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沒有總書記

  除了南斯拉夫之外，謝洛夫還在等著霍查去世，這個人只要離去，相信整個歐洲就不會再有蘇聯頭疼的內部不穩定因素了，相信里根的第二個任期開始之前，這些目標全部都能達到，內部的隱患全部清除，才是是真正決戰的時候。

  葛羅米柯的報告中，讓蘇聯中央主席團很樂觀，似乎他們正處在黎明前的黑暗當中。如果僅僅局限於這些事情的話，事實確實是這樣的。哪怕就是戈地圖前來，也絕對不是面臨一個無法收拾的爛攤子，蘇聯解體純粹是他的個人問題。

  給蘇聯找麻煩的本陣營的問題人物，都已經老死了。換上一批領導人，估計也沒有底氣和蘇聯對抗，國力不行、威望也不夠。時間不長利加喬夫進來匯報，讓外交部長葛羅米柯去總書記辦公室和安德羅波夫面談。

  「也不知道總書記的身體怎麼樣了？」莫斯科市委第一書記格里申面色嚴肅的問道。

  可以這麼說，格里申和安德羅波夫的關係不好。哪怕就算是現在，要是格里申能夠選擇的話，他寧可選擇契爾年科做總書記。可是現在安德羅波夫上台已經成定局，他仍然和總書記對抗就沒有必要了，完成自己的工作不要安德羅波夫惦記，省的反特權的運動反到她身上。

  「應該沒問題吧？」謝洛夫的回答純粹是敷衍，以歷史作為參照，安德羅波夫可能只有半年左右的生命了，沒看他現在都在總書記辦公室不出來麼？與之相比的是第二書記契爾年科同樣深居簡出，現在的克里姆林宮就處在這種尷尬的環境中。

  「當然沒問題，總書記這麼多年也沒有出現過大病，沒理由一病不起的。」國防部長烏斯季諾夫元帥不認可這種反常的情況。

  「嗯！」謝洛夫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這只能說明安德羅波夫能忍耐。不要說安德羅波夫了，就連你死前也是一點徵兆都沒有。想到這他站起來道，「說到健康碗面的原因，我要去看看我的叔叔，最近大哥說過，叔叔的身體有些虛弱。」

  「巴格拉米揚元帥麼？那你真的應該去看看！這裡也沒什麼事情。」烏斯季諾夫元帥點頭同意道。烏斯季諾夫對巴格拉米揚元帥也非常尊重，因為在他剛剛進入軍方任職的時候，受到了這位亞美尼亞族元帥的提攜，很多次的列寧獎章都是巴格拉米揚元帥頒發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聯大勝土耳其的原因，巴格拉米揚元帥本來應該在勃列日涅夫病逝之後緊接著去世，可目前看來沒有這個症狀。

  「叔叔，你的身體看來沒什麼問題。」見到巴格拉米揚元帥後，謝洛夫坐在床邊看著這位以情感細膩著稱的少數民族元帥。沒錯，其中對戰爭的反思充斥在他的回憶錄當中。比很多俄羅斯民族出身的元帥，更加惋惜蘇聯在衛國戰爭中的慘重損失。

  「直到現在，我還有的時候會想起你的父母，還有基輔會戰。」巴格拉米揚元帥頂著標誌性的光頭，聲音不大但是十分有力的說道，「我為國家的發展感到自豪，但是同樣對對抗的加劇感到憂慮，說實話，可能我是最不主張和美國激烈對抗的元帥了，心裏面總是害怕戰爭重新降臨，尤拉，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戰爭已經過去了！基輔會戰那種慘敗不會再發生，今天的蘇聯紅軍非常強大。」用大馬士革鋼刀熟練的削蘋果，不一會就把蘋果遞到了巴格拉米揚元帥的嘴邊，看著已經八十多歲的老元帥慢慢咀嚼，一直不苟言笑的總政委也少見的露出一絲笑容。

  「至於我的父母，他們是是幾千萬不屈的蘇維埃人民一份子。我固然是傷心的，不過這麼多年來，我的手上也絕對不乾淨。想想被窩鎮壓的那些人，他們可能更加悲慘，至少我的父母是為了國家英勇戰死，而那些人死了都沒人知道。」謝洛夫笑了笑，看著老元帥道，「叔叔，感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讓我一直以來順利前行。」

  「我忘了，你也五十多歲了。不是那個小孩子了。」巴格拉米揚元帥笑了笑道，「你沒有上過戰場，我所說的戰爭慘烈你也不會有印象。可既然你說了這件事，我現在想問問，我當然讓你在共青團工作，後來你進入了安全部門工作？這個選擇你後悔麼。」

  「不後悔，這是一個能出成績的部門。我慶幸，能置身在紅旗之下，為國家，嗅出並剷除叛徒！人人生而平等，所有的財富屬於人民，一切權利歸於蘇維埃。」謝洛夫抬起頭平時著對自己照顧有加的老元帥，鄭重的說道，「當我看到其他人在公園中，陽光下輕鬆的交談，我可以對自己說，這些人都是我保護的。站在黑夜中沒什麼不好，我這個人本身就不喜歡太陽……」

  「沒有人不喜歡太陽，哪怕是貝利亞也不願意總是站在黑暗中。」巴格拉米揚元帥嘆了一口氣道，「你和烏斯季諾夫兩人的主張都很激進，其實我們只要拖到里根的政策不奏效，幾年之后里根下台不就沒事了麼？這樣還更加安全。現在針鋒相對一點都不想你小心的風格，我有些理解不了你了。」

  「一個星期之前，克格勃在地鐵抓獲了兩個亞美尼亞人，他們試圖在地鐵製造爆炸。」謝洛夫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用例外一個問題吸引巴格拉米揚元帥的注意力。

  這件事出乎了他的預料，如果是某個和平教民族受到了中東的影響還好說，可竟然是亞美尼亞人，剛開始他甚至以為是亞塞拜然人偽裝的，後來查明真的不是。

  「任何一個民族都有分離力量，你怎麼處理我不干涉，哪怕是我的同族，可原因是什麼？」巴格拉米揚元帥也明白，讓謝洛夫網開一面是不行的。現在他更想知道這次爆炸案出現的原因，任何事情總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這兩個亞美尼亞青年希望亞美尼亞獨立？沒錯，讓亞美尼亞獨立。經過調查兩個青年是納戈爾諾-卡拉巴赫自治州人，當地主要人口是亞美尼亞人。但是卻在亞塞拜然的行政管轄之下，這兩個青年認為亞美尼亞人受到了不公平待遇，這是激發他們獨立的因素。

  「那就只能壓制了！」巴格拉米揚元帥欲言又止，這種把亞美尼亞人聚居區劃分給亞塞拜然的舉動是故意的。通過行政手段讓兩個不同的民族互相融合，也是互相存在無法反對莫斯科的命令，這種情況不但高加索存在，中亞的行政區也被動過手腳。烏茲別克和塔吉克也有這種故意劃分的行政區。防止當地滋生反蘇組織。

  「我明白！」巴格拉米揚元帥不好開口，謝洛夫也沒有接話。這本來就是為了防止國家分裂故意劃分出來的地方，就算是他主張重新劃分，其他中央主席團委員也不會同意的。

  謝洛夫的便宜大哥，還在西方集群做他的副總參謀長。所以謝洛夫沒事會過來看看老元帥，他是真的希望這個老元帥多活幾年。就算不講感情，講利益也一樣如此。

  「美國和中國的軍事合作，讓我心中有些憂慮。」偌大的克里姆林宮現在明顯處在不正常的狀態，平時在這裡辦公的只有寥寥幾個中央主席團委員。考慮到外交部長葛羅米柯經常出訪、謝洛夫沒事坐鎮盧比楊卡。在這裡經常辦公的竟然是國防部烏斯季諾夫。

  按照辦公時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現在的蘇聯總書記是烏斯季諾夫元帥。

  「美國人的效率，我可是太知道了，沒有五年時間根本別想出成果。出成果我也不怕他們！」謝洛夫表示稍安勿躁，美國對於軍事出口這種東西一直都是心有餘悸。就怕自己的好東西暴露，別說現在美國根本就沒誠意，就算是百分之百的誠意又怎麼樣？

  蘇聯不能賣麼？蘇聯的軍售速度一直都比美國快。你往中國買飛機威脅蘇聯，蘇聯大不了賣軍艦，基洛夫級戰列巡洋艦、光榮級巡洋艦、只要中國需要，航空母艦蘇聯都是可以買的，蘇聯又不是海權國家，真把中國海軍武裝起來，頭疼的肯定不是蘇聯。

  就在兩人還準備繼續商量的時候，總書記辦公室的秘書出來，讓他們兩個人去總書記辦公室，安德羅波夫猶豫了一下道，「我可能最近無法參加中央主席團會議，所以一些工作要移交書記處，謝洛夫同志和烏斯季諾夫同志，希望你們幫助新同志好好工作。雷日科夫同志工作，你們要多指導。」

  「沒問題！」兩人馬上答應，雷日科夫？他比戈地圖強，但也有限。蘇聯真到了事實上沒有總書記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