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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5:44:47 作者: 九日酒
    「你跟主席在談戀愛?」

    少爺總算張嘴了,雖然只有金貴的一個字,「嗯。」

    「……」

    !!!

    邵子濯:「你是gay?!你特麼什麼時候彎的?!不對……你不會從頭就是彎的吧?臥槽,那我以前豈不是遊走在危險的邊緣?!我長得這麼帥,你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

    司空御直接砸了一個抱枕過去,要不是沒力氣,他要起身跟邵子濯打一架。

    「新年第一天,你非要害我嗎!待會兒我不吃午飯一半都是你的問題!」

    遲鷺端著熱騰騰的南瓜粥和早餐過來,及時制止了一場世界大戰。

    遲鷺一出現,氣氛就詭異起來,邵子濯正襟危坐,暫時不好意思發癲。

    於是他和林辰兩個人,就坐在一側的沙發上,眼睜睜看著小情侶甜甜蜜蜜。

    司空御抿了一口粥,皺起眉,「唔,我沒刷牙。」

    遲鷺:「沒事,先吃點墊墊肚子。」

    司空御勉為其難喝了兩口,嫌煩,撇開臉,「不吃了,肚子疼。」

    「那咱們去醫院?」

    司空御把臉撇回來了。

    餵了兩口,司空御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撇著嘴吃,遲鷺把碗放到他手裡,揉揉他的頭髮,「自己吃,我去做午飯。」

    說罷,他姿態自然地俯下身去,親在司空御的嘴角。

    邵子濯:「???」

    有沒有人在意我的感受?!

    沒必要剛出櫃就親給我看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傷風敗俗!

    有沒有人管管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第52章

    司空御和遲鷺一出櫃, 把邵子濯震撼了整整三天。

    「我還是不能理解,御崽怎麼說彎就彎。」這日早晨,陽光明媚, 邵子濯望著司空御上樓給遲鷺送咖啡「賢惠」的背影, 難以理解地慨嘆:「這麼真摯的兄弟情, 到底是怎麼變質的?他們在一起不會覺得奇怪嗎?」

    一旁的林辰隨口道:「為什麼奇怪?」

    邵子濯:「大家這麼熟,怎麼可能心動?我跟大小姐玩了一個月泥巴, 從那以後她在我記憶里就定格了, 無論她後來長得再好看,我也只記得她玩泥巴的樣子——同理可得, 御崽應該只記得主席在寢室摳腳剔牙蹺二郎腿的樣子, 這樣也能談戀愛?」

    「……」林辰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主席貌似不摳腳,不剔牙……」林辰停了一下,覺得這樣的爭議很弱智, 於是道:「感情哪裡是這麼算的, 就算主席摳腳剔牙, 說不定司空就是喜歡呢。」

    他實在心梗, 不想跟邵子濯持續這種話題,於是端著切好的水果, 去了客廳。

    邵子濯在原地站了會兒, 跟上來, 「我洗澡出來沒穿衣服, 你都會嫌棄地讓我穿好, 我摳腳你會喜歡嗎?我晚上打呼嚕你會喜歡嗎?這不鬼扯……」

    「喜歡啊。」

    「……」

    邵子濯愣了一下,「什麼?」

    林辰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表情還是平素那樣, 用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道:「雖然你不摳腳, 不打呼嚕,但我想像了一下那個場面,還是覺得挺可愛的。」

    邵子濯嘴唇翕合,煩躁地嘖了一聲,「可愛什麼,聊御崽呢,別胡說八道……」

    他心緒有些亂,坐下就要叉林辰碟里的水果吃,林辰輕輕一推,把碗碟推離了他的臂展範圍。

    「……」邵子濯納悶,強調道:「我想吃塊水果。」

    林辰語調輕飄飄的,「不給。」

    「???」

    「要吃自己切。」

    邵子濯不懂自己哪裡招惹了他,嘀咕兩句,起身要去廚房,剛站直就被人攥住手腕。

    「逗你的。」林辰無奈道:「你還不如跟我生氣……」

    邵子濯熱心腸,講義氣,對待兄弟容忍度很高,脾氣頂好,這樣的人,到哪都吃得開。

    可有時林辰會希望他對自己發發脾氣,至少這樣能說明,自己是特別的。

    邵子濯坐下來叉了兩塊梨,林辰注視著他的側臉,驀地道:「你印象中的大小姐是玩泥巴的她,那你印象中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邵子濯叉水果的動作慢下來,猶豫道:「真要我說啊?」

    「你說。」

    邵子濯偏過頭,上下掃量了林辰一眼,「雖然你現在比我高1厘米,骨架也長開了,但我總覺得你還是小時候那個,個子矮,乾乾瘦瘦,長相秀氣的小男孩。」

    林辰八歲才被認回南宮家。他父親早年桀驁,不服從家中安排,離家出走過,在一個遙遠的城市結識了一個小鎮姑娘,與那姑娘一見鍾情,迅速登記結婚。可瑣碎很快消敗了愛意,沒過兩年,兩人疲憊不堪,和平離婚,南宮先生留下一大筆錢後回歸本家,也是在他走之後,小鎮姑娘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當時南宮家正值權利疊代,小鎮姑娘安寧了一輩子,不想摻和這些,況且孩子父親留下的錢財足夠母子倆一生吃穿不愁,所以她將此事瞞了下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孩子出生僅兩年,小鎮姑娘就死於意外車禍,這個孩子,連同母親留下的遺產和巨額賠償金,都成了無根之木,任取任求。林辰在數不清的親戚家中輾轉長到八歲,南宮家得知消息找到他時,他比同齡人矮半個頭,總是安安靜靜地垂著眼睛,寡言得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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