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犬大將之心，鐵碎牙之魂

  這時，犬大將在毒水的某一處，看到了鐵碎牙，於向它游過去。而鐵碎牙，也向犬大將漂了過來。

  當他們彼此接近時，犬大將看到許多黑色的幼妖魂魄，鐵碎牙正糾纏其中，而且不願脫離。

  鐵碎牙：「好久不見，我的主人。」

  犬大將誠懇地說道：「鐵碎牙，我需要你的幫助，請你擺脫怨念，回到我的身邊來吧。」

  鐵碎牙：「您怎麼會需要我？在眾妖聚集追殺十六夜時，我勸你切勿濫殺無辜。然而，無數的族人死在了你的手上，更是死在了我的刀刃下。對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我羞愧難當，選擇了自毀。而您，不但沒有一點反思，今天居然還勸我歸途？」

  鐵碎牙：「十六夜是個可憐的孩子，她曾為了我，甘願自毀前程。她懷了我的骨肉，我怎能對她不義？」

  鐵碎牙：「有趣。那個叫灰刃坊的人，用這些怨靈將我喚醒。」

  鐵碎牙向周圍的怨靈靠了靠：「這幾個孩子可真夠鬧的，進來之後鬼哭神愁，和我哭訴死前的痛苦。有他們在身旁，我無時無刻都在惦記著殺戮。誰知，越到這時候，曾經殺了無數族人的你，面對幾隻野妖，反倒不殺了。」

  犬大將：「他們停手了，我已經沒必要追殺他們了。雖然只是幾隻野妖，但我心中準則不變。趕盡殺絕這種事，有失我心中的仁。」

  鐵碎牙：「哈哈哈，自古以來，仁與義便密不可分。但是，在無數族人追殺十六夜時，你卻捨棄上百個仁，以『義』之名，保護十六夜嗎？」

  犬大將鎖緊了眉頭，鐵碎牙繼續批判他：「我們妖族，對人類恩義盡致，他們卻屢屢侵犯我們，還毀了我們的家園——犬妖城。像他們這種不仁不義之徒，真的就值得你破例，犧牲上百名追隨您多年的族人嗎？」

  犬大將立刻反駁道：「不，鐵碎牙，你不知道。」

  鐵碎牙：「我比你要了解你，你有什麼可辯駁？」

  犬大將：「最初，我以為，我之所以守護十六夜，是因為我身為妖王的責任心。後來我以為，是因為她為我捨身成仁，懷我骨肉的感謝，但我都錯了。」

  鐵碎牙：「有意思，那你現在弄明白了沒有？」

  犬大將堅定地說：「這都源於我對她的愛。」

  鐵碎牙：「放屁！她算什麼東西，頂多算是月兒的替代品，一個冒牌貨！你之所以喜歡她，不過是因為，她讓你想起了和月兒的那段初戀感情！」

  犬大將確信地說：「你只說對了一半。我曾經也是這麼認為的。但自從，我與月兒闊別多日後，我才發現，我對她們兩個的愛，都是獨一無二的。更不存在，誰是誰的替代品之說，因為，愛無法替代。」

  鐵碎牙：「你傷了月兒的心，卻偏偏對十六夜至死不渝，她十六夜憑什麼？」

  犬大將：「我已經失去了月兒的心，這是我畢生的遺憾。但是，一錯再錯終究不可取，我絕對不能再辜負十六夜！」

  是值正午時刻，十六夜等待犬大將多時，仍舊不歸。

  她擔心夫君回來之後，自己兩手空空，無可款待。於是她決定，自己到河邊捉條魚，等犬大將回來一起吃。

  十六夜在水裡摸了一陣，很快就撈出一條大魚，開心地大叫：「哈，抓到了！」

  然而，遠處卻有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

  一夥凶神惡煞的強盜，不懷好意地來了十六夜面前，其中一人說：「小妹妹，這麼開心，有什麼高興的事啊？」

  十六夜看到他們貪婪的目光，立刻警惕了起來：「你們想幹嘛，這魚是留給我夫君吃的，你們別想搶！」

  那些惡徒聽到後，紛紛捧腹大笑：

  「哈哈哈，誰家的傻丫頭啊，一定是被你夫君給騙來的吧。」

  「一定很愛你夫君吧，這時候還想著給他吃。」

  一個強盜收了收笑意，湊近跟十六夜說：「別怕，我們不要魚。魚留給你，我們想陪你玩玩。」

  十六夜慌了：「我警告你們別靠近我，否則我這就喊我的夫君。告訴你們，他很厲害。你們要是敢給我動手動腳，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強盜：「哈哈，野丫頭淨說瘋話。都流浪野外了，你夫君能隻手遮天不成？」

  一個膀大腰圓的強盜走了出來，明顯是這伙賊人的老大：「不用和她廢話，我先上了！」

  強盜徑直向十六夜走來，十六夜嚇得直退步。最後，這強盜正要下黑手時，十六夜大喊：「夫君，救我！」

  就在這時，一股力量襲來。十六夜伸手一推，竟然直接把這八尺高，百餘公斤重的大漢直接推倒在地上。

  甚至，強盜已經被推倒後，還在地上滑了好遠，在地上捂著身子疼得直打滾。

  十六夜看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道：「孩子，剛才是你救了我嗎？」

  其餘賊人皆瞠目結舌：「天哪，她不是人，這是個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