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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5:58:36 作者: 南山客卿
郝易氣得哧哧直喘,「煩死了,好心情全沒了。」
「來消消火,我們先吃飯。」步槐端起酸梅湯餵到他嘴邊,笑著哄道。
郝易瞪他,「你竟然還笑得出來。」咬著吸管喝了口,酸酸甜甜。
步槐就著他咬過的吸管也喝了口,「你那麼護著我,我怎麼會不高興。」說著笑得更開心了。
可郝易還是高興不起來,「昭君怎麼會找這種人當對象,整個就是個炮仗,沒個準頭,見誰都想炸一下。」
「我聽他那話音,大概是以前吃飯碰到過王哥的舊情人,就以為我也是,誤會了。」
「就不能好好說話,好好問嗎?」
「那又不是誰都像你這麼乖。」步槐捏住他的下巴,轉過來,面向自己,「彆氣了,快點吃飯,然後我們出去逛逛,明天再去滑雪,別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心情。」
郝易撇嘴,遂眯起眼,「那你有沒有什麼舊情人?」
步槐好笑道:「我有沒有你不知道?」
郝易:「誰知道你有沒有背著我亂搞。」
步槐嘆息:「天地良心吶,其他事情你都可以開玩笑,唯獨這件事不行。」不滿地捏了捏他的臉,「我只愛你,也只有你一個,我們之間永遠都不會有第三者。」
郝易笑了,被哄高興了。
撅起嘴,要親。
步槐也笑,剛親上去。
就聽見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兩人側過頭,就見端著餐盤的服務員小姐姐,臉上的笑容像是凍住了,看著他們眨了眨眼,硬生生擠出一句:「你們要的腦花兒,請慢用。」
下一秒,迅速扭頭,逃也似的離開。
116、第二天一早,兩人就起床,準備去滑雪場。
剛出來,隔壁的門也正好開了。
就見單宇從門內走出,看見他倆直接無視,轉身就走。
然後,王朝軍也出來了,齜牙咧嘴地扶著腰。
郝易滿臉震驚,「住在我們隔壁的原來是你們啊。」
王朝軍也驚,「竟然這麼湊巧。」
郝易一臉壞笑,低聲道:「不過你倆昨晚那聲音也忒大了些,叫的我臉都紅了。」
站在一旁的步槐也跟著笑出聲。
王朝軍面色一僵,站直了腰,張了張嘴,道:「那個,大,大嗎?」
郝易嘖了聲,一副我很懂的樣子,「嗯嗯啊啊的,牆都要被你震破了。」
接著,他面露疑惑,嘶了聲,「可是我聽那叫聲怎麼不太像你的,你聲音比較粗,昨晚那叫聲可細了,又細又亮。」
王朝軍啊了聲,眼神有些閃躲,「我jiao床的時候是這樣的,越爽聲音越細,你又沒聽過,你哪裡會知道。」
郝易又露出一副開了眼界的表情,猛地一拍他的肩頭,「你那對象還挺猛,矮子攻,不得了。」
王朝軍被他這麼一拍,腰又疼了。
一張臉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
步槐在一旁看得門清兒。
眉峰一挑,有貓膩。
117、到了滑雪場,才滑兩圈,郝易就喊累,要休息。
步槐只好自己去滑,半路上就碰到蝸牛慢滑的王朝軍。
朗聲道:「你家那位呢?沒跟你一起?」
王朝軍搖頭,「他喜歡刺激,去陡坡滑了。」接著長嘆了幾聲,塌肩弓背,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怎麼了?跟你家那位又吵架了?」步槐滑至他身側,停下,「昨晚感情不是挺好的。」
王朝軍滿臉憂愁,「別提了,兄弟,昨天真是對不住你了,他也不是故意亂發脾氣,這全怪我。」
步槐眼睛一亮,有八卦聽了。
這就得賴郝易了,跟著他,別的沒學會,八卦倒是聽了不少。
王朝軍真是一肚子的苦悶和委屈,「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滿打滿算才不到三個月,就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會他娘的這麼倒霉,這段時間,我真是把我這三十多年談過的所有對象都見了一遍。」
步槐喲了聲,笑道:「看不出來,你還廷講究的,找到對象還挨家挨戶的通知。」
「什麼呀,壓根就不是這麼回事。」王朝軍捶胸頓足,簡直快要嘔血,「就是無意間碰見的,連幼兒園的女同桌都他媽碰見了,最要命的是對方竟然記得我小時候胡說要娶她當媳婦的話,就這麼開玩笑說出來,就被小宇聽見了。」
「小時候亂說的,也沒什麼吧。」
「是沒什麼呀,可全堆一起就有什麼了。」王朝軍真是百苦難咽,「你見過十八羅漢,可你見過十八個前任聚一堂嗎?」
「什麼意思?」步槐怔住。
王朝軍嘆了口氣,「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上個星期我帶小宇出去吃飯,好死不死,那家飯店真是聚齊了我那十八個前任,個個上來跟我打招呼,那場面,你能想像嗎?小宇那臉黑的,要是有把刀,恨不得把我捅了。」
步槐偏過頭,抿嘴笑了下。
又轉回頭,面色嚴峻,輕咳了聲,問道:「你竟然有十八個前任。」
「也不全是,有一些純粹是渾水摸魚,連手都沒牽過,最多說過幾句曖昧話。」王朝軍道:「我以前是愛玩,什麼場子都去過,認識的不三不四的人也多,這一見面就什麼混話都說,那天回去小宇就鬧著要跟我分手,我把我的身家,祖宗十八代全跟他數了個遍,就差把族譜拿給他看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才勉強同意不分手,所以我這次就帶他出來散散心,誰知道又碰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