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樓玉鶴來訪
2023-11-02 08:26:51 作者: 非扶
吃過早膳,謝辭酒在院子裡曬了會兒太陽,就拿出了自己的鞭子開始鍛鍊。
陸叔站在角落裡,銀霜和紅雪靠在欄杆上,津津有味的看著。
雪團在外面撲騰了一圈,噠噠噠的跑了進來,被鞭子聲嚇了一跳,一條腿舉在半空中,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謝辭酒看。
好半晌似乎是認出了那是自己的主人,它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汪汪汪——」
謝辭酒一個旋身,正想飛起一腳,忽然感覺腿上一沉,墜得慌。
她低頭一看,就見雪團咬著她的袍角,兩隻前爪還抱著自己的腿,尾巴搖的快要晃出火星。
謝辭酒:「……」
後面臥房原本緊閉的窗子忽然被推開了一條小縫,一片綠油油的葉子從裡面探了出來,還左右晃了晃,在發現沒什麼危險之後,它膽子立刻大了起來,又把窗戶推開了一些。
然後一個花盆就擠到了縫隙里,明目張胆的偷看。
結果正好看見那小狗崽子抱著謝辭酒腿的一幕。
燕知回:「……」
叫什麼雪團啊,乾脆改名叫狗腿子好了。
他不滿的死死盯著雪團日漸豐滿,球一樣的身體。
可惜雪團毫無所覺,還在和謝辭酒撒嬌賣萌。
「果然雪團還是最喜歡郡主,老奴養了它這麼多天,也就在吃食的時候它才會沖老奴搖搖尾巴,平時老奴叫它,一點反應都沒有的,現在倒好,見到郡主就直接撲上來了,可見雪團是真的有靈性啊。」
陸叔樂呵呵的看著。
謝辭酒無奈,只好收起鞭子,銀霜立刻上前接了過去,謝辭酒彎下腰來捉住雪團的兩隻前腿,把它從地上抱了起來。
「汪~」
叫聲說不出的蕩漾。
燕知回的臉色愈發難看,花瓣都黑了。
謝辭酒抱著雪團掂了掂:「怎麼感覺沉了許多?」
她上手在雪團的身上捏了一把:「唔,都是肉。」
雪團在她懷裡翻了個身,示意她摸摸肚皮。
謝辭酒挑了下眉,手抬起來卻落不下去。
她眉頭一皺,又試著用力,結果還是落不下去。
雪團還滿臉期待的看著她。
謝辭酒心下瞭然,轉頭看了眼臥房的方向,就見一片葉子探出來抖了抖。
她輕笑一聲:「幼稚。」
和狗也能吃醋,不是幼稚是什麼?
不過她也沒再碰雪團,想了想就把雪團放了下去。
雪團站在地上的時候還有點茫然,不明白主人怎麼不抱自己了,「汪汪——」
它叫了兩聲還想往謝辭酒的身上撲。
謝辭酒一個側身躲開了,「陸叔,你把雪團……」
「郡主,有人來拜訪了。」
一個丫鬟從外面腳步匆匆的進來,打斷了謝辭酒的話。
謝辭酒一愣:「誰?」
丫鬟說:「是英國公府的小姐。」
謝辭酒微微有些詫異:「玉鶴?她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你去把人請進來。」
「是。」丫鬟快步離開。
陸叔上前把雪團抱了起來:「那老奴先把雪團帶走,免得衝撞了貴客。」
「嗯。」
謝辭酒點點頭,轉頭對銀霜道:「讓人準備熱水,我要沐浴,紅雪去烹茶。」
「是。」
眾人紛紛散去,謝辭酒就站在院子裡等樓玉鶴過來。
很快一道銀灰色的人影就出現在了院門口,遠遠的沖她笑了起來:「我今日不請自來,可打擾你了?」
丫鬟把人送到就離開了,樓玉鶴帶著枕香徑直走入了院中。
她是個喜歡穿紅著綠的人,因為她容貌極佳,穿這些更襯得她姝色無雙,但這次來王府,卻特意換了一身素淡的顏色,首飾也沒戴多少。
乍一看謝辭酒還有些不習慣,但看久了,反倒品出了幾分特別的韻味。
她心下瞭然,整個王府都在孝期,樓玉鶴來做客,穿的素淨些是一片誠心。
謝辭酒迎上去,對她笑了笑:「不打擾,平時這府里也沒什麼人,我來京都這麼久,也是第一次待客。」
樓玉鶴詫異:「那我還是頭一份了?這麼說還怪榮幸的。」
謝辭酒莞爾:「是啊,進去坐吧,外面冷,不過你得稍等我一下,我去沐浴換身衣服再來。」
樓玉鶴:「倒也不用這麼隆重吧?」
謝辭酒睨她一眼:「我剛才練了會兒鞭子,出了點汗,還抱了狗,你確定要我就這樣和你坐一起?」
樓玉鶴沉默,隨後一本正經的對枕香說:「這外面確實有點冷,咱們進去吧。」
謝辭酒:「……」
……
謝辭酒的速度很快,擦洗了一下用內力烘乾頭髮就穿上了衣服,懶得梳太複雜的髮髻,謝辭酒就用一根淺綠色的髮帶把長發鬆松的束在了身後。
她走進外間的時候,樓玉鶴正盯著燕知回看,一臉困惑的模樣。
謝辭酒腳步一頓,長眉微揚:「在看什麼?」
樓玉鶴輕聲道:「我記得你這花不是快枯死了嗎?今兒瞧著倒是精神,這葉子綠的仿佛泛著一層油光,你怎麼養的?」
謝辭酒瞥了燕知回一眼,隨口道:「它想開了吧。」
樓玉鶴:「?」
「坐吧。」謝辭酒不欲多說,指了指軟榻的位置讓她坐下。
樓玉鶴也不和她客氣,坐下之後紅雪就把茶點送了上來。
「枕香,你也和她們去偏房烤烤火,不用在這兒伺候了。」樓玉鶴看了枕香一眼,枕香會意,欠了欠身,跟著紅雪出去。
外間帘子一落下,就剩謝辭酒和樓玉鶴兩個人。
樓玉鶴立刻放下了自己的小姐架子,湊近了些手撐在小几上問謝辭酒:「辭酒,你和太子的婚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好端端的變成我了?」
謝辭酒端起茶盞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搖搖頭說:「太子的婚事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最後娶誰,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樓玉鶴聞言點了點頭:「也是這個理……只是婚事來的突然,我總覺得心裡不安。」
「你不是喜歡太子?如今得償所願,怎會不安?」
謝辭酒不解的看著她。
樓玉鶴坐回去,攪著手裡的帕子,一臉愁悶:「怎麼說呢,其實在見到你之後,我以為你和太子的事板上釘釘了,也就沒再鑽牛角尖,甚至開始放下太子了,結果又鬧出這件事。」
樓玉鶴:就是一整個大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