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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5:58:36 作者: 南山客卿
但那雙含笑眼,已然出賣了他。
白念一頭霧水。
郝易眼珠子轉了轉,呃了好幾聲,都沒問出口。
白念心下瞭然,「你是想找步槐吧。」
「啊,沒有沒有,沒有找他。」郝易突然手足無措起來。
不知道步槐的心意倒可以堂而皇之的跟以前一樣,進門就喊,但現在猜到了,竟有些害羞了。
大姑娘會情郎似的。
而且步槐並沒有跟他表明,此刻坐在這裡,反倒有些不太自信了。
想逃離。
話題的當事人正趴在門內,聞言,幾不可聞地皺起眉,無聲嘟囔:「怎麼回事?這調調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耳朵緊緊貼在門上,岔開腿,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響。
白念眉頭一挑,看來真的吵架了。
嘶,但是什麼架能讓自家兒子單方面生郝易的氣?
沒道理啊,奇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白念看著郝易,笑道:「這兩個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以後結婚了,天天見面,吵得更凶。」
「結婚?」郝易猛地拔高嗓音,心情如過山車般,忽高忽低,這一下子車頭直接砸進萬丈深溝溝里,爬都爬不起來。
「你是說,步槐要,結婚?」他顫聲道,顯然已經帶了哭腔。
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麼又要結婚。
白念怔住。
難道自家兒子還沒把人拿下?亦或是拿下了並不打算結婚?
前者廢,後者渣。
白念忍不住在心中唾棄自家兒子:沒用。
只好親自出馬,她看著郝易認真道:「當然要結婚了,步槐今天一回來就問我借錢,說要買戒指,肯定是想求婚的。」
買戒指求婚?
跟誰求婚?
步槐並沒有向他表明心意,再者說,就算兩人在一起,也是不能結婚的。
那他要向誰求婚?
白念再接再厲,道:「步槐這人平時除了嘴賤,壞毛病一大堆,其實人還挺好的。」老母親盡職盡責地推銷起養了17年的崽,「他能幹,力氣大,責任感強,還吃得不多,平時也花不了什麼錢,皮糙肉厚,不高興了只管打罵他,成績也不錯,腦子不傻,以後肯定能掙到錢。」
步槐:你可真是我親媽。
「嗚嗚嗚——」郝易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步槐要結婚」這五個字占據了他不太靈光的左右腦,再也填不進去別的。
白念一下子慌了手腳,「哎,你別哭……」
「嘭——」臥室門被大力拉開。
步槐跑出來,聽不得他哭,著急道:「別哭別哭,我錯了我錯了。」做得不對,他認錯。
只求他別哭。
郝易看見他,心裡的委屈全部湧上來,哭得更凶了。
步槐連拖帶抱,把人弄自己房間去。
——關上門。
白念撇嘴,連嘖了好幾聲,去廚房下餃子,估計一會兒得有人餓了。
房間內。
步槐把人抱到床上坐著,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
「祖宗哎,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他抽了幾張紙巾,給郝易擦眼淚,「我以後再也不跟你那個同桌見面了,以後就算遇見,我也跑得遠遠的,她要是硬來找我,我就報警。」
郝易撅起嘴,委屈道:「白姨說,說你要結婚。」
「我是……」步槐欲言又止,喜歡不能隨意說出,承諾也不能張口就來。
得有儀式感,更得負責。
郝易見他不說,氣得打開他的手。
站起身,「我要回家。」說著就要往外走。
步槐哪裡能願意,把人按回去坐著。
「你等我一下。」
他趕忙開門出去,看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花花草草,家裡沒有罐裝飲料,連易拉罐環都沒有。
「你幹什麼呢?」動靜不小,把白念嚇了一跳,「你搬魚缸幹什麼?」
前陣子郝爸心血來潮要養魚,就買了個小魚缸,養了兩條練練手。
步槐抱起魚缸,把插著電的氧氣泵給蹬了,兩條小金魚在水裡翻滾著,都快翻白眼了。
他又順手撈起魚缸旁養王八的玻璃缸。
快速跑回臥室,把門踢上。
白念哭笑不得,無語死。
這是在搞什麼鬼?
郝易看著他右手魚缸,左手王八缸,都楞了。
「你,你幹什麼?」
太過緊張,步槐朝著他,「噗通」一聲,雙膝跪地。
王八嚇得縮殼,金魚晃得暈水。
「郝易。」他吞咽了下口水。
「你幹什麼呀,你快起來。」郝易被嚇住,使勁拉他。
步槐巋然不動,「郝易,你先聽我說。」
他滿臉認真,眸色誠懇,郝易也猜到他想說什麼了。
攪著雙手,突然緊張起來。
「你你你,你要說什麼?」他磕磕巴巴,臉頰浮現可疑的紅暈。
視線落在步槐上下滾動的喉結上,舔了舔嘴角,不敢看他的眼睛。
步槐深吸了口氣,緊盯著郝易,沉聲道:「郝易,我想跟你長長久久,也想跟你像男人和女人那樣行魚水之歡。」
作者有話說:
王八和金魚:我招誰惹誰了。
今天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