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光靈牙與邪靈刃

  鄭父：「自唐日戰爭以來，流落在大陸的奇刀，光靈牙的傳說就未曾斷絕。我也不知，我所了解的這個光靈牙是不是真的。」

  蟠龍丸：「不妨說說看？」

  鄭父：「我知道的這個，與其說是光靈牙，不如叫邪靈刃。」

  眾人皆疑惑：光是邪靈刃這個名字與光靈牙大相逕庭，就十分蹊蹺了。

  鄭父：「吾家祖師爺名叫鄭義，當時是長安的一位有名道長的親傳大弟子，道法之高強，常有人誇讚他是袁天罡再世。」

  據說，祖師爺當年大破幽州的入魔邪道，成功從他們手中奪取了光靈牙。

  但是傳說中，光靈牙已被妖道改造，充斥著妖魔之力，滿是妖氣。於是更其名為邪靈刃，設下妖怪無法觸碰的封印，作為貼身武器。

  此後，邪靈刃便一代一代傳了下去，直到……直到我成了鄭家繼承人時，恰逢金兵南下。

  是時，我年輕氣盛，急於報國，於是未經三思就加入了抗金戰場。

  誰知，對方竟然請到了異常強大的五毒妖，我使用邪靈刃，和道友與其久久周旋，仍舊不敵，最終敗北。

  逃亡路上，我們被逼到了懸崖絕壁前，也只能砥礪攀爬。

  身後的五毒卻不放下進攻，只見道友一個個中毒箭身亡，死亡隨時可能來臨。

  我心中還不斷安慰自己：『男兒馳騁疆場，以身殉國，為國捐軀乃是萬幸。』

  最後登上了山頂時，我身邊戰友已經全部倒下，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以為我可以就此得以逃生，誰知，原本在平地速度落後的五毒之壁虎妖，在山地得到了優勢，追擊到了隻身一人的我。

  絕望下，我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知那壁虎妖竟然與我談了一個條件：我將邪靈刃封印解除並交給他，他留我一條生路。

  聽到這樣的條件，我最初是完全不願也不甘心接受的。貪生怕死之事，萬不是我鄭家人的風骨。

  然而，那壁虎妖忽然催促：『想好了沒有，其餘四毒可馬上就要爬上來了，那時候你不管答不答應也會死，生還就這一次機會，你要不要！』

  聽到這，我才明白，千古艱難唯一死，最後我終於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幫壁虎妖解除邪靈刃的封印，苟且偷生。」

  鄭延：「爹，這話您從來都沒和我說過，怪不得我每一次問你有關字樣，您都刻意迴避。」

  鄭父：「我這種人現在活在世上，就已經是對祖宗最大的不敬了，我不希望這事被孩子知道，想要隱瞞一輩子。但今日，刀的主人來了，該有的，終究還是發生了。」

  蟠龍丸：「鄭老，那前一陣臨安重現光靈牙又是怎麼回事，您為什麼覺得那和您印象中的不一樣？」

  鄭父：「你們也都知道了，光靈牙被妖道改造了。就算有人盡力去改造它，但是光靈牙終究不再是光靈牙了，而是邪靈刃。而前一陣光靈牙重現，我雖不在場，但能量的氣息之強大，也傳到了我這裡來。」

  蟠龍丸：「這和您所熟知的邪靈刃氣息不相同嗎？」

  鄭父：「不，刀刃之風極其相似，我最初也以為是邪靈刃，但是深入一辨，我所辨別到的，儘是陽之正氣，絲毫沒有陰之邪氣的跡象，甚至純正得有些離譜。換句話講，相同的刀風下，是至陰與至陽的兩個極端。」

  聽到鄭父的解釋後，蟠龍丸繼續追問鄭父一些有關刀的歷史問題。

  但千年卻始終保持沉默，仿佛抓住了某個關鍵點，想到了什麼問題，心中若有所思。

  蟠龍丸追問並向三妖翻譯過後，其它沒有太多的重要線索。

  鄭家為道傳世家，忌諱妖道同舍，於是殺生丸等暫留半晌後，便告辭了鄭家。

  離開鄭家後，四人在鄭延的引薦下，找到了臨安最適合他們身份的客棧，既舒適，打聽消息又方便。

  路上，千年對蟠龍丸說：「蟠龍丸叔叔，你教我漢語吧。」

  蟠龍丸：「千年少主，您怎麼忽然想起來學漢語了？」

  千年：「打探光靈牙的消息要廣布，如果寸步離不開你的話，什麼時候才找得到光靈牙？」

  半載：「叔叔，我妹妹她說得對，我也要學！」

  殺生丸：「既然半載千年皆如此，我為長人者也一起來罷。」

  蟠龍丸：「好好好，臨安大著呢，今後的日子還長，有我幫你們，天長日久不怕你們學不會。」

  之後的幾年裡，在蟠龍丸的幫助下，殺生丸父子三人都學會了漢語，在臨安各處也能行動自如，開始了大範圍地尋找光靈牙。

  直到大宋紹興三十一年，金軍南下的消息忽然在大宋傳開。

  臨安街頭，兩個路人正交談：「聽說了嗎，金人又要打來了。」

  那人點了點頭：「我早知道了，而且那金帝完顏亮還為此賦了詩，說要『提師百萬西湖上』，我們大宋該怎麼應對得了啊！」

  街上時不時傳來徵兵的腳步聲，客棧里，半載對千年說：「千年，戰爭要開始了，我們找光靈牙的腳步必然會受到影響，你如何看待？」

  千年：「依我看，我們應該幫助宋軍抗金。」

  半載：「哦？耗費我們寶貴的找刀時間，去幫助外國處理外患，值得嗎？」

  千年：「有何不可？首先，戰火紛紜，我們在這個時間段根本沒辦法找光靈牙。其次，若是金軍真的打進臨安，原本出現在臨安的持刀者，是否會逃離值得思考，那時候唯一線索可就又不見了。」

  半載：「哈哈，千年，你我不愧是孿生兄妹，我們想到一塊去了，最後還有一點對嗎？」

  千年：「沒錯，兄長說說看？」

  半載：「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我都喜歡這裡的人，喜歡臨安，我喜歡大宋，幫助大宋抵抗金軍是我們的意願，千年你說對嗎？」

  千年：「切！我要說的都被你說完了。既然這樣，我們去找父親和蟠龍丸叔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