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卷子

  許以齡看完書，把 kindle收進書包里，來到老眼鏡的辦公室。

  「許以齡，你跑哪去了？」老眼鏡氣得大叫。

  「是你讓我滾的。」

  「許以齡，有你這樣對老師說話的嗎？」好巧不巧，許望京和方麗君剛好走到門口，許望京頓時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

  老眼鏡對許望京咆哮的態度很是滿意，招呼著：「許總，你們過來坐。」

  「付老師，我一聽許以齡在學校惹了禍，肚子裡全是火，真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

  「許總，許以齡在學校天天睡覺，每次考試就二三十分，說實話，在雅中讀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這是勸退的意思，許望京覺得臉都快丟完了，恨不能一腳把許以齡踹到一樓去。

  「再說這回她更過分了，居然去葛老師那裡偷了試題！」

  「你……」許望京氣得牙痒痒，「你成績差也就算了，怎麼現在人品也出問題了！」

  「許望京！」方麗君瞪了許望京一眼。

  但許望京已經爆發了：「老師，你說得對，我必須把她領回來好好教育。」

  「付老師，我一直都在說，數學試卷是我自己做的。」

  老眼鏡甩出一張試卷：「你幾斤幾兩，在座的哪個不知道。到現在你還死鴨子嘴硬，你說你厲害，那這些題你來做做。」

  許以齡隨手在辦公桌找了支筆，然後坐下答題。

  老眼鏡看她不慌不忙，從容淡定，「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做試卷總得花點時間，老眼鏡便和許望京談起許以齡的情況，簡直是罄竹難書。

  「那靜筠怎麼樣？」這才是許望京今天來學校的原因。

  老眼鏡一聽到林靜筠立馬眉飛色舞起來，「林靜筠是個好苗子，除了數學127以外，其他的考試，都是班級第一名。即便到了實驗班，也是名列前茅的。」

  許望京聽得一臉驕傲，但表現得還是很謙虛：「看來她數學有點偏科。」

  「不偏！」老眼鏡驕傲地說：「全年級除開許以齡，最高分才145。」

  「那許以齡考了多少？」方麗君好奇。

  「抄了150分。」

  「那最高分才145，她到哪裡去抄的？」

  許望京嫌棄地看著方麗君，讓她不會說話就少說話：「付老師不是說了嗎？她偷了答案！都怪你，慈母多敗兒！」

  方麗君張了張嘴，還想說話，到另一邊，許以齡大喊：「我做好了。」

  雖然只有100的分值，但許以齡只用了20分鐘。

  老眼鏡拿過試卷，上面字跡潦草，但密密麻麻，每道題都做了，並不是她想像的白卷。

  難道她真的會做？

  不可能——

  老眼鏡拿起紅筆批改了起來，一個個醒目的「」落在試卷上。

  她越改手越顫抖，越改冷汗越多。

  到後面幾道大題的時候，她改不動了，因為她也不會做。

  這會兒班上正是數學課，她拿起試卷對許以齡說：「你們跟我去葛老師辦公室。」

  葛老師正備課，見老眼鏡拿著剛才的試捲走了進來，「怎麼了？」

  老眼鏡扶了扶眼鏡：「這些題我不大會，想請你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