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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麻煩的問題,只需要簡單的處理

2023-10-31 23:53:03 作者: 廢紙橋
  「既然線索是在徐忠玄處斷的,那便再去尋徐忠玄,問個清楚。」曹柘說道。

  崔九良一愣,然後三頭齊點。

  李滄浪卻詫異道:「線索不是在你手上斷的嗎?」

  「如果不是你招來了神雷···。」

  崔九良抱拳衝著曹柘說道:「勞煩您且將我的這些同僚放開,咱們一同去尋徐忠玄,人多相互也好照應。」

  曹柘揮手解開禁制。

  有人還想再衝上來比劃、比劃,卻被崔九良急忙呵止。

  一行人出了王侍郎的府邸,曹柘走在中間,突然有所感,猛然一回頭。

  正看到一名穿著打扮都顯得髒兮兮的和尚,正站在牆角的陰影里,衝著他傻笑,這笑容咋一看很傻,再瞧卻顯得陰冷、詭異,最後再細想,卻又仿佛具備妙像,讓人有大覺悟、大解脫的衝動。

  當真是古怪至極。

  曹柘的手很快,根本沒有遲疑,伸手一抓,五行定界,時空同固,正要將那和尚抓來,卻不想竟然依舊抓了個空。

  這不禁讓曹柘感到驚訝,他雖未回歸巔峰狀態,但是平均過了兩千的各項數據,與其本身的經驗與實戰能力配合起來,其實已經可以算作是有了巔峰時期,至少三分之一的戰力。

  雖是臨時出手,但等閒之輩決計逃不出那一抓。

  「你做什麼?」李滄浪問道。

  一隊金吾衛將士,已經被李滄浪收攏起來,跟在其身後。

  王侍郎的屍體既然已經銷毀,那麼便再無盯著王侍郎府邸的必要。

  「剛才那裡站著一個和尚,你們可瞧見了?」曹柘問道。

  崔九良與其一眾陰川九衛的同僚,紛紛搖頭。

  他們本就有一定的『密探』屬性,如果周圍果真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自忖不會錯過。

  事實上,出了侍郎府之後,他們中就已經有一部分,悄然隱於暗處,移動之時,也有數人分別朝向不同的方向,時刻防備。

  「應該是反噬吧!」

  「你剛才用了雷法,還以為你沒反應,看來只是你反應比較慢。」

  「這個我熟,那些平時看不到的,你突然看到了···就當它們不存在,都是幻象,都是假的。」李滄浪說道。

  對李滄浪的解釋,曹柘完全沒有在聽。

  他早修成了純陽元神,念頭之中沒有一絲雜質,即便是受到了外界瘋狂、絕望的惡氣影響,他也能察覺到。

  何況,他的元神念頭,此時依舊純淨無暇。

  右眼勾連的小世界,始終往他身上倒灌著純淨的元氣,相當於在他周圍,隔絕出了一個未曾受到污染的『領域』。

  所以,曹柘斷然不可能看錯。

  背屍人衙門,曹柘拎著一眾登門。

  看到曹柘歸來,還帶著金吾衛和陰川九衛的人,路過的背屍人,看向曹柘的眼神更加冷淡。

  顯然是認為曹柘已經投靠了別的衙門。

  雖然都是為朝廷效力,但是不同的衙門之間,五百年來同在一個鍋里吃飯,要說沒有齟齬,那就是笑話。

  對很多沒什麼格局的人而言,這如同背叛。

  曹柘卻沒有去多想這些問題。

  因為沒有必要。

  整個朝廷對他來講,都可以視作,幫助他快速收集『資料』的工具。

  限制在院牆裡的那些狹隘的愛憎,早就不會在蒙蔽他的視線。

  衙門裡詢問一圈,不僅徐忠玄不在,就連謝主司,也同樣不在。

  至於具體的去處,且不說沒有特意交代、知會的必要。

  即便是有,以曹柘現在八品巡遊的身份,也沒資格知道。

  至於李滄浪與崔九良,他們衙門不同,除非拿到特殊的授權,否則更沒資格干預。

  「雖然很想說是偶然。」

  「但是,依照定律,這絕不是巧合。」

  「應該是在我以神雷擊毀王侍郎屍體的時候,徐忠玄就生出了感應。」

  「或許這個時候,他已經遭到了滅口。」

  「所以,為了他好好活著,薛丁格的活著···我們不該再去找他。」曹柘慢吞吞的說著,不見半點著急。

  找人而已。

  找到了有找到了的答案。

  找不到,也有找不到的答案。

  針對這種仿佛迷局般的難題,最忌諱的就是抓著若有若無的線頭,跟著到處轉悠。

  那等於主動送出了主動權,被人牽著遛。

  「什麼是薛丁格的活著?」

  「還有為什麼不找?」

  「徐忠玄不在衙門,正說明了,他有問題。」

  「有問題,就要趕緊抓起來。」李滄浪說道。

  金吾衛算是皇帝的近衛。

  當然,李滄浪顯然是沒有被委以重任的那種。

  所以不僅皇帝被咒之事,他一無所知,並且還被安排到王侍郎府送死。

  如果不是運氣好遇到曹柘,他就直接獻祭了。

  儘管不被重視,李滄浪卻顯得忠心耿耿,正要查出真兇,好拯救皇帝於水火。

  「你們確定要查嗎?」

  「也有可能,這背後涉及到了皇權之爭也說不定。」曹柘隨口道。

  李滄浪和崔九良的臉色,同時陰沉下來。

  那些跟在身後的金吾衛與不良人,也都紛紛露出駭然的表情。

  「哈哈哈!開玩笑的!」

  「越是複雜的問題,其實就有越簡單的解法。」曹柘說道。

  崔九良急忙道:「怎麼解?」

  曹柘自信道:「鬥法!」

  「鬥法?」

  「如何斗?」崔九良追問。

  「那當然是設法台,請三牲,定法陣,然後將苦主設於法堂之中,以其身為戰場,進行鬥法了。」曹柘很順暢的說道。

  李滄浪還在迷茫,崔九良便直接否定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且不說現在道法易瘋,佛法易墮,諸法有忌。」

  「單單是以陛下之體魄為鬥法戰場,就絕不可能。」

  「何況,即便是陛下應允,誰人可堪執掌法台陣旗?」

  曹柘看著他,笑而不答。

  「你?」

  「你不過是區區一介八品巡遊···。」這話繼續不下去了。

  因為就在不久前,他們所有人都被這個『區區八品巡遊』,用法術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狼狽至極。

  「你不回去稟報,如何知道我說的是瞎話?」

  「手伸出來!」曹柘說道。

  崔九良不想聽話,但是下意識的就伸了手。

  曹柘拂袖在其掌心寫畫幾筆。

  「你回去復命後,誰若是有疑問,你便將手掌亮出來給他看。」

  「最後等皇帝看過之後,自然會應允我。」

  「當今天下,要說還有誰能救他···那就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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