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停不住嘴

  那你特麼的早說呀，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嘛！

  陳曼青心中憤憤然，卻不敢將這話說了出口，導致面色有些抽抽。蔣慕華只當她是被自己誇獎的高興傻了，不由的更是後悔平日裡對陳曼青太過嚴苛。

  要不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沒怎麼誇過陳曼青，也不至於小徒弟被他誇了這麼一句就樂瘋了去不是？

  「再過兩月，京都有個書畫交流會，我們一幫子老頭都會出席。到時我會將你這幅畫也帶過去，不出意外應該可以替你賣個好價錢，你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老朋友收集梅花圖的癖好他知之甚深。

  剛好今年是老友八十大壽，蔣慕華打算將這幅梅花圖當做送給老朋友的賀禮。當然為了自己的關門弟子不至於太吃虧，訛上一筆俗世的錢也是應當應分。

  反正那傢伙富有的很，錢財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陳曼青點了點頭，不過是一幅梅花圖罷了，蔣慕華即便什麼都不給的就這麼拿走了，陳曼青也不會心疼。在她看來，這梅花圖並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甚至比不上之前給小蘭畫的那些個素像。

  自打上次進階之後，她對靈氣的感應越發敏銳了幾分。

  這副梅花圖上聚集的靈氣稀稀拉拉，不仔細搜尋都找尋不到。而給小蘭畫的那些個素像就不同了，大概是因為小蘭本身就開了微弱的靈智，陳曼青又畫了個八九成相似。

  那些素像里最差的一幅，畫上的靈氣都要比這副梅花圖多的多。

  不僅如此，它們還會主動吸收空氣中的游離靈氣——當然這是在靈氣豐沛的空間內部。出了空間外界壓根沒什麼靈氣存在，這個功能幾乎就等於沒用了。

  送給了蔣慕華的那一幅蘭草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當初陳曼青將畫帶出了空間時，那畫上的靈氣都快與陳曼青體內靈氣總量的百分之一相持平！可別小看了這百分之一，陳曼青在沒有進階之前，全身上下的靈氣加起來也就那幅蘭草圖的十倍不到。

  陳曼青畫技有限，只能照搬照畫空間裡的景物。

  因而畫出來的梅花圖不僅沒了主動吸收靈氣的功效，就連圖上的靈氣都稀稀拉拉可憐的緊。再加上畫作本身又處處都是瑕疵，像這樣的作品在陳曼青的空間裡，到最後只能當做是燒飯的柴火使。

  別說是這些梅花圖了，事實上空間這二三十年的書法、水墨習練下來。

  陳曼青燒掉的書法、畫作不知凡幾。連那些個蘭草圖她最後也只剩下了三張最喜歡的，別的都堆積到了整體式廚房的灶台邊，每每肚子餓了就隨手拿個幾張來引火，用的簡直不要太順手。

  就這樣燒火用的紙張，老師願意拿去賣錢，陳曼青怎麼可能會不願意？

  要不是覺著她一下子拿出太多的作品，可能會嚇到了老師，陳曼青巴不得蔣慕華多拿個幾張去賣錢。以蔣慕華這個身份地位，他都說會賣個好價錢了，那怎麼的這一張畫也該值個幾萬塊吧？

  陳曼青心裡美滋滋的想著。

  雖然她現在的稿費是一天比一天高了，每個月的收入都有個幾萬塊。但誰會嫌棄自己錢太多，更何況幾萬塊在她這樣的窮人眼裡看著多，在那些有錢人眼裡大概什麼也不是。

  「謝謝老師對我的照顧，老師您喝茶，這茶再不喝就要涼了。」

  因了蔣慕華這一番話，陳曼青難得良心發現，挪過了桌面上已經放溫吞了的茶水。

  這茶就是用她帶來的靈茶所泡，由於她炒制技術不過關，賣相就有些個……唔，難以言表。蔣慕華本著不打擊關門弟子孝心的初衷，讓陳曼青自顧自折騰著泡了這麼一壺茶水。

  然而茶水一上桌，喝慣了好茶的蔣慕華，就不忍猝睹的移開了眼睛。

  陳曼青雖算不上機靈，看到蔣慕華這種反應，也知道老師這是嫌棄上了。本來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陳曼青個打算順著老師尷尬的轉移話題技術，配合著假裝被轉移開了注意力。

  現在卻是有些心下難安。

  陳曼青知道，老師這是知道自個兒家條件一般，想著要幫襯自己一把呢！

  這份情她自然要承。於是陳曼青無視掉蔣慕華一臉的苦相，特意親自將裝滿了茶水的茶杯遞向了蔣慕華，末了還瞪大了一雙無辜的眼睛道，「老師，這可是我親自上山采的茶葉，跟著老師傅親手炒制出來的呢！就是為了拿來孝敬老師您的，您不會不給面子的連一口都不願意喝吧？」

  其實這茶葉雖然炒的賣相不好，靈氣也散失了許多。

  陳曼青在空間裡曾經泡了一壺嘗過味道，口感並不難喝。只不過她進階後的身體更喜歡靈氣豐沛的飲品，這才稍稍有些嫌棄。陳曼青有信心，蔣慕華但凡願意喝上第一口，就不會想著要拒絕第二口。

  蔣慕華：「……」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喝茶有木有？

  可是小徒弟這滿臉的委屈，仿佛他敢不喝她的茶，分分鐘就要掉下了金豆子來的模樣，實在太有威懾力。蔣慕華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偏偏這些個兒女生下來的全是崽子。

  連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孫女或者外孫女也沒有。

  收下了陳曼青這麼一個小徒弟，他本來就當她是干孫女一般，哪裡捨得讓她掉金豆子？只能憋屈的接過了茶杯，想著勉勉強強喝上個兩三口的應付一番，誰知這一喝之下卻是停不住嘴了。

  「再給我倒上一杯！」

  不知第幾杯的茶水下肚，蔣慕華砸吧著嘴裡的余茶清香，有些意猶未盡。

  「……老師，沒有了。」

  陳曼青抬了抬已經倒空了茶水的紫砂壺，「而且這個茶水您不能喝的太多，可能會有一些不大好的後遺症。」靈氣作物被一般的凡人吃下肚子，淨化身體在所難免。

  陳曼青最開始吃空間裡的靈氣作物時，可是拉了好幾次肚子，都拉出了經驗來了。

  蔣慕華年紀大了些，這麼一壺靈氣散失了大半的靈茶，已經是他身體的極限。要是再喝上一壺，搞不好今兒晚上他就得在洗手間裡頭過夜了。陳曼青送老師靈茶是為了孝敬他，可不是為了害老師出醜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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