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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5:58:36 作者: 南山客卿
    24、從醫院出來。

    郝易撅著嘴抱怨:「你看,我都說我沒事了,非得讓我做核磁共振,剛才我躺上面被推進去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嗝屁了,推進去把我燒了呢,嚇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崩——」話剛落,就被步槐彈了個腦瓜崩。

    「你幹嗎呀?」郝易捂著痛處,不滿瞪他。

    步槐回瞪,壓著怒火,「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看見球了還不趕緊躲開,還拿頭去撞,你腦子裡都是屎嗎?」

    郝易:「也可能是尿。」

    步槐:「你——」他氣得原地打轉,臉都黑了好幾個色號,「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郝易聽罷,怒目圓睜,「我什麼時候讓你操過心了?」

    說完又小聲嘟囔,「我躲開了,球會砸到別人的嘛。」

    步槐的心「噗噗」直響,跟被扎漏的氣球似的。

    他輕咳了聲,算是掩飾,「那個,餓了吧,一會兒想吃點什麼?」

    郝易仰頭,聲色俱厲,很有志氣的大吼,「我——不——吃。」

    他跟戰鬥小乳豬似的,哼哼兩聲,揚起高傲的頭顱,轉身就走。

    「可是我給你買了漫畫冊。」

    一句話殺滅了他囂張的氣焰。

    能不能有點志氣?

    答:不能。

    真是恨鐵不成鋼。

    郝易原路倒退回來。

    動作打臉,咱表情得矜持。

    他沒仰頭,只翻著眼皮瞪他,眼白多得像快死過去,「在哪?」冷冷道。

    作者有話說:

    上一秒,矜持矜持,全世界我最拽。下一秒,啊啊啊漫畫冊,還是親簽的,嘴一個嘴一個——

    第5章 生日禮物

    25、步槐抿嘴一笑,從包里拿出來遞給他,「喏。」

    跟被撕爛的那本一模一樣,而且這本還是親簽。

    郝易深提了口氣,顫抖著雙手,神聖而又莊重地接過。

    故意繃著臉,但眼底的喜悅快要溢出來。

    步槐抬手梳理著他凌亂的小捲毛,「不氣了?」

    郝易瘋狂搖頭。

    步槐感受著掌心中亂晃悠的小腦袋,軟軟的頭髮輕刺著皮膚。

    痒痒的。

    怪撩人。

    有時候真想剖開這傢伙的腦袋,看清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

    怎麼能……

    怎麼能這麼可愛!!

    「來而不往非禮也。」郝易突然拽文。

    步槐一愣,收回手。

    就見他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個……卷餅。

    「給你,」郝易遞過去,「就是有點涼。」他放學專門去買的。

    他知道步槐運動完就會很餓。

    本來還想著等球賽結束,就給他。

    步槐是驢,得有個坡,他才能下。

    步槐心裡一喜,傲嬌的本質,促使他嘴賤的毛病又犯了,「你以後別莫名其妙就生氣,每回都是你單方面跟我生悶氣……」

    還沒說完,郝易臉一垮,卷餅也不給了,撕開袋子,餵給路邊的流浪狗。

    「汪汪汪」這狗有點眼熟。

    這不就是上回夾著尾巴搖屁股走的那條嗎?

    這狗還跟人?

    哎呀,不管了。

    郝易蹲下,把卷餅餵給它。

    周身都散發著,我很生氣的訊號。

    步槐尷尬地摸了摸鼻尖,看著他小小的背影,蹲在那裡,月影灑在身上,周遭寂靜,無處不顯蒼涼。

    只好使出殺手鐧,「下個星期你生日,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帶你去挑。」

    「蹬蹬蹬」這次倒退的速度比剛才還快。

    「什麼都可以嗎?」

    步槐看著他期待的目光,笑著點了點頭。

    「耶!!」郝易興奮地比了個剪刀手,又「蹬蹬蹬」跑到狗那,欲奪走它嘴裡還剩一半的卷餅。

    這狗哪能幹。

    跟他互瞪。

    郝易也不干啊,揚起手,嚇唬它。

    齜牙咧嘴,扮鬼臉。

    狗喪著臉,心想:這人太猖狂了。

    一張嘴,鬆了咬著的卷餅,憤懣欲泣,搖著尾巴,扭頭衝著他叫了聲。

    叫聲悲愴,表情別提多委屈。

    「噗嗤」放了個臭屁。

    撒丫子跑了。

    膀臭!!

    郝易皺眉摒氣,趕快逃離案發現場。

    步槐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看著郝易小跑過來。

    「還剩了點,給你。」

    你認真的?

    步槐如遭雷擊般僵在當場。

    郝易就覺得這個卷餅本來是自己的心意,見證兩人和好的重要物證。

    他低頭瞧著狗啃的卷餅,乾笑道:「一半一半,感情才不會散。」

    步槐:「……」

    26、卷餅肯定是沒吃。

    最後,郝易是被步槐提溜著後勃頸拎回家的。

    順帶被打了兩下屁股。

    郝易嗷嗷叫,說下次再也不給你買了。

    ……又被打了兩巴掌。

    27、步槐打人,事態惡劣。

    被停課……三天。

    好好在家反省。

    「怎麼?人家停課,你也停課?」郝不聞靠著臥室門框,涼涼地瞅著賴床不起的某個小賴皮。

    小賴皮伸著懶腰,翻了個身,「我跟步槐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兄弟出事,我豈能免責。」話音還帶著要醒不醒的喑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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