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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阿酒,我不高興

2023-11-02 08:26:51 作者: 非扶
  江路看著最後這一行字,瞬間熱淚盈眶,他連忙轉過身去胡亂的抹了把臉。

  等到血跡干透了,謝辭酒這才把信裝好封起來交給江路:「去讓人送到北境,同時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消息。」

  「是!」江路接過來的時候雙手都在顫抖,明明只是輕飄飄的幾張紙,此時卻重如千鈞。

  他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直到被冷風吹得臉上有點疼,這才回過神來,連夜招來了自己的心腹,讓他天一亮就混在百姓中出城。

  而臥房裡的謝辭酒,站在桌邊等渾身的血都冷下來,這才準備轉身去處理一下傷口,可剛一動,眼前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在陷入黑暗前,她被人溫柔又不失霸道的擁入了懷中。

  「阿酒,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謝辭酒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忍不住攥緊了他的衣袖,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燕知回……」

  她聲音虛弱嘶啞,燕知回伸手抵在了她的唇上:「別說話了,我在。」

  謝辭酒蒼白的臉上艱難的浮起一絲笑意,眼睛終於緩緩的閉上了。

  燕知回把人打橫抱起,落下一聲嘆息。

  他抱著人穩穩的往前走,輕輕的放在了床榻上,伸手按在她的手腕處,「急火攻心,悲痛交加,五內鬱結……阿酒啊……」

  燕知回垂眸凝視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心裡密密麻麻的疼起來,明明她才十六歲,這種事為什麼偏偏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就是渡劫的含義嗎?

  人生八苦,都要嘗一遍?

  可這也太苦了一些。

  燕知回伸手細細的撥開謝辭酒額角被冷汗打濕的碎發,俯首憐惜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還好我陪你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執起謝辭酒的手,與她十指緊扣,神力順著倆人的手傳遞。

  輕柔的吻如羽毛般拂過謝辭酒的額頭,鼻樑、再到嘴唇,沒有情慾,只有珍而重之的安撫。

  神力順著謝辭酒的經脈遊走,幫她調理體內鬱氣,很快謝辭酒的臉色就有所好轉。

  燕知回稍稍放下心,視線又落在了她血肉模糊的手上。

  「記憶都沒了,這股狠勁卻還是和以前一樣。」

  他轉頭衝著銅盆一招手,連帶著搭在盆邊的帕子就一起飛了過來,懸浮在半空中。

  燕知回把帕子浸到清水裡再撈出來擰乾,小心翼翼的幫謝辭酒擦拭傷口。

  劍眉緊鎖,神態專注,仿佛在擦拭稀世珍寶一般。

  饒是如此,謝辭酒還是感覺到了疼,低低的哼了兩聲。

  燕知回輕聲道:「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她剛才徒手捏碎扶手,許多木刺扎進了掌心裡,得一根根挑出來,還有一些扎的比較深,加上她後來又自己用碎瓷片割破的傷口,整個手上幾乎沒一塊好肉了。

  燕知回心疼之餘也有些氣惱,他低頭看了眼蹙著眉一臉難受的謝辭酒,想訓斥幾聲又捨不得,不說又覺得生氣,硬生生把自己憋得臉都紅了。

  憋著一股火替謝辭酒把手上的傷處理了,燕知回起身輕車熟路的找到了紗布和藥膏。

  其實他可以用神力幫謝辭酒治好的,但一來手忽然好了難免讓人生疑,二來,他也想讓謝辭酒疼兩天,長長記性,免得下回還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仔細的包紮好後,燕知回打了個歪歪扭扭的結,丑的他自己都嫌棄。

  「算了,就這樣吧。」

  燕知回把她的手輕輕的翻過來放到被子上,免得壓到傷口。

  他正準備起身把東西放回原位,紅雪忽然來敲門,「郡主,秋蘭已經安頓好了,奴婢拿了熱水來,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燕知回挑眉,「倒是細心。」

  他一揮袖,銅盆和帕子都落回原處,紗布放在床邊,自己深深的看了謝辭酒一眼,躲回了花里。

  紅雪見裡面沒動靜,遲疑的又敲了敲:「郡主?」

  謝辭酒睫毛簌簌顫抖,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剛一動,就感覺手上有股被束緊的感覺,舉起來一看……

  「好醜。」

  她嫌棄的別開眼,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

  坐起來後,之前沉悶鈍痛的心口也舒暢了起來,謝辭酒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眼眶有些熱,但硬是被她憋回去了。

  「郡主,睡了嗎?」

  謝辭酒回神,沖門外道:「沒睡,什麼事?」

  紅雪隔著門板說:「奴婢想給郡主處理一下傷口,及時處理可能就不會留下疤痕。」

  「不用了,我已經處理過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紅雪一愣,隨即點點頭:「好,那郡主也保重身體。」

  「嗯,知道了。」謝辭酒的語氣柔和了些。

  等到門板上的人影消失,謝辭酒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把花盆抱到了床頭,「你……你有什麼打算?」

  燕知回沒有立刻現身,「先把燈熄了吧,不然總有人盯著這邊。」

  謝辭酒一想也是,起身趿拉著鞋去吹熄了燈,然後抹黑往床邊走,剛一靠近,就被人拉住了沒受傷的那隻手,輕輕一扯,自己就摔進了一個溫熱馥郁的懷抱。

  「你……」

  謝辭酒還沒說完,一個天旋地轉,自己就被按在了被褥里。

  位置顛倒,強勢濃烈的氣息從四面八方裹來,謝辭酒直覺危險,伸手抵在燕知回的胸膛上推了推:「你起來,重。」

  黑暗中,欲與望和瘋狂被無限放大,神和人,都逃不開。

  燕知回一手捉住謝辭酒的手腕,按在了她的頭頂,身子又往下沉了沉,密不透風的壓著她。

  「阿酒,我不高興。」

  這姿勢和案板上的魚肉也沒什麼區別,謝辭酒心裡有點沒底,偏生燕知回的氣息滾燙的拂在自己的臉上,燒的她臉熱。

  她側過臉去躲避,「因為秋蘭說的真相嗎?」

  燕知回目光一寸寸的從謝辭酒的臉上掃過,侵略的意味毫不掩飾,聲音都跟著啞了下去。

  良久,在謝辭酒的呼吸亂了的時候,燕知回輕笑一聲,「阿酒,你明知道我因為什麼生氣,為什麼還要問這種話?」

  謝辭酒長睫一顫,抿緊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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