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二章:暗殺
2023-11-01 10:44:47 作者: 丟了夢想的白夜叉
「我聽說,影殺閣內部勾心鬥角,已經分成了兩大派系,不知此事到底是真是假?」關翼開門見山道。
影殺閣閣主已經倒好了兩杯茶,抬頭,兩道深沉的目光望向關翼,「不錯。」
「看來你是在忌憚青龍了?」
「他們四人中,恰恰我最放心的便是他。」影殺閣閣主倒是給出了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哦?」關翼有些困惑,影殺閣閣主頓了頓道,「能牽制他的東西並不多,恰好我手裡有一些不錯的籌碼。」
關翼心底一驚,背心倒是有些發涼,難道說抓華可兒的人其實是影殺閣閣主的授意,難怪他會說自己無能為力,關翼本來猜想是白虎暗地裡扣住了華可兒,但若是換做影殺閣閣主,他面臨的環境也變得嚴峻起來。
「所以,你真正擔心的反而是其餘三人?」關翼問道。
「是啊,影殺閣里出了內奸,我一直在想,這三人與武林盟淵源並不太大,不像青龍身負血海深仇,他們加入影殺閣的目的更多是為了躲避當初的仇家迫害。」影殺閣閣主爆出了一個大秘密。
關翼臉色微微一沉,腦子裡第一印象便是昨晚來找過他的白虎,聽他的語氣,似乎想要拉攏自己加入對方的陣營,這其中定然藏著什麼陰謀詭計,關翼心底咯噔一沉,臉色微變,抬頭看向影殺閣閣主,「我昨天倒是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關翼將昨晚白虎護法來找自己的事情和盤托出,他倒想看看影殺閣閣主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會有何舉動。誰知影殺閣閣主只是微微一驚,旋即便說道,「我知道,他素來有野心。」
「他這樣私下裡拉幫結派,你還能容忍?」關翼有些不解。
「至少他還能牽制青龍。」影殺閣閣主淡淡道。
「我實在不明白你到底在下一盤什麼棋?」關翼腦子有些糊塗了。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我不會去動任何人的。現在已經是非常時期了,影殺閣每損失一枚精英,相當於斷掉了我一條手臂。」影殺閣閣主有些無奈。
關翼有些明白了,「你叫我來,不是單單為了喝茶吧。」
「我本來還想試試你是不是武林盟派來的臥底,但現在我已不必查了。」影殺閣閣主的語氣頗為自信。
「哦,你倒是不怕我背後反捅一刀。」關翼打趣道。
「哈哈哈,你若如此,那便不是什麼武聖的後人了。這份自信,我還是有的。」他端起茶杯,吹散了熱氣。
「好,現在該告訴我找我來的原因了吧?」關翼問道。
影殺閣閣主喝下那茶水,輕輕放下杯子,依舊是一副斯文風雅的模樣,目光轉到關翼的臉上,「你底子最乾淨,而且腦子也靈活的很,我想你幫我找出那個內鬼來。」
「這可是一個苦差事,我來是為了對付武林盟的。」關翼顯得有些不情願。
「你找出了那奸細,不就是在給武林盟製造麻煩了麼?而且,我們現在需要出奇制勝,抓住了奸細,我才能走好下一步棋。」影殺閣閣主鄭重其事道。
「看來,這是一步險招了。」關翼沉聲道。
「現在的影殺閣,早就沒有正面對抗武林盟的實力了。」影殺閣閣主的語氣里有些失落。
「好,我答應你。」關翼應承了下來,「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影殺閣閣主的手本來要去提那茶壺,不過微微一頓,遲疑了一下,這才接著道,「你說。」
「我要這裡所有的權限,青龍白虎沒有的權限,我要有。」關翼振振有詞道。
影殺閣閣主的手縮回,身子微微下沉,右手握拳撐在下巴下,沉吟片刻,忽然做出了決定,「好,我答應你。」
關翼笑了,端起桌上的茶杯,頭一回,他感覺到這茶水竟然比那烈酒還要來的痛快。
「你著手去辦吧。」影殺閣閣主語氣平靜,又開始換水,關翼起身,抱拳作揖,恭敬道,「遵命。」影殺閣閣主只是擺了擺手,「對了,你還沒問我酒窖在哪?」
「等我找到那奸細,下次來希望杯中裝的不是茶。」關翼說道。
影殺閣閣主哈哈大笑。
一晃眼,三天轉瞬即逝。
關翼一直好奇,三天之後,那白虎到底會做出什麼舉動,把自己拉到他的陣營裡面去。已經是黃昏時分了,關翼這幾天裡沒少留意這三人的出入舉動,一切看起來相當正常,他最關心的當然是白虎,若是這幾人嫌疑最大,也非他莫屬了。
關翼走出了古墓,來到了外面的山林。陰冷的山風吹得枯枝嘩嘩作響,張牙舞爪的樹枝像是猙獰的妖怪。關翼徐徐漫步,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後已經有兩條黑影不遠不近地張望。
關翼身子靠在一株合抱大樹下,停下腳步,開始整理起思緒。
忽然,他只覺得背後一陣陰冷勁風襲來,他頓時一哆嗦,慌忙回身,兩柄青光霍霍的長劍已經一左一右夾逼過來。
關翼心頭一驚,右手勾住樹幹一晃,繞向樹後。那兩柄劍可是利索的很,直接破樹穿出,劍光竄動,「嗤啦」一聲響,破開了關翼的青袍,刺入關翼的身體。
關翼臉上露出痛苦表情,那兩人猛力一推,劍勢直接破開了三尺來粗的大樹幹,繼續深刺下去。
關翼疼的直接伸手抓住了劍刃,頓時手掌皮肉翻開,鮮血直流。不過這二人的劍卻無法再刺入分毫。
關翼一咬牙,手上猛然發力,只聽得「噹噹」兩聲脆響,伴隨著關翼一聲河東獅吼,那兩柄劍從關翼的手掌處斷裂開來,那兩人眼裡也是閃過一絲驚訝。
不過他們身子立馬下蹲,就地一滾,握在手中的斷劍再度刺出,一左一右,正中關翼的腹部,關翼疼得冷汗直流,臉上肌肉也是劇烈抽動,大吼一聲,手裡的短劍猛然推出,從那兩人的咽喉穿透而出,那鑽心刺骨的疼痛這才緩和,關翼只覺得一陣眩暈,身子不穩,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