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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我有一劍問權貴,不入深山可清淨?(

2023-10-31 23:53:03 作者: 廢紙橋
  太子府中,郭破虜倚紅伴綠,正在飲酒作樂。

  左邊下首一人,面目古板,衣著穿戴,一絲不苟,看起來就像是個老古董。

  而右邊下首,則是坐著一道人,留著山羊鬍,本該強行撐出點仙風道骨,偏生眼生的不正,顯得陰險狡詐,令人見之不喜。

  「兩位師傅!今日趕走了那張道士,改日我向父皇舉薦,讓趙師傅當國師,等咱們掌了大權,這萬里河山···共享之!」郭破虜顯然已經喝多了,說話不過腦子。

  左手邊那人,神情不變,只是勸誡道:「太子還當謹言慎行,王院長尤代天子掌玉璽,此賊不除,國風不正!」

  趙志敬卻直接大笑道:「區區一個王鈺而已,待貧道去斬了他的首級,只等那張三丰小兒一去,大事可定。」

  話音未落,卻聽到門口傳來一片廝殺聲。

  再然後聲音迅速熄了。

  原本閉合的大門,轟然炸開。

  卻見曹柘漫步而來,周身環繞三尺劍氣,劍氣吐寒芒,一嘯九州驚。

  殿內的舞姬們發出刺耳的尖叫。

  正在飲酒作樂的三人,紛紛驚起身來。

  郭破虜飲酒過多,腳下酸軟,一個沒有踩住,一頭磕在了桌角,轉眼起了好大個膿包。

  「來者何人?」趙志敬拔劍問道,只是目光盯著曹柘那三尺劍氣時,不由心尖打顫。

  「武當,張三丰!」曹柘伸手一指,劍氣直斬,根本沒有廢話的打算。

  趙志敬作為曾經全真教的三代首席,倒也不是沒本事,面對曹柘這無堅不摧的劍氣,明知不敵便一個懶驢打滾,往著旁邊一位舞女的裙底躲。

  劍氣一掃,僅僅斬斷了一旁的柱子,沒有直接遷怒,劈開舞女的同時,也殺死趙志敬。

  趙志敬更扎紮實實的縮在裙子底下,不敢露頭。

  舞女同樣懼怕,哆嗦著不敢動彈,只是一股溫熱的涓流灑下,正落了趙志敬滿頭。

  「張三丰!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這是何處?」太子佐師王希,對曹柘質問道。

  曹柘哈哈一笑:「太子府,我識字。」

  「你敢逞凶闖入太子府,莫非是反了不成?」王希質問。

  然而曹柘這一次,回應他的便只有一劍。

  劍氣掃過,王希的咽喉出,滲出一縷血痕。

  須臾間,人便死了!

  任他還有什口舌,曹柘都不樂意聽。

  郭破虜發出一聲猶如小女生般的刺耳尖叫。

  隨後胡亂喊道:「別殺我!別殺我!我爹是郭靖,我爹是郭靖···!你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

  曹柘冷笑:「你爹是郭靖?你是郭破虜嗎?」

  競賽者與原本角色相融,可以是加法,也可以是減法。

  原本的郭破虜,雖然沒有什麼驚艷表現,卻也畢竟無愧英雄之後的名號,抗擊韃虜始終戰在一線,後隨郭靖夫婦破城而亡,殉國而死。

  而眼前這位,一身奢靡,滿臉酒色,膽氣全無,曹柘連對他用鑑定術都沒興趣。

  正要一劍斬了,卻聽門外有人喊道:「萬萬不可!劍下留人!」

  早已經身體恢復,且有了不俗實力的王鈺,化作一道迅雷一般沖了進來。

  身後還跟著數人,都是武林好手,一方強人。

  雖不知其名,但是透露出來的氣息不作假。

  看到王鈺趕到,原本嚇的渾身哆嗦的郭破虜,立刻卻又得瑟起來:「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來啊!」

  「混帳王八羔子,敢來殺我?」

  「王院長,還不速速將這逆賊拿下,然後千刀萬剮···他可是殺了王師傅,還敢威脅孤!」

  王鈺對郭破虜的咆哮充耳不聞,而是對著曹柘一鞠躬幾乎到地面,低著頭說道:「是我思慮不周,照應不全,未曾料到他竟狂妄自大到如此地步。他雖不算個什麼東西,但畢竟名義上是太子,江山社稷穩定,當有太子為續,勞煩張真人網開一面,放他這一遭。」

  郭破虜在一旁怒道:「王鈺!你在說什麼?」

  「還不殺了他!他要殺我!他要殺我!我是太子啊!他竟敢來殺我!」

  「他這是藐視法度,藐視大岳,不殺不足以正朝綱!」

  王鈺嘴角抽搐,微微起身,扭頭對郭破虜道:「不錯!你是太子,但是···你永遠也只能是太子,你如果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那就只能將你圈禁起來,讓你知道你自己究竟是誰。」

  「這大岳江山,是他的,是我的,是諸多一道努力奮鬥過的同僚的,卻絕不是你這無知鼠輩的。」

  權利迷人眼,富貴掩人心。

  有人苦心孤詣,臥薪嘗膽,只為了博得一個好名次,於現實求存求活。

  也自然有人,痴迷於異世界裡的享樂與權勢富貴,不求將來,只管當下,漸漸的入戲太深,忘了自己究竟是誰。

  王鈺假借訓斥郭破虜之事,實則已經在偏移視角與話題。

  只是他終究是自負了。

  他以為他可以掌控,實際上···他根本做不到。

  曹柘的劍光,冷漠卻又絕情的落下,完全無視了王鈺的呵止。

  在郭破虜完全沒有想到的前提下,直接刺穿了他的心口。

  看著郭破虜摔倒下來,砸在滿桌狼藉上的屍體,王鈺雙眉緊皺,充斥怒火。

  「張三丰!你竟···竟然殺他?」

  「你知不知道,他已無法親自出面管理大岳,我雖執掌玉璽,用的卻是太子正師的名份,如今太子死了,大義不暢,國將亂···!」王鈺大聲道。

  曹柘抽了抽嘴角:「所以···這都怪我?」

  「公若待我以誠,今何至於此?」

  曹柘雖有俠肝義膽,卻絕非自以為是之人。

  這天下江山的擔子太重,他絕不會將它一肩挑之。

  王鈺說他亂了國,壞了江山···好大一頂帽子。

  「你很聰明,也很有能力···但是我不是你的棋子,你也不配執我為棋。」

  「今天我不僅殺他,我還要殺你,這整個金陵城裡,誰想稱王,誰想造反,誰想亂江山,誰想為一己之私,改天換地···我都可殺之!」

  「我在小樓里躲清淨,你們不讓我清淨!」

  「那好···我就用我的劍殺出一個清淨來,我倒是要瞧一瞧,便是在這金陵繁華,六朝煙火之地,究竟能不能享一個大隱於市的清淨日子。」

  曹柘的劍,對準了王鈺。

  王鈺那貌似驚人的內力,在劍氣的瞄準下,逐漸有些失控。

  冷汗,一瞬間就布滿了王鈺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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