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老大間的交流

  「我們已經幫助中央情報局和克格勃建立溝通的橋樑了，而且對於謝洛夫主席的意外也給給予了解釋，並且願意結束這件事，克格勃還要什麼賠償。」菲爾比局長不慌不忙的反問道，「難道你們想要讓中央情報局簽訂一個條約，然後給於賠償麼？從我們英國的角度上來看，這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布希局長不會答應？」

  「你以為我們克格勃在乎那點撫恤金麼？我們固然沒有中央情報局金錢開道大手大腳的習慣，但是錢這個東西我們也是不缺乏的。金錢對於我們這種情報組織有用，但是卻不知道最重要的，茨維貢同志也不是在要錢。」謝洛夫左手托著自己的腦袋懶洋洋的說道，「提錢就太不明白情報部門存在的價值了。」

  「那你們要什麼？讓中央情報局和軍情六處解散？敞開國門讓克格勃進來橫行？」菲爾比左手一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不滿的反問道，「克格勃應該明白，就算你們暫時贏了，一旦持續下去，損失是相互的。」

  謝洛夫嘴角向上微微一撇輕輕點了點頭，樣子似乎非常同意對方的想法。但是面部表情似乎不是太真誠，越看越像是在譏諷對方。有這種老大做克格勃的頭，帶出來的屬下全部都是一個模樣，不要看近兩個月前謝洛夫要發動間諜戰，一個個都在勸阻。

  但是現在大獲全勝的情況下，和英國人談判的場合中，一個賽一個狂傲。在裝逼這方面，哪怕是作為主席，謝洛夫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教這群老狐狸。

  「我要中央情報局釋放在特工戰爭開始之前，克格勃以及華約國家暴露被抓獲的所有特工，不但中央情報局要釋放，因為你們軍情六處代表中央情報局溝通，所以你們也要釋放抓獲我們的特工。」謝洛夫看著對面有些忍耐不住的人，雙手一攤道，「這就是我們的條件。」

  克格勃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營救己方特工的機會，這是盧比楊卡凝聚力的根源，甚至從某一個方面來講，這是蘇聯文化的一部分，對特工的崇拜表現在方方面面，因為當年內務部的名聲太壞，克格勃才在自己的形象上下了大工夫。誰都可以使錯誤的，但盧比楊卡永遠都不會錯。

  「這不可能，落網的間諜必須得到法律的懲戒，而且這件事和英國沒有關係。」菲爾比想都不想就乾脆拒絕道，而且擺出一副不要牽扯到英國的太低。

  「那戰爭就會繼續！」齊涅夫的態度也很強硬，「告訴美國人，在寮國、泰國、安哥拉那些背負的美國僱傭軍，可以當做他們已經戰死了。畢竟這些國家的人民覺悟還比較低，碰見侵略者總是想要先用私刑，相信過個十年八年人民的覺悟提高了，會釋放美國人的戰俘的。」

  「可你們也有戰俘被美國俘虜！」菲爾比腦筋急轉反問著齊涅夫。

  「在戰場上投降的人，我們早就已經當他們死了。」茨維貢的話讓英國人遍體生寒。

  「你們先和美國人商量一下吧，作為同行，你們可以在蘇聯自由走動，記住不要犯法，我們的國家安全方面的法律，都是我重新修訂過的，對待外國人的處罰比較嚴格。」謝洛夫站起來身走到門口忽然回頭道，「我希望我女兒喜歡的轎車能快點送過來……」

  囂張！正對著謝洛夫背影的英國代表心中都這麼評價道，但是馬上就對剛剛的失禮進行修正，囂張的不是個人，而是參加談判的所有蘇聯人，在主席起身之後，對面的蘇聯人都紛紛起身，會議室因為這些蘇聯人的離開，馬上就顯得空空蕩蕩起來。

  「自從這個傢伙掌控盧比楊卡之後，整個克格勃的實力就在急劇膨脹，蘇聯不是歷來有安全部門老大不得好死的傳統麼？勃列日涅夫怎麼還不幹掉他。」菲爾比的一個助手惡狠狠的說道，臉上充滿了憤恨。

  切！從隔壁把監控錄像拿走的謝洛夫一聲冷嘲，勃列日涅夫此時正在和英國首先談笑風生呢，兩人最壞的結果，作為總書記他當然能幹掉自己，代價就是全家跟著他一起死。何況兩人之間現在比較複雜，不是簡單就能說清楚的。

  這種罵自己的話，謝洛夫沒什麼興趣，很快就上車離開。英國人也需要一點時間和中央情報局溝通，在這種占優的情況下，他提出的條件根本不會改。

  他想要中央情報局釋放克格勃被俘的特工，中央情報局就應該招辦。因為在東南亞美國人被俘的更多，他想要把前任中央情報局局長科爾比幹掉，就遲早要幹掉。如果這種小條件中央情報局都不答應，克格勃只能認為對方沒有誠意。

  錢這個東西對情報部門並不重要，糾結於這些細枝末節根本就毫無意義。所以謝洛夫沒有要求中央情報局簽個不平等條約，然後賠款什麼的。對方也不會同意，太丟人……

  正常的接待還是要接待的，菲爾比對蘇聯也算是很感興趣，提出了參觀一下的建議。盧比楊卡也安排了一個自選商店，作為招待英國同行的地點。當然這是一個特供商店，很長一段時間裡，謝洛夫都對特供商店的存在有些疙瘩。

  後來就不會在意了，這不過就是蘇聯模式下的奢侈品商店，這種商店在歐美接待的是有錢人，在蘇聯和東歐接待的是有關係的人。不過裡面的東西在他看來，還是比較落後。

  「你們的運氣還不錯，通常這種商店從來不接待外國人，這是克格勃的定下的規矩。」其實就是外國人和狗不得入內一種大家都能接受的說法。進入自選商店之後，讓自選商店的負責人不要再招待客人，有人要買東西記錄下來直接送到住的地方去。

  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個酒壺，露出了裡面的子彈，當著菲爾比的面擺在了櫃檯上，謝洛夫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看著對方。菲爾比一愣，笑呵呵的從口袋中拿出一支略大的打火機，手指微微一按，一把小型匕首瞬間彈出。

  兩個人像是變戲法一樣，身上都拿出了五六件間諜裝備。然後互相盯著對方片刻，似乎都在考慮，自己有沒有被對方欺騙，有沒有漏過什麼東西。兩人的臉色如常，但兩人身後的人都愣住了，自己的老大平時身上帶這麼多東西？

  「阻攔客人會不會造成人民的不便？」兩人開始在巨大的自選商店中閒逛起來。

  「我們不在假期的時候很忙，不到下班的時候沒有什麼人，所以我才挑選下午一點半時間過來，這個時間人應該很少。」謝洛夫忽然道，「對了，你回去寫報告記著，這是一個特供商店，發揮你們的想像力，顛倒黑白一下，那邊幾個你的部下可以作證。」

  「呵呵！」菲爾比哈哈大笑道，「這有什麼可以顛倒黑白的地方？不過就是奢侈品商店的另外一個名字而已，而且我看到了價格，比我們英國便宜了太多。」

  「我們進口的東西都是要補貼的，為了讓人民買得起。」謝洛夫聳聳肩道，「其實蘇聯一直都存在一種緊縮，和你們資本主義國家的通貨膨脹恰恰相反。我們國家有很多問題，是你們國家沒有的，但是我相信這些問題都能克服。」

  「我也相信！但是？」菲爾比認可的點點頭，他又開始有些精分了。作為情報人員，菲爾比知道一件商品的補貼的大概比例，經過計算他發現蘇聯的東西還是便宜，尤其是那些在櫃檯的首飾，根本不是奢侈品的價格，不是消耗品的價格，「這裡的價格都是真實的吧？」

  「我騙你幹什麼？蘇聯的物價已經二十多年沒有漲過了！」謝洛夫搖頭苦笑道，「所以我才下令蘇聯的特供商店不能讓外國人進來，因為來到蘇聯的遊客從這裡買東西，跟剝削我們沒有什麼兩樣。你以為我覺得蘇聯已經天下無敵了麼？」

  溜達玩一圈，兩人出來後謝洛夫發了一個特例，讓兩人身邊的安全人員進去，兩人把放在櫃檯上的裝備都紛紛重新帶好。兩個情報領域的頭面人物，站在外面看著裡面的人進行搶購，尤其是英國人馬上發現了裡面的物價問題，顯露出來的吃相略難看。

  「但是就算是如此，所有東西都這麼便宜，蘇聯的財政負擔應該很大吧？」菲爾比很感興趣的問道。

  「很大，但沒你想像的這麼大，有些東西東西在英國特別貴，而在蘇聯很便宜。是因為資本主義以利益為前提，那些看來負擔不起的商品，其實根本值這麼多錢。」謝洛夫呵呵一笑道，「是人為抬高的價格。」(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