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倚天 第59章 夜話
2023-10-31 19:13:44 作者: 蕭舒
貝錦儀與周芷若只覺香氣撲鼻,不由咽了咽口水,食指大動。
這股香氣極是獨特,含著一絲絲的酒香,也帶著幾分清澀的果香,還有本身的肉香,混於一起,不斷變幻,似此似彼,難以分辨,說不出的美味。
一陣晚風溫柔的吹來,裊裊的香氣凝而不散,隨風飄到山下,峨嵋派的諸人雖已吃過了晚飯,卻仍忍不住吞著口水,這特等的香味實在太過誘人。
「來,咱們開動。」蕭月生呵呵一笑,直接撕下兩隻雞腿,遞到兩女跟前,一人一個,不偏不倚。
兩女略一猶豫,伸出雪白的玉手,優雅的接過雞腿,強忍馬上一口咬下的衝動,望向他。
「有肉豈能無酒?來!」蕭月生抽出手帕拭了拭手,自懷裡掏出一隻白玉酒壺與三隻白玉杯。
跳躍的火光下,三隻白玉杯與白玉過來似是塗了一層胭脂,透著動人嬌艷,仿佛是女人害羞的臉頰。
「是清蓮釀?」貝錦儀抿嘴嫣然笑問。
她們在蕭月生的寒煙閣中喝過酒,也在寒谷的瓊林中喝過,對清蓮釀喜歡異常,此酒入嘴平淡,卻後味無窮,且不醉人,只讓人微醺,最是美妙不過。
「不錯,正是清蓮釀!」蕭月生點頭。
周芷若自袖中摘出羅帕,墊在地下,把雞腿放下,素手接過玉壺,替三人斟滿。
「來來,咱們先喝一口,算是替你們壓壓驚。」蕭月生舉起白玉杯,向兩人笑道。
「先謝過蕭大哥的救命之恩!」二女也跟著捧起白玉杯。輕輕一碰,朱唇微張,各抿一口。
對於清蓮釀的喝法,二女已有體會,不能大口,須小口淺嘗,方能品出美妙的滋味。
晚風輕輕吹拂,篝火散發著淡淡的溫暖。她們坐在火旁,與蕭月生一邊談笑,一邊喝酒吃肉,說不出的痛快,恨不得時間永駐於此,不再流逝。
跳躍的火光映得她們粉面嬌艷欲滴,加之喝了幾杯清蓮釀,紅暈染面,更是嬌媚絕倫,誘人無比。令蕭月生心中一片火熱。
靜玄師太食素。倒不覺如何,方碧琳那些俗家弟子,看他們三人的情形。不由大是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貝師姐與小師妹也太不避嫌了,幸好,這裡都是峨嵋派的人,沒有別人看到!
私下裡,也難免有幾分羨慕,如此美味,實在太過饞人。而這位蕭先生乍看上去相貌平庸,但隨著相處時間地延長,其光芒漸漸呈現,仿佛一顆明珠被灰塵蒙住,漸漸被擦亮一般。
三隻肥野雞被他們三人分食兩隻,已是吃得腹飽肚圓,另一隻則拿去給方碧琳她們品嘗一下。
她們幾個吃得眉開眼笑,舌頭都快吞了下去,心中對蕭月竹更是好感大生。暗暗思忖,怪不得,怪不得貝師妹與小師妹望他的目光都帶著異樣,這個人確實不錯嘛!
月上半空,宛如一隻冰輪嵌於天幕。
蕭月生與貝錦儀周芷若兩女告辭,明教那邊已經撤去,想必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會再來找麻煩。
讓自己跟她們過一晚,實在太過委屈,懷裡沒有溫香軟玉的嬌軀暖體,他已是極不習慣。
「芷若,這枚玉佩給你,若有危險,捏碎即可,你應該已經曉得用法。」蕭月生自懷中掏出一枚白玉佩,遞給周芷若。
皎潔的月光下,這枚玉佩泛著溫潤的光澤,似是陽光下的一波秋水,波光粼粼。
皎皎的月光下,兩女地臉龐也似兩塊白玉,光潔秀美,不可方物。
周芷若秀臉羞澀,泛著紅暈,微垂著頭,伸手接過了玉佩,溫潤的感覺通過手心,直傳心間,輕聲道:「謝謝蕭大哥。」
蕭月生呵呵一笑,轉頭望向月光下越發秀雅嫵媚的貝錦儀:「好了,我該走了,你們回去,便到水雲派來。」
說罷,不待兩人再說,擺了擺手,身形一閃,已在十丈之外,再一閃間,已消失於兩人眼前,溶於夜色之中,不可復見。
兩人站在山上,玉臉沉沉,遙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心中悵然若失,最恨時間的無情流逝。
蕭月生的身形驀然出現在寒煙閣外的台階上。
寒煙閣沐浴在溫潤的白光中,宛如天上的宮闕,整個寒湖也泛著粼粼的波光,極是生動。
不遠處,一片白光,那是瓊林所在,清脆地笑聲不斷傳來,笑得最響地,自是柳清泉無遺。
蕭月生耳力過人,已遠遠聽到柳清泉在嬌哼:「這麼晚了,大師兄還不回來,不知去哪兒鬼混了!」
聲音嬌脆如出谷之黃鶯,悅耳異常。
「五妹,別胡說!」略帶沙啞,性感誘人的聲音響起,正是他的四師妹楊玉琪。
「哼,四姐幹嘛總護著他?!」柳清泉嬌哼一聲,蕭月生似能看到她皺著瓊鼻地模樣。
「又胡說,誰護著他了?!」楊玉琪忙反駁。
「就你!……哼哼,四姐莫不是被大師兄迷住了?!」柳清泉伶牙俐齒,嬌嫩的聲音露出看透一切的得意。
「小丫頭,看你皮癢了!」楊玉琪氣急敗壞,衣袂飄飛的聲音響起。
「啊,救命!」柳清泉嬌嫩的呼救,似是正在躲避楊玉琪的玉手,正在湖上迥廊中緩緩踱步的蕭月生能夠看到她們的身影,在瓊林中翩躚如花叢中的蝴蝶,優美曼妙。
「叫你胡說!叫你胡說!」楊玉琪恨恨道。
隨即傳來柳清泉哀求的柔語:「咯咯……,好姐姐,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饒命啊!咯咯……」
柳清泉最是怕癢,況且輕功也不及四師姐。只有求饒。
蕭月生已靠近了珠光輝映,宛如白晝地瓊林,見到兩女正摟在一起,靠在一棵松樹旁,周圍的諸女笑吟吟的看熱鬧,誰也不去幫她。
她們秀髮披肩,皆著寬鬆地月白絲袍,素雅如仙。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中,絲袍微微閃爍,將曼妙玲瓏的曲線勾勒無遺。。
她們俱是人間的尤物,常人一見而不可得,齊聚於此,令蕭月生大飽眼福。
蕭月生能夠聞到她們身上的淡淡幽香,在林間繚繞不絕,瓊林的空氣中飄蕩著香艷與旖旎。
「四妹做得好,就得治治這個小嬌精!」蕭月生身形一閃,坐到了冷艷絕倫地溫玉冰身旁。呵呵笑道。
「大師兄」諸女皆是驚喜出聲。明眸陡亮,竟令他感覺到天地一亮,不可直視。
「呵呵……,師父吃過晚膳了麼?」蕭月生心中柔情頓生,轉頭望向溫玉冰的玉顏。
「你還知道回來!」溫玉冰輕哼了一聲,睨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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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莫怪,弟子是去救人了。」蕭月生接過小師妹蕭疏影雙手遞上來地雪瓷茶盞。
旁邊的石桌上,紅泥爐汩汩作響,白氣裊裊,清香飄蕩。
他離開得突然,溫玉冰諸女傍晚過來時,看他不見,向小蝶與小情打聽。兩女也不知道他去往何處,只是驀然消失,奇怪得很。
對他瞬移的奇術,眾女已由開始的驚異變得習以為常,知道他匆匆瞬移,定是急事,盡中也難免焦急,後來一想,憑他的本領。世上還有何人能夠傷得了他?
有了此念,她們放放下心來,等了一陣子,溫玉冰有些生氣,玉手一揮,她們先吃,不等他了!
柳清泉與楊玉琪兩女分開,坐回桌旁,秀髮蓬鬆,頗為凌亂,偏增了幾分嫵媚,更加動人。
柳清泉扭著小蠻腰湊過來,呵氣如蘭的嬌聲問:「救什麼人了,是貝姐姐?」
「呵呵,我的五妹聰明過人呀!」蕭月生任由她摟著胳膊,幽香撲鼻,胳膊傳來她胸前的柔軟與挺拔,令他心頭微盪。
「哼哼,那當然!」柳清泉昂頭挺胸,大聲嬌哼,混血女子獨有的深輪廓,此時誘人無比。
蕭月生撇了撇嘴,低頭喝茶,裝作沒聽到,惹得柳清泉用力搖他的胳膊,他手中地雪瓷茶盞卻穩穩噹噹,滴水不溢。
見兩人笑鬧,諸女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一張張如花的臉龐在乳白的珠輝下越發容光絕艷。
「是貝姑娘遇險了,是誰?」溫玉冰頗是關切地問,這一陣子,貝錦儀與周芷若一直呆在水雲派,與水雲上下打成一片,關係已是極為密切。
「嗯,……是明教的人,我若晚去一步,她們怕是凶多吉少。」蕭月生輕啜了一口茶茗,清香直衝入肺腑,放下茶盞,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在師父她們面前,他不會無謂的謙虛,實話實說。
「魔教?!」溫玉冰秀淨的黛眉微蹙,明眸閃動著沉肅。
旁邊的諸女也微微蹙起了黛眉,她們雖然甚少離山,但魔教之名,卻如雷貫耳,與中原武林各大派的仇恨,其深如海。
「魔教的人在何處出現?」溫玉冰抬頭,目光如寒湖之水。
「師父寬心便是,他們在西邊,峨嵋派走得有些遠了,也難怪會遇到他們,諒他們不敢往這邊來!」蕭月生擺了擺手,知道師父的擔憂。
「但願如此。」溫玉冰長嘆一聲,見大弟子如此神色,也漸漸放下心來,水雲派弟子如今已非吳下阿蒙,即使是魔教的人,也不怕他們!
只是魔教勢大,水雲派這般小門派,卻顯得有些勢單力薄了,莫不是得多招些弟子回來?
她心中思緒轉動,以前水雲派只是一個無足輕重地小門小派,對魔教而言,仿佛一隻手指即可捻死的螞蟻。
但如今的水雲派,既與峨嵋派交情不淺,又略有幾分實力,很容易惹來魔教的注意,一個不好,怕是會殺上山來,滅了水雲派。
「師父,一切有弟子在,放心便是!」蕭月生見溫玉冰黛眉微蹙,眼波閃動,仍在胡思亂想,隱隱猜得其心思,便伸手拍了拍她雪白無瑕的柔荑,溫聲寬慰。
「大師兄,我還沒見過魔教的人,聽說,他們都穿著白袍,是不是啊?」柳清泉天真爛漫,毫不知畏懼為何物,摟著大師兄的胳膊,嬌聲問道。
溫玉冰白了大弟子一眼,嫌他太過親昵,對於柳清泉的話,卻不由苦笑連連。
「大師兄,貝姐姐與周妹妹沒受傷?」林曉晴白了柳清泉一眼,正經的問道,聲音卻不失嬌嗲。
「芷若受了點兒傷,已無大礙。」蕭月生笑了笑,拿起雪瓷茶盞,再啜了一口,被眾女圍住,幾雙妙目齊齊望向自己,他心中說不出地滿足安樂。
「那就好!」林曉晴舒了口氣,拍拍高聳的胸脯,綢袍下一陣巍巍顫動,讓蕭月生不由苦笑,知道她又故意使壞。
「師父,明日,我想出發,去弄些好馬回來。」蕭月生暗瞪了一眼林曉晴,轉向溫玉冰。
「明日?」溫玉冰有些意外,盈盈明眸望向他:「何必這麼急?」
「早早弄來,培養的時間長些,只有好處。」
「……也好,快去快回!」溫玉冰點頭。
「大師兄,我也要去!」柳清泉登時急道,隨即搖著大師兄的胳膊撒嬌道:「好師兄,讓我也去嘛,好不好?」
「你能受得了苦?」蕭月生面露懷疑,目光鄭重。
「當然嘍,什麼苦我也不怕!」柳清泉重重點頭,眼巴巴的盯著他,明眸流露哀求之色。
「嗯,好!」蕭月生露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隨即轉頭,望向一直默然不語,清冷淡漠的李若云:「……二師妹也一起去!」
李若雲淡淡點頭:「好。」
眾女雖不知大師兄為何要拉著二師姐一起,卻也沒問,也並不羨慕,她們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很喜歡一直呆著不動,呆在山上,最好不過。
第二天,蕭月生絲毫沒有要離山的模樣,仍舊摟著小蝶與小情不起床,直到師妹們練完功,到了寒煙閣的一樓,他仍不想起來。
看小蝶與小情眉梢透著的春意與滿足,便知昨夜定沒少折騰,兩女的體質尚弱,且僅是兩人,實在無法滿足蕭月生,他雖然能夠控制,卻不想那麼做,那又有何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