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入金伍

  殺生丸點了點頭：「明白的話，你就真的長大了。」

  半載高興地為千年慶祝，但他的內心，也湧現了一絲暗暗的悲傷：「只有我還在原地踏步，遲遲未成長嗎？」

  四妖在諳府住了一陣，尋找光靈牙的腳步也從未停下。

  然而，光靈牙還沒找到，戰爭卻又要起來了。

  廢帝一事過後，新帝即位，然而，金朝新政權尚未穩定，宋朝一方恢復山河急切，早已是蠢蠢欲動。

  宋金經過多場談判，皆以不歡而散告終，宋也不再向金稱臣，停止對金歲貢，並且在秦淮線開始大量部署，隨時有北伐傾向。

  此時的金朝由於南征不利，國力大傷，如此狀態，很難再次與宋一戰，自然也要防患於未然，第一時間向汴京大量派兵，大肆徵稅招兵，以防宋朝奪回汴梁。

  汴京街上，一群金兵正向汴京百姓徵稅：「死布衣，給我撒手！」

  百姓：「大人，留一點啊，我來年補上就行了，我家中有重病老母，沒錢怎麼孝敬她呀！」

  遇到這種情況，金兵通常毫不留情，直接開打，有骨頭硬的，就當街自行處死。

  蟠龍丸看著眼前的一幕，和殺生丸等說：「我上一次遇見這種情況，還是三百年前，東洋的貴族戰亂興起，欺壓百姓時所見。」

  殺生丸：「難以置信，看這個人穿著如此華貴，本以為是個大戶，竟然會交不起稅？」

  諳慈：「他並不是交不起稅，而是大金遇到重大事件時的徵稅方法就是，搜刮一切能搜得到的，一絲不剩，全都拿來。」

  千年：「那諳府會有事嗎？」

  諳慈：「放心，我們屬於地方官府，屬金軍方代管，名義上算是他們的人，他們也不會動我們。」

  街上官兵正在對付一個執著的百姓：「混蛋，你撒不撒手？看老子看了你！」

  那官兵剛拔刀，但要砍下去時，卻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力：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勁度之大，似一把老虎鉗，夾得他生疼。

  官兵回頭：「誰這麼不長眼，竟敢妨礙公務！」

  半載：「我啊，妨礙你了，怎麼著？把錢還他，我就當沒看見過你。」

  官兵：「大膽暴民，來人啊，有人要造反，和我一起殺了他！」

  一大群金兵騎著馬趕到，將半載團團包圍，拿刀指著他。

  半載拎著那官兵的胳膊，一把將他甩上天。那官兵嚇得大叫，眼看要掉在地上，半載一把將他的脖領子拽住：「只有這幾個人？」

  那些騎兵看到這，也被嚇壞了，膽小的已經跑了，剩下的也急忙下馬，跟半載跪地求饒。

  官兵：「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您高抬貴手，饒我一條賤命吧！」

  半載一路走來，看著街邊被痛打的百姓，有的甚至橫死街頭，喪夫的女人還在哭泣，心中的怒火便油然而生。

  半載憤怒地將那官兵拎起，欲將其一把仍在地上摔死。

  殺生丸趕來阻止：「半載，你給我住手！」

  半載生氣地咬著牙，然後將那人撇在了一邊，摔了個四腳朝天。

  殺生丸：「以暴制暴，終止不了暴。」

  這時候，諳慈走了過來：「小官諳慈有禮了，這幾位是我的客人，都是東洋來的武將，尚不識大金法律，今日之舉，乃是在下告知不及時，還請諸位上將見諒。」

  只見那幾位士兵非但不生氣，反而向諳慈作揖：「諳將軍，您終於來了，真是不枉我們此次遠行啊！」

  諳慈：「不可不可，諸位皆有軍銜，何必對我一個地方小官拱手相讓？」

  官兵：「您雖然不是將軍了，但您父子對大金功不可沒，在我們心中，不管您身居何位，在大金人民的心中地位不可撼動！」

  半載也冷靜了下來：「請諸位見諒了，我剛剛的行為實屬無禮。」

  官兵：「我們才是啊，諳將軍的客人，那就是我們的恩人，感謝您的不殺之恩！」

  事後，諳慈帶領一眾回到了諳府，了解彼此情況後，雙方也算解開了誤會。

  官兵：「半載大人，我們並不是囂張跋扈，而是我們如果不這麼做，要不到錢，上方就會要我們的命。」

  半載：「這樣呢，我們自己將汴京百姓的銀子補上，可以嗎？」

  官兵：「這個其實也不行，上頭聽說還有錢，也不會給百姓留的，律法這麼規定，我真的沒法左右啊！」

  蟠龍丸：「這樣，我們回到根本，大肆徵稅終究是為了戰爭，如果幫你們找到了必勝的武器，這個可以替代嗎？」

  官兵：「這……您的意思難道是？」

  蟠龍丸看了看半載和千年：「沒錯。」

  隨後，經過金兵上報申請，上方看到了半載和千年的戰鬥力過後，一番商議之下，同意了停止徵稅。

  就這樣，半載和千年在加入宋軍過後，又加入了其死對頭——金軍。

  千年：「哥哥，我們在宋金之間反覆橫跳，究竟歸根何處，我們又意欲何為？」

  半載：「我們並不屬於任何人，我們的所作所為，實在應該著眼於當下，況且，如果戰爭真的開始肆虐，我們尋找光靈牙無疑又多了一重困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守護好北方，抵禦宋軍。」

  殺生丸前來為他們踐行：「時候不早了，我的孩子們，該走了，願你們好運。」

  半載和千年入伍過後不久，果然如眾人所料：宋金之間戰火再起。

  宋朝新帝昚年少有為，志存高遠，經過一年的準備，宋軍早已是箭在弦上拉滿，蓄勢待發，在戰爭中勢如破竹，接連攻下北方數座重鎮，打得金軍措手不及。

  如今更是欲乘勝追擊，直指汴京。

  半載和千年待命，在金軍營中等待著隨時到來的戰爭。

  終於，在那一天，外面的號角悄然吹響，紛飛的戰火突如其來。

  半載再一次拿起了武器：「千年，遇到老朋友宋軍莫要手軟，守住北方，我們就贏了！」

  千年：「兄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