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註定的宿命

  「放心吧，沒事的。」青葉給了戰場原吹雪一個安心的眼神，這才繼續邀請九尾妖狐坐下。

  於是九尾妖狐面帶笑容的在青葉對面，原本屬於戰場原吹雪的位置上坐下。

  青葉看到九尾妖狐坐下，同樣也坐了下來，並且繼續研磨著咖啡豆。

  至於戰場原吹雪則是站在青葉的身後，一臉戒備的盯著坐在原本屬於自己位置上的九尾妖狐，同時右臉頰上的漆黑玫瑰一陣陣收縮顫動，仿佛隨時都會凝聚為魔刀洗雨，擋在青葉面前一般。

  「這位小姑娘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九尾妖狐一臉笑容的打量了一下站在青葉身後的戰場原吹雪說道。

  「面對你還不緊張的，那才不正常吧！」青葉同樣笑著說道。

  「哦，這麼說現在一點都不緊張的你，是不正常的了？」九尾妖狐抓住青葉話中的漏洞笑道。

  「你又何嘗不是呢？某種意義上來說，咱們兩個都是不正常的吧！」青葉完全不以為意的說道，同時手中的咖啡豆也研磨好，散發出一股好聞的香味。

  「是啊！在凡人的眼中也許我們都是不正常的吧！」九尾妖狐也難得感慨道。

  「凡人嗎？」青葉咀嚼著這個詞彙說道。

  「你不認同這個詞嗎？相對於我們來說，那些芸芸眾生不就是凡人嗎？」九尾妖狐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是和青葉第一次見面，但卻好像老友一樣，莫名的就很聊得來。

  「是啊！但我曾經又何嘗不是你口中的凡人呢？」青葉臉色有些複雜的笑了笑。

  「可你終究超脫了凡人。」九尾妖狐笑著說道。

  「超脫了凡人就不再是凡人了嗎？」青葉明顯和九尾妖狐的理念不合。

  「是啊！超脫了，自然就不再是了。」九尾妖狐理所當然的說道。

  「好吧。我們不討論這個了，我想關於這個問題，即便是說上三天三夜，我們也是說服不了對方的。」青葉搖搖頭，主動岔開話題道。

  「是啊！看得出來我們都是固執的人，這一點很像。」九尾妖狐贊同的點頭。

  「說了這麼久了。喝杯咖啡吧！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青葉將剛剛泡好的咖啡為九尾妖狐倒了一杯。

  「聞起來還不錯的樣子，多謝了！」九尾妖狐先是端起咖啡杯輕輕嗅了嗅，微笑著說道。

  「你喜歡就好。吹雪也坐下一起喝杯咖啡吧，總之站在那裡做什麼？」青葉先是衝著九尾妖狐點了點頭，隨即伸手從乾坤袋中抽出一把新的椅子，放在桌邊對戰場原吹雪說道。

  「多謝青葉大人。」戰場原吹雪看著九尾妖狐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於是青葉給戰場原吹雪倒了一杯咖啡。緊接著才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能問一下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嗎？」倒好咖啡的青葉一邊攪動著自己手中的咖啡，一邊想對面的九尾妖狐詢問。

  「你說的這裡是哪裡？第二新東京？還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處天台？」九尾妖狐喝了一口咖啡，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同時盯著青葉詢問道。

  「既是第二新東京，也是這處天台。」青葉喝了口自己剛剛泡好的咖啡。同樣對自己的手藝表示滿意的點了點頭。

  「來第二新東京嗎，當然是為了調查了！至於來這處天台，當讓也是因為想要找引導者調查情報！不要說這些事情你不知道哦。」九尾妖狐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看著青葉。

  「看來你是發現什麼了？」青葉笑笑說道。

  「你身上的氣息，和小奈月身上的一塊護身符氣息完全相同。她的那塊護身符應該就是你給她的吧？」九尾妖狐看著青葉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你沒有對她做什麼。除了她是妖怪養大的之外，和我也有關係了？」青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關係還是有的，畢竟那塊護身護一看就是剛剛製作的，而且手法相當高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做事留一線，這點人情世故我還是明白的。」九尾妖狐不斷攪動著杯子中的咖啡說道。

  「原來如此，多謝你的手下留情了。」青葉點了點頭說道。

  「其實我也很好奇啊！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那些人所說的這裡的引導者，明顯就是你！可是我實在不覺得，你有什麼理由成為小丑的手下？」九尾妖狐不解的看著青葉說道。

  「不不不，你搞錯了，我可不是小丑的手下。」青葉笑著擺擺手。

  「果然？我就知道是這樣，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來這裡干起了引導者的工作？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九尾妖狐用一種少女一般好奇的眼神看著青葉。

  那是一種很能激發起男性的優越感的眼神，而通常情況下男人們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下，都會滿足對方的好奇。

  「這又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青葉笑了笑說道。

  當然，青葉會回答對方的疑惑，和眼神可沒有什麼關係，青葉還不至於僅僅被一個眼神就迷惑住。

  顯然九尾妖狐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她這麼做僅僅是出於一種捉弄的心理吧！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像個小女孩一樣，想要捉弄眼前這人。

  只有戰場原吹雪看著眼前青葉和九尾妖狐貌似氣氛很好的樣子，冷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就只是引來了九尾妖狐眼帶笑意的看過來的一眼。

  「其實說開了也沒有什麼神秘的，我不過是暫時代替別人的罷了！」青葉解釋道。

  「暫時代替？」九尾妖狐不解。

  「是啊！原本應該站在這裡的引導者，因為某些事情來不了，正好他和我是熟人，於是就拜託我來幫忙代理一下了。」青葉聳聳肩說道。

  「你這人還真是有趣。」九尾妖狐用更加驚訝的眼神看看青葉，隨即笑著說道。

  「有趣嗎？為什麼要這麼說？」青葉好奇的說道。

  「我到現在也算是見過了幾個引導者了。他們的實力嘛！只能說還算不錯，也許在凡人中算得上是頂尖的了，但我不覺得會被你看在眼裡！所以你竟然願意來給一個引導者幫忙，這難道還不有趣嗎？」九尾妖狐顯然是覺得青葉這種屈尊降貴，給實力與自己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幫忙的行為，感到無法理解了。

  但她漫長的人生經歷又告訴她。這個世界上又怪癖的人本就很多，於是她自然就將青葉歸為了有趣。

  「是嗎？如果是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那也確實是很有趣呢！不過我這人交朋友，到是從來不看實力的。」青葉笑笑說道。

  「我以前也是這樣，不過後來我才發現，沒有對等的話語權，是無法成為平等的朋友的。原本你以為是朋友的人終究會和你疏遠，因為實力的高低已經註定了你們不是一路人。」九尾妖狐有些感慨的說道。

  「看來你也經歷了許多啊！」青葉看著九尾妖狐的樣子說道。

  「活了幾百年，什麼都沒經歷過才奇怪吧！」九尾妖狐笑著說道。

  「是啊！所以越是像我們這種什麼都經歷過的人，才越是不容易說服對方呢！」青葉感慨道。

  「沒錯，所以我們求同存異就好了！」九尾妖狐再次俏皮的一笑說道。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微笑。不同於她平時的笑容。

  所以笑過之後就連九尾妖狐自己也有一瞬間愣住了。

  不過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掩飾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同時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顯然對於九尾妖狐這種幾百年的老妖怪來說，這種一瞬間的失神。可是很少見的。

  「我們曾經見過面嗎？」青葉看著眼前的九尾妖狐，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終於讓他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也這麼覺得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你很熟悉的樣子，也許幾百年前我們見過也說不定啊！」九尾妖狐眼睛一亮說道。

  「幾百年前嗎？也許吧！說不定我們真的是前世的時候見過呢。」青葉自己都不信的笑著說道。

  「是啊！也許前世真的見過，至於這一世嗎？我可以肯定沒有見過你。只不過我看過你的照片。」九尾妖狐對於自己的記憶還是很有自信的。

  「我的照片？」青葉不解。

  「是啊！前一段你協助特事科的人摧毀了我的地下實驗室吧？那後來我就派人調查了你們的情況，所以我看過你的照片，上杉青葉同學。」九尾妖狐一口叫出了青葉的名字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麼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青葉詢問道。

  「名字嗎？以前的名字我已經不想提了，現在我叫天狐。」九尾妖狐笑著說道。

  青葉和九尾妖狐就在這天台之上閒聊著，而拜之前九尾妖狐上來前所做的一切之福，此時樓下的所有人都被凍成了冰坨，所以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人上來了，這才給了兩人一段安靜談話的時間。

  青葉和九尾妖狐就這麼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閒聊著，兩人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卻猶如多年好友一般，即便是有許多談不來的事情，但早已經歷盡紅塵的兩人，卻很懂得如何規避分歧，然後只聊互相感興趣的話題。

  就這樣說著說著，兩人還真的漸漸好像朋友一般的說笑了起來。

  「有一個問題，我可以問一下青葉君嗎？」已經開始稱呼青葉為青葉君的九尾妖狐說道。

  「什麼問題？問好了。」青葉喝掉了杯子中的最後一口咖啡，不知不覺間一杯咖啡就喝完了。

  「第二新東京我是一定要摧毀的，這裡的存在對於妖怪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我想青葉君應該懂得的吧？」九尾妖狐表情開始嚴肅起來說道。

  「我知道。」青葉點了點頭說道。

  「那麼青葉君將來是準備站在小丑一邊嗎？」九尾妖狐同樣喝掉了杯中的最後一口咖啡說道。

  「不，不一定，這要看他準備做什麼了。」青葉搖了搖頭說道。

  「打算做什麼嗎？如果小丑想要做的事情是對人類有益的，那麼青葉君就會站在他那邊，一起保護第二新東京的吧？」九尾妖狐雖說是在詢問，但其實語氣已經很肯定了。

  「對人類有益的嗎？什麼才是對人類有益的？什麼又才是對人類有害的？這可不是他說的算的，我會有自己的判斷的。」青葉沒有正面回答的說道。

  「是嗎？希望將來青葉君不會成為我的敵人吧！說到底，我也是個妖怪呢！」九尾妖狐嚴肅的表情中再次顯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只是那笑容中，青葉卻看出了一絲的逞強。

  確實，在這個末法時代人類獨大的世界裡，獨立支撐著妖怪的未來，她能夠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可想而知。

  「這世間的一切猶如潮起潮落，總是會有上升和下滑的區別的，想開點就好了。」不知該說些什麼的青葉，也只能勉強勸解道。

  「是啊！其餘的種族都會有潮起潮落，唯有人族當興是永恆不變的，人類不愧是上天眷顧的種族呢。」九尾妖狐說這話時，眼神的複雜就連青葉一時間都無法分辨的清楚。

  「這世上哪裡有什麼永恆不變，即便是神佛，最終不也逃脫不了時間嗎？」青葉搖了搖頭說道。

  「神佛都已經死去，唯有人類卻越發的興盛，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人族當興，才是天道啊！」九尾妖狐卻是繼續感慨著。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青葉卻是皺眉看向九尾妖狐。

  「當然，我當然是這麼想的！所以，我要逆天而行。」九尾妖狐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逆天嗎？誰又不是在逆天嗎？雖說我一定會阻止你的，但還是要為你的勇氣讚嘆一下。」青葉笑著說道。

  「好啊！等你來阻止我的時候，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九尾妖狐同樣笑著說道。(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