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150章技藝書送禮,小滿變圓滿
2023-10-29 14:47:25 作者: 冰原三雅
三女對「辛苦」了大半個月才到手的醬油,展開了集體圍觀。
小滿直接血氣捲起一小團就想朝嘴裡塞,柏素清眼疾手快,手指輕彈,又把它送回醬油缸里。
面對吃貨滿疑惑的眼神,柏姐姐忍不住瞪回去:「這一缸醬油釀製時加十來斤鹽進去,這麼大一口,你也不怕咸?」
「啊,柏姐姐睿智。」小滿恍然,連忙拍馬屁,再次捲起醬油朝嘴裡送去。
這次就只有那麼少少的幾滴了。
顧恪默不作聲,只是拿竹勺舀起醬油觀察其外形。
缸中時它色澤醬黑,舀起倒下時細細的流體則是半透明,略深的醬紅色,比在缸里漂亮多了。
再湊到鼻尖聞聞,再明顯不過的醬油香。
鹹度口感嘛……他視線瞥向小滿,發現她露出糾結的表情:「啊,確實很香,就是有點咸,看來不能直接喝了。」
包括顧恪在內,三人齊齊翻白眼:這是醬油,是拿來喝的麼?
忽略某吃貨喝醬油的愚蠢想法,單說香這一點卻是沒錯。
釀造手法上還存在諸多問題,可抵不住原材料是普通品質的黑豆和紫麥麵粉,非仙田不能出品的特殊作物。
又或許是修仙倉庫陳化效果完美,總之最終產品足堪一用。
這一缸百來斤豆子,出了差不多一百二十來斤的醬油,今年洞府里不愁用了。
至於生抽老抽那些,倒不用急。
就像辣椒一樣,有特別辣,專門調味的朝天椒,也有可作蔬菜吃的大青椒,還有可做菜可調味的二荊條。
醬油也是如此。
老抽鹹味不重,主要是上色,用於紅燒。
生抽咸鮮,增鮮提味,用在涼拌、炒、燒菜皆可。
顧恪弄出來的這種醬油,屬於適中那種,上色增鮮都行。
效果比單獨的生抽老抽差一點,倒也無妨。
他小時候都沒見過生抽老抽美極鮮,一直吃這種普通醬油,也沒覺得如何。
最多是沒有XX記X天的生抽那般鮮,還明顯的回甜。
但顧恪這醬油的鮮與回甜都有,口感頗為不錯,那就先用著。
以後再慢慢試驗,真弄出更細化的生老抽,口感肯定遠超上輩子的普通貨。
有了醬油,山谷中的伙食又豐富了不少。
清湯麵滋味是好,但放了醬油、辣椒油的寬湯麵,湯色微褐中帶紅,看著就能讓人食(谷欠)大開。
或者說,這才是上輩子顧恪吃得最多的面。
要算上澆頭用過醬油的麵條,那更多數不勝數。
原因無他,紅燒永遠是增加澆頭味道,瞬間抓住人味蕾的不二法寶。
豬牛羊雞鴨,哪一種肉紅燒都是濃香厚重,正好與麵條本身的清淡少味配合。
柏素清對此比較無感,薩蘭珠不會發表意見,剩下顧恪兩小簡直不要吃得太歡。
一份香料不全的紅燒豬肉,就讓兩小愛上了這種經典菜式。
然後羊兒就跟著被端上了桌,紅燒羊肉沒有豬肉那麼肥膩,卻更鮮香。
接下來輪到畜牧場才長大的tong子雞鴨鵝,不是有那什麼紅燒雞翅膀,唐伯虎都最愛吃麼。
如此幾天,終於柏姐姐忍無可忍,早飯難得地下令,中午飯不准弄紅燒肉。
早晚飯就隨便他們了,最多她吃快點,就不用看見這三個傢伙就滿嘴流油,一臉美滋滋的模樣。
待發現自己破了功,她索性冷哼一聲,嗖地飛上了玉龍峰。
剩下兩小和顧恪面面相覷,然後擠眉弄眼。
開口嘲笑?呵呵,神念中柏姐姐可沒她表現出的那樣快,頭還朝他們這裡側了一點點。
真以為武尊的耳力聽不到百丈之外的談話聲麼?
眼神表情溝通數息,三人終於恢復一本正經地樣子:「老顧,我和小萍兒先去畜牧場了。」
顧恪點頭:「好,午飯清淡一點,就喝雜糧粥吧。」
此言一出,小滿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顧恪無奈地「看到」,柏姐姐突然加速,飛到了紫竹林涼亭,目光卻似乎穿透了山石,落到三人身上。
用憐憫的眼神瞥了小滿一眼,他轉身就走。
顧恪倒不怕柏姐姐會打他,沒這先例。
倒是小滿,至多到明天練武,屁屁大概就會腫一大圈,太滿變圓滿都有可能。
他還不能阻攔,因為柏姐姐肯定知道他知道小滿為何挨揍。
不過……無所謂啦,反正小滿那裡的脂肪層夠厚,恢復又快,就當長個記性。
柏姐姐這人面冷心熱不是說說的——表面清冷,事後算帳很熱情也算一種。
放棄拯救小滿便圓滿的念頭,顧恪也沒去峰上,徑直在山下紫竹田邊放出桌椅,還有墨水和紙張。
秋冬走後,顧恪忙著其它事。
制墨造紙這兩種不太那麼緊要的手藝,開發進度陷入了停滯狀態。
不過定向出攤大多都選在大中城市,多則十幾到幾十萬,少也有三五萬人口。
墨錠紙張又不是生活必需品,能開文房四寶店鋪的也沒幾個窮人,大多家境殷實甚至豪富。
只以額外用天符通寶開通交易權限,用一顆補血丸換了一批墨錠紙張。
那豪紳欣喜若狂,立刻就將自家文房店鋪里的庫存全送來了。
各種高低品質不限,墨錠過千,紙張五車,也夠顧恪用一些時日。
他為何花費通寶,從外界獲取如此多的紙墨?那自是為了給書房增添一些庫存。
換在上一世,小滿便是那種學渣,一看書就抓耳撓腮,所以這些書不是為她準備的。
小萍兒則該是那種窮苦出身,有讀書的機會就很珍惜的好學生。
眾女留下的技能書,她每天都會抽出一個時辰,依次閱讀。
而柏素清絕對是有小布爾喬亞傾向的小文青,閒暇時書不離手。
另帶下午清茶配甜點松子,晚上果酒搭花生毛豆,翻著那書到犯困睡去,就是她最愜意的時光。
可惜秦大小姐她們留下的書就那麼些,如今大多被她翻了兩三遍。
將書比作甘蔗,嚼上三遍的感覺,說味同嚼蠟都是輕的。
剛好上次曲江府城交易來了大把手藝,他每天查看整理歸類一些,到今天才完成。
可以從中挑些有趣有用的,抄寫成書,給她和小萍兒讀著玩。
那晚的三萬多次交易里,超過兩萬份「絕活」都是純「娛樂」的東西,別無他用。
簡單分類後,打包成「娛樂」大項,扔進文典記錄備份。
這倒是刷了不少熟練度,不算一無所獲。
剩下的有一萬份左右的「絕活」,稍微正經些,但用處也極其有限,連雞肋都說不上。
這些也分門別類,打包成「消遣」大項,也扔進文典備份,兼刷熟練度。
餘下幾千份終於達到了雞肋水準的技藝。
但……還是分類、打包成「雞肋」大項,扔去備份。
最後只留下五百二十九份,歸類為正經的「技藝」大項。
這便是曲江府城交易所得的真正有用之物。
這世上終究不是人人奸滑,總有些人擁有樸素無華的道德感。
對於天工的救命之恩,他們願意拿出足以傳家立業的壓箱底技藝來回報。
其餘三萬多份里也有不少這般感恩之人,可在古代擁有一門上好手藝之人,終究是極少數。
他們非是不願,而是真沒有。
這倒也無妨。
因果錢,因果錢,其中因果二字說明了一切。
能騙的過自己與旁人,卻騙不過冥冥中的因果。
感恩者種下因,才能得到顧恪賜福的果。
無因?那不過是大武億萬人中的一個。
顧恪才沒那麼閒,更記掛不住這麼多人。
倒是曲江府尊和守將,難得給他留下了一點點印象,卻是負面的。
再胡作非為,或許下次再遇,就會比照東海國的李盛利般,當場了結惡緣,求個念頭通達了。
心中思忖間,他手中的無名之筆筆走龍蛇,快出殘影。
此刻的無名之筆既非毛筆,也不似鋼筆,而是綜合二者部分特點的軟性筆。
鋼筆的儲墨裝置,小楷毛筆粗細的筆尖,出墨均勻,筆鋒穩定。
對書法家來說,這筆無疑會限制他們隨性寫意的發揮,對顧恪卻是最佳書寫工具。
天工+1,配合天羅手意動+4的特性,讓他的手精準又迅捷。
穩定的筆鋒和墨水供應,讓他寫出來的字如同上一世的館閣體。
館閣體在古代是被書法家唾棄的存在,只為應試練就。
其意義大概等同於高中題海戰術,過了後?呵呵,誰特麼樂意做哪些鬼玩意兒。
但它最大的好處就是工整,與現代某些楷體字庫的感覺相似。
作為書法它不值一提,甚至被人不屑一顧。
拿來抄書,尤其是抄寫課本教材,比什麼書法都更合適。
顧恪下筆如有神,堪比打字機。
一個時辰不到,就「碼」了一萬字出頭,制香、釀酒各一本。
同類還有不少,再加個制茶,以後每天些個兩本出來,拿給柏姐姐消遣。
釀出新酒,制出新香與茶,大家都能一同享受,何樂而不為。
剛好小萍兒打理完了畜牧場那邊的事回來,被他抓了壯丁。
她穿針引線,十數息就將寫好的書稿裝訂成冊,還順手把不整齊的邊角休整,這才去做午飯。
顧恪則拿上兩本書,上峰去也。
本來眼角都沒搭他一下的柏素清,見到兩本新書,打開一看,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止不住的微笑。
近午陽光透過竹葉,拉拽出婆娑光影,灑落在那玉脂般的俏臉上,仿佛籠上了一層光暈,瑰麗奪目。
顧恪心滿意足:以書為禮對柏姐姐果真有效,剛才背後嘲諷柏姐姐的事自然揭過,不會再挨白眼了。
正如此想著,就覺她目光投來,赫然是個大大的白眼:「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說吧,你又想做甚?」
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我還能要甚。顧恪無語片刻,搖頭失笑:「給柏姐找點書打發時間罷了,你開心就好。」
「你既然如此說,那便不是我小氣了。」柏素清輕笑,收回視線,悠閒地翻起書來。
顧恪呵呵,坐到旁邊竹榻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清茶。
慢慢啜飲著微苦的茶水,意識進入文典中,翻看起那些新得的技藝來。
涼亭中重歸靜謐,只有渺渺茶香,伴隨著紫竹葉摩挲的細微叮叮聲。
又過了半個時辰,小萍兒在山下招呼吃午飯。
兩人結伴而落,入眼的菜式終於清淡下來。
顧恪三人倒也沒什麼不適,吃了好幾天大魚大肉,清淡點正好換口味……才怪。
今天中午肉類依舊不少,只不似之前那般滿眼油汪汪紅艷艷罷了。
不過視覺和油脂氣味的衝擊力不太猛烈,柏姐姐完全能接受。
顧恪瞥了一眼笑得很天真的小滿,默默在心中哀悼:就你這樣,明天一頓抽怕是跑不掉了。
第二天,他選擇躲遠點,用神念圍觀了小滿的練武過程。
更準確地說,是柏素清用紫竹細條抽她屁屁的過程。
中午吃飯,小滿一臉哀怨,不斷用眼光質問某個見死不救的傢伙。
顧恪只是把碗端高一些,什麼眼光都看不見。
待到下午,柏素清在峰上打起盹來,小滿果斷溜來,拉著顧恪去了畜牧場那邊。
春光之下,山花爛漫,青草幽幽,蜂舞雀飛。
小滿肉呼呼的包子臉上全是「倫家不開森」的模樣。
落到顧恪眼中,總有種被家裡二哈挨打後,滿臉委屈不解的既視感。
坐到畜牧場河邊大石處的竹榻上,看著一群大大小小的魚兒,成群結隊,悠然擺尾游過。
小滿已經黏了上來:「老顧,早上你居然不救我?」
顧恪無奈,輕撫她的頸項和後背:「你以為柏姐為何要教育你?」
雖隔著十多里地,小滿還是下意識瞥了玉龍峰那邊一眼,才壓低聲問到:「就因為我昨天笑她不吃肉,光喝粥?」
顧恪一本正經地搖頭:「那只是藉口,誰讓你最近又開始懈怠了。」
小滿茫然:「沒有啊,小萍兒每天都會帶著我,練武四個時辰,一點沒少。」
顧恪鄭重點頭:「然後呢?」
小滿繼續茫然:「啊,還有然後?」
顧恪忍不住抬手揪住她肉呼呼的臉:「你上次找柏姐請教練武上的疑惑,是什麼時候?」
小滿一怔,回憶了片刻,才不太確定地到:「也許,大概,可能……是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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