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我為什麼會失去這段記憶?」
2023-11-04 04:23:02 作者: 立邇
老闆娘:「……這倒不用。」
她只是感慨和鬱悶,一轉眼,小姑娘竟然懷孕了!!
老闆娘雖然心腸不軟,但她始終是個女人,更何況,她也是一位母親。
是以,老闆娘鬆了口:「行吧,給我地址,我來找你。」
「麻煩你了,老闆娘。」織雲客氣道。
老闆娘哼哼兩聲,很是傲嬌:「知道麻煩,你還麻煩我來自己出動,你這不是在麻煩上面再添一個麻煩啊!」
這話給說暈乎了,但老闆娘答應要來,她聽得一清二楚。
「嗯,我的地址是……」
……
寒清讓回國了。
當他回到酒店,沒看到織雲,在酒店裡待了一天一夜的他,最後回國了。
宴雉最近一直都住在藤府,寒清讓消失了多久,他最清楚。
突然聽到左呈說,寒清讓回來了,還是一個人回來,宴雉心裡還在想著,怎麼就一個人回來!!!?
不應該是……和織雲一起回來嗎?!
「宴雉先生,家主現在要見你。」左呈上前來,對宴雉說道。
宴雉一愣,「見我?他怎麼一回來就要見我?」
難道真被織雲給說中了!
想到織雲囑咐自己的那些話,宴雉一時間心慌慌的。
左呈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才被調回來不久,我也不太清楚,家主要見你,你快去吧。」
是的,左呈也是寒清讓離開這一個月內被調回來的。
之前寒清讓在西華的時候,這座藤府一直是左呈在管理,隨著寒清讓離開,左呈也回了歐洲藤府,近期才會調回來。
宴雉一頭霧水的瘙後腦勺,然後莫名其妙的進去了。
……
漆紅色的牆裙下,椽子雕刻著浮紋,呈現一片丹楹刻桷的畫幕。
法蘭絨帷幕密不透風,層迭的法文書架下,男人坐在高背椅上,神情冷如冰霜,令人膽寒生畏,不敢靠近。
宴雉敲門進來後。
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坐在高背椅上,神情被藏匿在陰影中,辨不清他此時的情緒,但這裡很冷,是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
「你消失了一個月!」這是宴雉進來後,對坐在高背椅上的男人,說的第一句話。
看著變得如此陰鬱的寒清讓,宴雉心裡暗暗想著,八九不離十他肯定是和織雲吵架了。
「我失憶的事情……」
寒清讓的話還沒說完,宴雉突然轉身:「那個,我想起來了,我今晚有一個很重要的開機宴,還是我也投資的大劇,耽誤不得,我得去搓拾搓拾,參加開機宴。」
剛走出沒幾步。
身後傳來寒清讓的聲音:「站住!」
宴雉:「……」
『嘶,嘶,嘶……』
突然間,整個幽暗的室內,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出了密匝的嘶嘶聲,宴雉渾身緊繃,頓時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當即轉身,倒回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我給你機會好好說了!」寒清讓冷眼睨著十分驚恐的宴雉。
宴雉差點給跪了!
雖說他親眼見證過很多次,他用這手段懲罰過很多人,但是如果輪到自己身上,要他來受這樣的懲罰,他會選擇一頭撞死過去。
寒清讓雙手交迭,輕偏著頭,眼底布滿著一層層陰翳:「還不說,是麼?」
『嘶,嘶,嘶……』
聲音越來越近,宴雉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想到自己不說實話,很可能會是什麼下場,宴雉立馬招了,「我說,我說。」
『嘶嘶』的聲音還沒消失,宴雉非常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一陣寒涼,還有什麼『東西』爬到他身上來了……
宴雉一動不敢動,渾身冒冷汗,「我說,你別動怒,我說,我都說。」
「說吧。」
燈光忽明忽暗,整個室內十分詭譎,那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讓宴雉一度招架不住,癱軟在地。
他很明白,藤傾渡動怒了。
他一旦動怒,他的下場……
「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就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全都告訴你。」宴雉誠惶誠恐,唯唯諾諾。
坐在高背椅上的男人,看起來陰狠無情,實際上也陰狠無情。他交迭的手,輕輕落在扶手上,搭著,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扶手。
「我是否失憶了?」
「是。」宴雉回。
「我失去了多少記憶?」
「你和織雲的記憶。」宴雉回答得老老實實的,但背脊打直,渾身一直僵硬得厲害,一動不敢動。
生怕身上那玩意兒,一口咬死自己。
情分這種東西,本就淡薄。
更何況在藤傾渡面前,可沒有情分可言。
寒清讓神情變得越發幽暗了些,「你果然知道!」
宴雉:「……」他當然知道。
「我為什麼會失去這段記憶?」他繼續問。
「因為你和織雲曾經發生了一段不愉快的事情,你一怒之下,就選擇忘了她。」這是跟織雲商量好的說辭。
宴雉以為,應該不會用上。
但沒想到,現在這些騙人的說辭,還是用上了。
織雲那通電話打來得真及時!!
寒清讓挑了挑眉梢,看著宴雉:「需要我提醒你,欺騙我的下場麼?」
「不不不,我知道欺騙你的下場。」宴雉咬死了那個說辭,堅持立場不動搖。
他想,甭管藤傾渡怎麼想,只要自己咬死了,堅持這個說辭,他就一定會信。
按照織雲說的話,於是宴雉繼續說道:「你和織雲之間,曾發生了一場不小的爭執,是她最先背叛了你,你無可奈何,才會一怒之下選擇忘記和她的這段記憶。於你來說,她的存在已經變得不重要,因為你無法容忍她背叛過你,只是沒想到,你還是和她走到了一起。」
說道最後,宴雉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他說話的全程,沒敢看藤傾渡的眼睛。
生怕被他看穿自己的說的謊言。
「她背叛過我……」寒清讓重複著這幾個字,眼前仿佛有一片黑暗壓下來,壓得胸腔發悶。
宴雉見他半信半疑,就再添把火:「她,她放浪形骸,劈腿你,跟別的男人好了。你們本該好好在一起的,但是她不收心,和很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