心人的打法。

  我就是噁心你,就是不讓你從容退走,就是讓你在退走的時候也在想由於這橋斷後再搶修的時間段里中國軍隊會不會追上來把自己圍殲了。

  四輪炮擊過後再無聲響,顯見鄭由儉他們已經開始轉移了,而這時從那河岸邊搜索而來的日軍離霍小山他們也只有幾百米了。

  「這回輪到咱們再給他來兩下子了!」霍小山笑道。

  「好啊,好啊!」沈沖鼓掌。

  於是,霍小山和沈沖竟然也操起了放在身邊的兩具擲彈筒,朝向那已經肉眼可見的日軍傾斜起彈筒來。

  臨時充當彈藥手的小石鎖與小石頭也喜笑顏開地將兩枚擲彈送入了擲彈筒的底部。

  在射擊爆炸的煙塵中,那支搜索的日軍中那名刺刀上挑著膏藥旗的日軍士兵倒了下去。

  然後,霍小山他們四個沒有再射第二枚擲彈開始快速撤離,甚至連那兩具擲彈筒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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