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三章

  「可是這麼想，只是在安慰，當師傅囑咐諸位師兄弟前去應戰馬善的時候，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收服馬上不能靠拼武力，他的白光可以刷掉很多東西。甚至連我都可能會成為他白光收進去的某一個可能！」

  這話一說哪吒忍不住撇嘴，「你是大活人，他怎麼可能收你呢？」

  柏鑒還沒等回答旁邊的敖丙搖了搖頭，「你怎麼忘了？四師弟乃是由師傅的戮仙劍的劍魄劍魂組成的剩餘的魂魄，所以他身上就相當於是戮仙劍的一個分身，從這個角度他要是被吸收到那所謂的馬善的白光之中，也不是不行！」

  「可是馬善因為柏鑒沒有殺心，沒有任何的武鬥，沒有任何的焦躁，所以不能碰他，不得不說是燃燈道人在靈鷲山靈鷲宮調教的好，18,000年，別的不敢說，這一點他倒是學的很明白。」

  這話一說，哪吒忍不住扁嘴，而周毅在一甩袍袖哈哈大笑，「其實怎麼解釋都對，但是我想聽柏鑒繼續往下說，你是後來難道只是因為倉促之間要進行應對，才擔當著所謂的最後的一個執行者嗎？」

  柏鑒忍不住搖頭，「師傅，我後來就想明白這個道理，不是我應對不了他，既然眾師兄弟覺得好像都失敗了，那我要上前，弟子我手裡有這個燈籠，如師傅所說手中有糧，心中不慌，與他進行對應，他既然要是得道之人，對於這種事他必須要承認，哪怕他再不耐煩，那也不外乎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但我有燈籠，所以他就不可能不聽我的，不過我站在那裡也想明白這個道理，在下的各種身份也的的確確符合收他，這就是緣分，但是如果緣分未到收不了這眼前的妖孽，那我也沒辦法！」

  「可是我仍然選擇進人事聽天命，直到站在他面前師傅說不能動任何的殺心，不能動任何的所謂的手段，所以他不能靠近我，甚至他想殺掉我都沒有這種可能。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就更加堅定的信心，在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師傅所囑託我的都是對的！」

  「那在這個過程中其經歷的一個變化就是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的一個過程！」

  周毅哈哈大笑，一甩袍袖，「孺子可教，這就是一個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道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本身就是我們的第一反應，站在山水之間有著一種變化，能夠看明白這山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周毅一甩袍袖展現著所謂的手段，此時大家見陣陣的清風吹過，再也不是腥臊惡臭，再也不是那難聞的味道，甚至變成妖魔鬼怪的邪氣，反而變成了一陣一陣的清風，這裡已經沒了巢穴，已經沒了妖怪，更沒了那些作惡的山賊，整個山和水都變得更加的鬱鬱蔥蔥，甚至變得讓人心曠神怡起來。

  周毅1甩袍袖，「有很多的時候，在我們的第一印象中看山他就是山，所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可是山終究就是山嗎？山外還有山，水終究還是水嗎？」

  「外面的世界有沒有大河滔滔，有沒有小溪潺潺，有沒有更加廣闊，如同大海一般的世界，這些東西是我們值得討論的東西，所以當人們有了一種迫切的想法，他們就想離開這山水，可是離開這山水，見到外面的山還是山，見到外面的水還是水！」

  「不管是鄉間的小溪還是外面的大海，水終究是水，山終究是山，但是看法卻不一樣，離開了這個大山，走向沙漠，走向草原，走向大海，你會感覺你會處處都是新鮮，回望山還是那個山嗎？不一定！水還是那個水嗎？也不一定！」

  「所以到了第2個階段，山不再是山，水不是水，所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此時的柏鑒在一開始覺得只要能夠與對方去應對堅持住，拿出燈籠，自然可以收服這個妖孽，於是他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可是當眾多師兄弟失敗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如果自己冒失的也跑到前面去對應眼前的馬善，也許看山就不再是山，看水就不是水！」

  「這種感覺很震驚，但是他仍然有倚仗，一則是我在此，二則他認為眾兄弟也都在此。所以在這種狀況之下，他仍然可以以不拔之氣勢向前，他仍然可以準備迎接對方的暴風驟雨，哪怕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可是看多了再多的山，看多了再多的水，走遍千山萬水，當所有的這些東西回歸回來的時候，要想追求本我要想追求真我，你就會發現你要是不能回到原來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你就不能堪稱大道！」

  「所以到了第三境界就依舊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可是到了這第三境界與第一境界到底有什麼區別呢？區別只有一個字，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山還是山，水還是水，其境界雖然可以用這一番描述，但事實上如果能夠感知，才發現他不是所能夠描述的那麼簡單！」

  「你看到的山與我看到的山不一樣，你看到的山也許是群山環繞，我看到的山也許是雄姿挺拔，你看到的水也許是大河滔滔，我看到的水也許是靜靜的流過，天地之間無論怎麼樣變化，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這三個境界的提高，那就意味著柏鑒已經遠勝過這個叫馬善的傢伙，儘管他已經在燃燈道人的道路當中已經點燃了18,000年，修煉了18,000年，可是他依舊水平不夠，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用這樣的幾個字來點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