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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5:58:36 作者: 南山客卿
    ……換個地方繼續咬。

    步槐:他生氣,難道跟我有關?

    不應該啊。

    47、明天都說長了。

    這不,已經躺在床上呵呵笑了。

    「你不是要好好學習,讓我們所有人都對你刮目相看嗎?」

    郝易趴在枕頭上,左耳塞著耳機,正在聽剛更新了一集的廣播劇,「等明天再刮。」

    「呃……」步槐把手裡的書放下,坐在床上。

    撓他腳底板。

    「哈哈哈,你幹嘛,哈哈哈。」郝易縮起腳,翻過身,不滿地看著他。

    「郝易。」步槐正色道:「我明年就要考大學了,我真的希望你能跟我考同一所大學。」

    那樣我只需要忍一年,就能每天都看到你。

    「你腦子有洞?」郝易抬手指了指他,再指自己,無語道:「但凡一個腦子齊全的學霸都不會跟一個學渣說這種話。」

    哎,好像是不太現實。

    步槐背脊微彎,泄了氣。

    「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群人真的不是學習那塊料,比如我。」郝易趴回去,繼續聽劇。

    天知道他當初為了考上這所高中費了多大力氣,才勉強抓住尾巴進來。

    寫和懂是兩碼事,寫了不一定懂,真的懂了甚至都不用寫。

    他就是屬於只寫不懂的,比如數學,一聽就會,一做就廢,別人做十題的時間,他只能做一題,答案還是錯的。

    於是他只能拼命地寫,拼命地做,以量取勝。

    後來成功考上,高一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他看到數學題就會吐,三天兩頭往醫院跑,就連平時嚴厲的郝不聞,臉上都充滿著慈愛的光輝。

    不過,不努力一定失敗。

    但躺著……絕對很舒服。

    步槐嘆了口氣,真是拿他沒轍,罵吧,捨不得,真打吧,下不去手。

    這可怎麼辦喲。

    怎麼辦?

    能怎麼辦。

    一起趴著吧。

    趴下去的一瞬間,郝易剛好發了條彈幕。

    【幻肢硬了】

    步槐疑惑,「幻肢是什麼?」

    郝易一驚,下意識蓋住手機。

    抬起腿。

    「邦」就是一腳。

    步槐生無可戀,薄唇抵著他的腳底板,咬牙道:「你——沒——洗——腳——」

    作者有話說:

    步槐:腿還挺軟,柔韌性不錯。

    郝易:那當然,爺混江湖的,武藝高強。

    步槐: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嗎?

    郝易:我是金盆洗手,但沒洗腳。

    步槐:……

    號外號外號外,同志們,一定不要學麻杆兒,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努力學習,努力掙錢,要享受著躺平,千萬千萬不要頹廢躺平!!

    再來個小劇場:

    「步槐,給我150塊。」

    「你要買什麼?」掏出錢給他。

    「不買什麼。」郝易把錢踹兜里,「你昨天沒給我補習,前天只補了一半,所以你欠我150塊,我要提現。」

    步槐:……強盜啊。

    郝易:你既然黑心,就別怪我心黑。

    第12章 你是驢

    48、暑假來了,天氣熱了,花開了,樹長了,鳥飛了……

    郝易快「死」了。

    「嗚嗚嗚,媽媽,媽媽呀——」

    一進門就癱坐在地上,閉著眼哭嚎。

    這是唱哪出?

    郝不聞坐在沙發上喝茶,盡力讓自己心平靜氣,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一定要淡定,淡定,再淡定。

    今天是領成績單的日子。

    不用問,肯定沒考好。

    「這是怎麼了?」秦不問聞聲從臥室出來,忙蹲下來給兒子擦眼淚。

    「你又罵他了?」不滿地看向在沙發上端坐的郝不聞。

    郝不聞瞥了眼張嘴哭嚎的兒子,呵了聲,「我哪敢,你問問他自己。」指定是考得一塌糊塗,一進門先發制人,哭了再說。

    心累。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水,想著要不要再開一家分店,這賠錢兒子,能養多久就養多久吧。

    郝易眼睛睜開一條縫,抽噎著,把手裡的分數條遞給媽媽,「我,我,我考了351。」

    「噗~」郝不聞一口茶水吐出來,「你說什麼?」

    眾所周知,整分是個檻兒,比如兩百分跨越到三百分,三百分再到四百,四百再到五百……

    自從上高中以來,郝易考的最好的一次就是250分,沒再高過,郝不聞就覺得郝易的檻兒就是250分,他也沒想過讓郝易去爭第一,但最起碼每次考試要看到一點進步,幾次下來,他也不想再抱什麼希望了,只求別低於200分。

    「真的假的?」他忙放下茶杯,連嘴上的茶水都沒來得及擦,趕忙過來,拿過分數條,細看起來,「語文75,數學40,英語51……」邊看邊跟著小聲念。

    念到最後哈哈笑了起來。

    郝易每一科相比較之前而言,都有提高,這讓他怎麼能不高興。

    「想吃什麼?」郝不聞蹲下來,大掌拍著兒子的小腦袋,笑道:「爸爸給你做。」

    郝易被拍的「哎呦」一聲,偏頭捂住腦袋,控訴,「你要把我打傻呀。」撅著嘴,長睫上還掛著淚珠,小臉都哭花了。

    郝不聞笑出聲,改用揉的,把郝易的小捲毛揉的跟雞窩似的,「我還以為你就此自暴自棄,躺平了呢,不錯不錯,有進步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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