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意識之法

  打過招呼後，孫衛明拉著兩人到一旁，長嘆一聲。

  莫嗔問道：「法王，你怎麼了，有什麼事解不開嗎？」

  「莫嗔、大慧，我對不起大家。」孫衛明沉重的說道。

  莫嗔挺了挺胸說道：「法王，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沒什麼大不了的，說吧。」

  孫衛明道：「唉，是……白靈玉，玉兒她……」

  莫嗔這時已不見原先的從容，他一直將玉兒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急叫：「玉兒怎麼了？」

  「唉，一言難盡。」孫衛明將在都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

  莫嗔越聽臉色越難看，孫衛明哭喪著臉說道：「莫嗔，你、你罵我、打我吧，是我沒照顧好玉兒。」

  莫嗔悶不哼聲，大顆眼淚一把一把滴下，大慧卻叫道：「等等，別急著哭，法王，你親眼看到玉兒死了嗎？」

  「沒有，是馬虎那邊放出來的消息。」孫衛明道。

  「聽你剛才所言，那時你被玉兒射了一刀，你之後便無力抵擋，然後五爪金鷹護衛而出。」大慧好像在想些什麼：「玉兒和五爪金鷹無冤無仇，她怎麼可能會沖在前面被五爪金鷹殺了？」

  「那時一團混亂，也許，她急著要取我性命。」孫衛明回道。

  莫嗔這時眼淚也不掉了，搖頭晃腦著：「嗯，不太對，如果玉兒真的死了，靈魂便會進入了都靈冥靈界，苦行、樂走應該會通知我們才對啊！」

  孫衛明大叫道：「莫非玉兒沒死？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大慧說道：「這事有蹊蹺，如果沒死，馬虎為什麼要放假消息出來？」

  「為了讓我死心。」孫衛明回答道。

  大慧搖搖頭，說道：「不對，馬虎這麼心機深沉，絕對不會只為這點小事來造個謊言。法王，你千萬要小心，我直覺事情不單純。」

  莫嗔直說道：「希望玉兒平安才好。」

  「莫嗔啊，現在的玉兒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玉兒了，她將以前的迷戀化成了仇恨，這要報復起來，比什麼都可怕。」大慧說出了孫衛明一直不願去面對的事實。

  語思仙子和玉兒剛好是相反的兩人，語思仙子外表剛強，內心柔弱，她為了孫衛明可以無怨無悔，即使感覺到孫衛明和諸天英之間有些不對，也只是強調要孫衛明不能負了她。

  玉兒和孫衛明一面之緣，卻可以等我數年，由此可知，她外表雖是柔弱，內心其實剛強無比，也許她無法接受，孫衛明怎可以拋了她和語思仙子在一起。

  再加上馬虎的挑撥，她定是以為，為孫衛明這個奸賊白守了十多年。

  唉，女人真是複雜啊，偏偏孫衛明現在又陷入好多女人之中。

  獅象等人醒來後，亘古老和尚安排孫衛明進入圓圈中心，孫衛明才知道什麼是冥想練功。

  「你學過的東西很多，現在你要悟出屬於自己的獨特功法。」亘古老和尚在圈外叮嚀著。

  孫衛明陷入空冥，自己所學的確又多又雜，往往孫衛明在危急需要出招之時，反而不知道該用什麼功法。

  突然，身旁出現上中下三層光影，在半空繞著圈子飛舞著。

  「這是奇莫哈薩等人合力發出的『逼功板』，你試著用你最擅長的功法打向逼功板。」圈外傳來了亘古老和尚的聲音。

  孫衛明馬上打出六字連環，大型卍字金光迅疾成形急轉而出，打在下層逼功板上，卻馬上反彈回來，孫衛明急著躲開，卍字擊中他身後中層的逼功板，又彈過來。

  如此卍字在圈內亂竄，孫衛明倒成了自己在打自己。

  在卍字進逼之下，孫衛明慢慢累積著忍耐之心，臨界值一到，以忍耐之心打出卍字，直噴向上層逼功板，瞬間，逼功板被打穿，而那顆原本亂飛的卍字飛彈也由空隙中跑出。

  「很好，現在可以攻打中層的逼功板了，但現在少了一片逼功板，卍字飛彈會趁隙飛出，我還有辦法用忍耐之心嗎？」感覺好怪，孫衛明自己和自己在對話，像是有兩個他一樣。

  「這就是一個難以突破的結，在無外力逼迫之下，我無法隨心所欲地控馭忍耐之心。要是奇奇老人，他會怎麼做？」孫衛明一直問自己。

  「別想奇奇老人怎麼做，因為他也需要累積，『忍』到一定程度才打得出忍耐之心。可以自己想像。」自己又給自己解答。

  「怎麼做？對啊，用妖精之吻，由鬥志去提高忍耐之心！」

  在沒有壓迫下，孫衛明真的順利打出了威力不下於剛才的六字連環。

  中層的逼功板順利被打掉，孫衛明開心不已，揚手又發出一顆，哪知打到下層逼功板，那光影竟然紋風不動，孫衛明知道了，護持下層逼功板的必是功力最強大的奇莫哈薩。

  如果連以忍耐之心放大了數倍威力的六字連環，都沒能奈他何，那孫衛明還有什麼方法呢？

  奇妙地，孫衛明又跟自己對話起來。

  「用神龍訣試試。」

  以忍耐之心打出的神龍，一頭撞進下層逼功板，只見光影晃了兩下，忽明忽暗，五息後恢復正常。

  這是孫衛明攻擊力最強的兩種功法，孫衛明也清楚奇莫哈薩的實力直逼魔王，能讓他晃兩下已是不錯了。

  「不如加上點千幻神琴會怎麼樣。」

  孫衛明像是個廚師，各種調味加來加去，神龍打到逼功板時，嗡嗡作響，但也只讓逼功板多晃幾下。

  「有沒有辦法讓兩種功法混合一起，對啊，亘古老和尚不是強調，要自創一法嗎？」

  神龍訣混合六字連環……一條金龍飛出，上頭無數的麟片卻是一顆顆的卍字飛彈！

  這個怪東西噴上逼功板時，光影整個後退數步，暗淡不少，雖已經難得，但並未消失。

  孫衛明正想也許我過關了，哪知，逼功板又慢慢地回復光彩，而且竟比之前更為明亮，奇莫哈薩的功力超乎想像。

  「怎麼辦？」

  「意識，加上意識之法。」孫衛明想到那時在都靈的那場腥風血雨。

  也許，這是孫衛明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