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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5:53:42 作者: 秋山直
「從我小時候誤拆我姐的衛生巾怕被她揍就開始了。」他謎之自豪。
「……」
高澤天的媽媽也槓上了:我說謝先生,你是不是男人?為了一丁點錢扯這麼多屁話。能別摳麼?
他壓了壓嘴角,飛快打字:知道就一丁點錢還死賴著,你豈不連人都不是?
高澤天媽媽:總之我不會付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謝聞:行啊,父債子還。那我只能讓你兒子嘴唇上也多兩條疤做抵償了。
高澤天媽媽:你神經病發完沒?
謝聞:你猜。
高澤天媽媽再沒發來任何消息。
十分鐘後,聊天界面上多了條轉帳提示。
鄧芮茗很崩潰,「這都行?」
謝聞相當滿意,「跟這種人沒法講道理,就是比誰更賴皮。」
然後,在她無言鼓掌的時候,把錢轉給她。
「這數目不對吧?」她仔細核對單據。
怎麼還多了好幾百?
他滿不在乎道:「你陪力力看病也花費不少時間。時間就是金錢,給你就拿著唄。」
鄧芮茗受寵若驚,看著桌面狼藉小聲說:「那這頓飯我來請吧。」
他瞅瞅她,沒有提出異議。
酒足飯飽後,兩大一小挺著撐起的肚皮散步消食。
「你怎麼回去?」謝聞示意鄧芮茗帶著謝皇上往人行道裡邊走一點。
「地鐵,就幾站。」她始終與他相隔一段距離。
前者注意到她步速極緩,回頭看她走路一高一低、瘸得厲害,便停下腳步等她,「你還擠腳?」
她吃力走動,儘量不給右腳施加壓力,「就小腳趾有點疼……」
「我看你怎麼跟瘸了似的。」
她也覺得不對勁,從鞋裡伸出右腳,腳趾上的傷口明顯至極。不過她還沒倒吸涼氣,謝皇上這孩子先被嚇得不輕。
「鄧老師你出了好多血啊!」
只見小腳趾受到擠壓緊貼旁邊的腳趾,指甲因此嵌進肉里,摳出一道創口,鮮血都乾涸在甲縫中了。再看看左腳,也是如此。
罷了,等下就到家,再忍忍吧。她假裝沒看見,又穿好鞋子。
「沒有創可貼麼?」謝聞皺眉打量她的雙腳。
鄧芮茗扯扯嘴角,「前幾天剛用完,忘記放包里了。」
他看了看路燈下她忍痛的尬笑,輕嘆著讓她坐到電瓶車后座上。
「你要幹嘛?」她懵懂地坐了上去。
見她坐穩了,他讓謝皇上老實跟在旁邊,「你這樣殘疾得挪到什麼時候?到地鐵站還有點距離,我推你過去吧。」
說著,稍加施力推動車子往前走去。
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瞪大眼僵硬地坐在后座任由他推動,雙手緊緊扶住坐墊,不敢有所動作。
這什麼奇怪的走向?
她側頭看向目視前方的某人,腦袋有點空白。
這個傢伙太謎了,真的是精分吧?前腳可以跟她互相懟得天花亂墜,後腳又對她照顧妥當,簡直變|態和紳士隨意切換啊。
不對,紳士和變態似乎本來就沒什麼區別。
沒錯,他就是個死變態。
她胡亂想著,把視線移向他握緊車把的白皙修長的手。接著是健壯的小臂,再是挺拔的背脊,最後又回到那張稜角分明的側臉。
他不時低頭和外甥交談,周邊行人嘈雜,隱約聽見他們在談論功課和家中閒事。
不知說到什麼,他的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像極了天上的弦月。
鄧芮茗下意識張望夜幕,掏出手機將晴朗的夜空以相片形式記錄。噪點難免,不如專業相機拍得清晰,可還是能辨認彎月及點綴其旁的一顆亮星。
心情一旦舒適,腳尖的疼痛也被遺忘了。
垂眸查看相片,未察覺自己的雙眼也因笑彎成明月。也不知就在她專注獨樂的時候,謝聞恰巧回頭將她的笑顏納入眼中。
夏夜,月色大好。
他們在地鐵站前分別。臨走時,小傢伙還體貼地伸出小手,將鄧芮茗從車座攙扶下來。
「那我們走了,你自己早點回去。」謝聞把外甥抱上車,關照她,「到家了發個信息。」
「嗯,知道了。」她點點頭,轉而向謝皇上揮手,笑容從剛才起就沒消失過,「拜拜啦,明天見哦。」
小傢伙今晚也很開心,眼睛眯得更厲害了。大力揮手險些砸中舅舅的鼻樑,嘴裡高喊:「鄧老師再見!」
鄧芮茗目送他們離開,轉身走入車站。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昨天「我騎,她跑」的梗來源於從前玩劍三時的一個好友
我師父給他養了匹馬,玩過J3的朋友都知道不是每一匹都能出雙騎帶人,這匹就很不幸是單騎的
於是我師父很悲傷地問他,以後你找了情緣該怎麼辦啊,都不能載她
他很自豪地說,不怕的,我騎她跑
於是這位朋友直到離開遊戲都沒有情緣
第12章 第十二章
嘴上說著嫌煩,實際上鄧芮茗對給謝皇上開小灶這件事躍躍欲試。
因為這是不用關在家裡複習的最好藉口。
隔天一早,她騙母親去圖書館看書,便假意帶上資料前往謝聞的公司。
昨晚她到家後,謝聞就把地址發給了她。難怪這個變態不要臉叫自己泰和大廈吳彥祖,因為公司就在這幢大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