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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5:46:50 作者: 阿列夫零
戚不照:「怎麼做?」
「沒想好。」叢安河還能笑出來,問他,「你是不是雇了公關團隊?」
戚不照必須強調:「不是雇,是有。我有個團隊,業餘能力不錯。」
「薛小姐的隊伍?」
「不,她只喜歡拍戲,團隊只拿錢不做事。」戚不照輕描淡寫,「是我母親的團隊。他們有三套方案。」
叢安河回神:「我不想抓精神問題做文章,無論是喬頌還是喬秋。」
戚不照沉默。
「沒有必要,」叢安河說,「我已經夠『陰險』了。」
「你找喬頌談過,該說的都說得清楚。」戚不照講道理,「宋麗的命是你救回來的,哥哥,仁至義盡。」
「她有精神障礙,我找她,沒想過能控制她。」叢安河語調很穩,聽起來非常理性,「不是今天也是明天。節奏這麼好,總得有人在後推波助瀾。這是我們的機會。」
「你在等什麼?」
自負自戀,表演型人格。叢安河道:「等他得意忘形。」
戚不照低低地笑:「陰險。」
屋外大雨打歪搖搖樹影,悶雷陣陣。
玻璃外側是滑落的變形的雨,內側上寫串appropriate,叢安河一掌擦淨:「……戚不照。」
「嗯?」
「你在做什麼。」
「和你打電話。」
「……又裝傻。」
戚不照悶悶地喘息,沒有回答。
「我在臥室門外。」談話間叢安河已經走到門前,房門緊閉,他沒有敲,「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怎麼了。」
哄不過,戚不照短促一聲嘆息。
「我在築巢。但你衣服太少,有點不成樣。」
「你……」
房子太久沒人住,怪不久前受過傷,時間到了,易感期來勢洶洶。
「我在等抑制劑。」戚不照坦白。
推開門,電話掛斷。
迎面是濃烈的玫瑰香氣。清冽到微苦,回憶起避無可避的甜蜜。
衣物散滿床鋪,堆疊成牢固的巢穴。
埋在染滿伴侶信息素的柔軟布料里,戚不照深嗅時頸側青筋如山巒延向鎖骨。
「你出去。」有點凶。
叢安河學他:「偏不。」
戚不照抬眼,笑時帶種虛假的天真,漂亮到甘願為他付出一切:「但我有點痛。」
叢安河走進房間,背靠過去將門關上。
alpha和alpha每次標記,疼痛似乎都是必需品。他們熟悉痛覺,在痛覺里交付歡愉。
自虐狂該有這樣的覺悟,疼痛比撫摸深刻,愛遠比恨長久。
叢安河跪到床上:「你還可以再痛一點。」
戚不照握住他手腕:「不該是今天。」
叢安河從耳後一路親到後頸,他釋放信息素,十分刻意,膝蓋跪進雙腿間,重而慢地磨。
戚不照難耐地仰頭,小臂線條發緊。
「讓送藥的人回去,」叢安河單手脫下上衣,這動作做起來很色*情。他低頭含住戚不照艱難滾動的喉結,重複,「讓他們回去。你有我。」
戚不照單臂攬住叢安河腰。背脊線條流暢彈手,跌進懷裡,發狂地埋首去嗅他頸側的熟稔香氣,上癮的甜蜜隱沒微妙的刺痛。
「老師,」他鼻尖抵在耳側,不知道在提醒誰不該在今天,「……我們有很多事要做。」
輿論,喬頌,工作,真兇。
他們需要勇爭上游。
還有沒完沒了的易感期——這個徒剩下流。
叢安河把人推進柔軟的床榻。身側圍著的是他的衣服,身下躺著的是他年輕的愛人。
他捏住他的臉,撲上去吻他,強勢的,不容置喙。
嘴唇相觸形成條件反射,下一刻就咬在一起。
唇舌交纏像場不死不休的戰爭,休戰時都要有片刻喘息。
叢安河坐在戚不照腰間,額頭抵著他的。
近乎咬牙切齒。
「讓我疼,戚不照。」他笑,也罵,一字一頓,「去他媽的。」
第68章 ——美麗夏日
事實證明,一個alpha發瘋已經無法無天,兩個alpha一起失去理智只會更過火。
黏成化掉的橡皮糖,糾纏時不分你我晝夜。整整兩天四十八小時,房門都沒出過幾次。
最後是戚不照偷打了一針抑制劑。起效前做得很兇,床都要搖塌,叼著叢安河脖子,從前面揉著小腹,把人失聲弄暈過去。
床單亂七八糟,連浴室都要收拾,鏡子上痕跡斑駁,主臥根本沒法住。
叢安河睡醒時天還是黑的,身上乾爽,仔細清理過,躺在次臥幾次沒從床上爬起來,因為腰部以下有十多秒幾乎失去知覺。
亢奮過頭,幾乎三天沒睡,這一覺他陷得很沉。
夢裡浮光掠影,似乎按照在某節點偏離的航線過完一生,睜開眼又什麼都記不清。
手機一直沒充電,只剩兩絲紅血。
叢安河只來及看眼微博。
事情熱度還沒下去,經歷兩輪變革,熱點核心從刑事案件的討論轉成公信力爭議,公信力爭議再轉到師生關係與學校危機公關措施。
各路法學和教育大V紛紛下場,首頁處處見轉。
意外的熱搜有兩條,一條是#孟舫#,另一條看著都離譜,說#黎宵叢安河才是真的#。
孟舫學歷背景不是秘密,輕易能扒出他叢安河大學好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