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去，與不去

  地上大戰的消息，早就隨著雲端城的支援，傳到了半載和千年那裡。兄妹兩個聽說之後，也是義不容辭，準備一起下地。

  半載已經武裝好了，看千年在猶豫著什麼，於是對她說：「千年，還在等什麼呢，這就隨我去吧，爺爺奶奶他們有危險。」

  千年：「等一等，半載，敵人這麼強，我覺得有父親的幫助對我們會更有利，我們有必要告訴他一聲。」

  半載漠不關心地說：「父親？呵，殺生丸大少爺正給自己關禁閉呢，打擾他多不好，我們自己去吧。」

  千年：「可是戰況激烈，爺爺傾盡犬妖城都應付不過來，就憑我們…」

  半載打斷千年：「帶上那個人就好了嗎？有他在身邊，我才不會感到輕鬆或者安全，只感覺到緊張，像是多了個累贅似的。」

  半載說完，馬上揚長而去，臨走回頭說一聲：「妹妹，你我早就長大了。路該如何走，隨你便。」

  千年有一些茫然，但還是匆匆地走到殺生丸的宮殿前：「父親，是我，千年。爺爺奶奶現在有危險，地上出現了很多強大的敵人。女兒擔心，哪怕加上自己和哥哥半載，也會很難應對。」

  千年說著說著，跪在了寢宮前：「還請父親放下心結，幫助我們一起去吧。」

  片刻過後，宮殿裡面一聲不響。

  「父親！」千年哭了，這一聲叫得撕心裂肺。

  千年終於絕望地離開了，臨走前衝著宮殿內留下一句話：「你對不起我母親，小時候就是，現在更是，母親難道希望你這樣嗎？」

  不一會，千年下了雲端城到地面，找到了半載——他正忙於迎敵。

  千年也即刻加入了戰鬥，問半載：「哥哥，找到爺爺奶奶了嗎？」

  「我們先解決眼前這些吧！」半載發出一記陽魂蒼龍破，殺死幾個武藏國士兵，接著又有源源不斷的敵人趕來。半載，千年和跟來的雲端城部下四處應敵，卻仍然應接不暇。

  「樂……」此時，寢宮中的殺生丸正擺弄著樂的遺物。

  他的腦中卻反反覆覆迴蕩著千年的話：「母親難道希望你這樣嗎……你對不起我母親！」

  而當殺生丸回過神來時，他開始和自己進行了強烈的思想鬥爭——去，還是不去？

  想起了半載為人子，卻頂撞父親的行為，殺生丸一念制止了自己要去的念頭：「這個逆子，我若真去了，怕是他也瞧不起我。」

  他又看了看手中樂的遺物：「樂看到我這樣，不知心中會有何感。」

  此時，一位信兵前來報導：「殺生丸少爺，半載少主和千年少主受圍困了，雲端城支援兵力也開始嚴重匱乏，全城上下只有您的力量最強，屬下望您下地支援，救救二位少主。」

  殺生丸腦中一片混亂，抱著頭，雙眼緊閉。

  殺生丸怒斥道：「滾，我煩得很！」

  看到殺生丸心如死灰，信兵也已經氣急敗壞：「殺生丸，你愧為天地兩城第一繼承人，面對此等國之大事，竟然自暴自棄，還忘記了對樂夫人的承諾！」

  「承諾？」殺生丸忽然想到了樂臨終的場景，想起樂最後的話：「樂要走了，您不要因為經歷的這些而內疚，照顧好半載和千年。」

  殺生丸心頭一顫：「對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怎麼離初心越來越遠了，我這樣又如何對得起樂？」

  「我必須去！」殺生丸茅塞頓開，隨即破門而出。

  信兵前一秒還在為殺生丸的不服教化而氣惱。而當他看到殺生丸覺悟過後，展露出如此堅毅的眼神，頓時被殺生丸的王者氣息折服了。

  信兵馬上為自己剛才的衝動言論道了歉：「對不起，殺生丸少爺，屬下不該冒然氣急敗壞，提起樂夫人……」

  殺生丸趕忙和他說：「別說這些了，增員要緊，趕快把雲端城剩餘所有的兵力都叫上，讓他們去支援大部隊。而你，只管為我引路，我要去支援我父親他們。」

  信兵：「遵命，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