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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5:58:36 作者: 南山客卿
    這個姿勢。

    這個姿勢……

    簡直太容易令人犯罪。

    步槐趕緊拋掉腦中廢料,抬手把他褲子提上去,「沒什麼。」

    郝易不疑有他,在床上跪著前行。

    下床穿鞋。

    決定不等他發話,裝傻充愣,矇混過關,「老師再見。」

    揮手,拿書包,關門,一氣呵成。

    步槐坐在床上,看著緊閉的房門,搖頭失笑。

    小傻子。

    算了,就讓他混一回吧。

    步槐只要碰到郝易,所有的原則和底線都得靠邊站。

    45、「郝易。」

    「郝易。」

    「啊。」郝易回過神,抬頭看向黑板。

    「這道題選什麼?」數學老師黑著臉。

    「選C。」應急就用萬能C。

    數學老師臉更黑了,「這是一道填空題。」

    還帶這樣的?

    「上課不好好聽課。」老師從講台上走下來。

    郝易站得筆直,垂眸,心跳如鼓,趕緊悄悄把桌洞裡的東西往裡塞得更深。

    「拿出來。」不過眨眼間,老師朝他伸出手,「難道想讓我幫你拿?」

    郝易垂著腦袋,蔫吧了。

    只好拿出桌洞裡藏著的畫本。

    老師拿在手裡,翻了幾頁,「你畫的?」

    人物輪廓和分鏡已經畫完一半,他每天除了來學校上課,就是回家上課,根本沒時間畫,微博的粉絲已經催更好幾天,再不更怕是連這僅有的幾百粉絲都得跑沒了。

    「畫得還挺好。」

    郝易立馬不蔫了,開心都掛臉上。

    「但是目前最要緊的是學習,這些興趣愛好都放一邊,等將來進入大學,想畫什麼畫什麼,你想讓人管都沒人願意管你。」老師把畫本合上,還給他,「認真聽課,你那成績能支撐你幹這些跟學習無關的事嗎?你想想以前跟你一起同班的步槐,人家一直都是年級第一,哪怕他上課睡覺,老師都得給他披件衣服怕他著涼。」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郝易氣鼓鼓地坐下。

    同桌蘇棠棠悄聲道:「你畫的什麼呀,可以給我看看嗎?」

    雖然他現在粉絲並不多,但指不定哪一天就會被發現。

    他可不想掉。

    「不行。」郝易搖搖頭,把畫本塞進書包,拉上拉鏈。

    她笑了笑,也沒在意,本來就是拋出話題,隨口問一句,自己並沒什麼興趣。

    「步槐最近怎麼樣?」這句話才是重點。

    郝易心裡一緊,別人問步槐沒事,就她問不行。

    心裡彆扭,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就是不爽,視線落在課桌上,沒看她。

    語氣也不太好,「他死了,我今天放學要趕回家給他哭喪。」

    蘇棠棠:……

    46、「怎麼了?小嘴都能掛油壺了,誰惹你了?」步槐坐在車坐墊上,單腳撐地,從兜里掏出兩個果凍遞給他。

    這是今天班裡同學帶的,每個人都分了兩個。

    郝易拿過來,一屁股坐在后座上,吃著果凍,悶悶不樂。

    見他破天荒的不說話,還一臉氣呼呼,步槐快速想了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昨天吃飯的時候搶了他碗裡的湯,前天給他買的零食應該還沒吃完,晚上補課的時候,他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滿來。

    那應該,與我無關。

    「怎麼……」

    了字還被說完,後背就被錘了下。

    「我今天被老師批評了。」

    步槐笑了,扭頭跟他說話,「你被老師批評,打我幹什麼?撒氣啊。」

    郝易哼了聲。

    他倒不是因為被老師批評生氣,不然早就氣死了,還是因為蘇棠棠讓他不舒服,具體是什麼原因他又說不上來。

    又不喜歡說人家小話,只好先讓老師背鍋。

    郝易用額頭去撞他。

    步槐笑著往前趴。

    「想自殘別帶上我。」

    「我以後也要讓老師給我披衣服。」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步槐腦袋突然跟不上他的思維。

    然後就聽郝易催促道:「快點回家,我要好好學習,讓你們所有人都對我刮目相看,我睡覺的時候都給我披衣服,不,都來給我蓋被子。」

    步槐:??這是中邪了?

    回家的路上,步槐慢悠悠騎著自行車,身後自帶「背景音樂」。

    「哼,頭髮長了不起啊,我還比你白呢。」

    「個子高又怎麼樣,我明年一定能長個。」

    「成績好怎麼了,了不起啊。」

    「不給你看,就不給你看,氣死你氣死你。」

    ……

    郝易自言自語,碎碎念,說話聲音小,只能斷斷續續聽清幾個字眼,連不成整句子。

    能讓他叨叨一路,看來氣得不輕。

    步槐沒多問,他這沒記性的腦子,明天一準就忘了,又是一副傻呵呵的樣子,「你把包里的水杯拿出來喝點水,不然晚上嗓子疼。」

    一不高興就碎碎念個不停,時長時短,有時一會兒就停,有時能念叨一整天。

    「啊嗚——」

    「嘶。」步槐挺直背,目視前方,眉頭輕皺,「你屬狗的,啊啊啊,疼疼疼,快鬆口。」

    郝易拽著他的衣服,緊咬著他後背,聽他痛呼出聲,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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