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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5:40:12 作者: 戀如晶
    溫一心把手機還給鍾黎,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喝完補湯,兩人出了桐景苑,開車直奔白以沫的工作室......

    阮晴正有新戲宣傳,通稿買的熱搜卻被裴瑾抱著溫一心的視頻熱度蓋過,網友紛紛去她微博下面留言,讓她認領落難公主的身份。

    阮晴盯著屏幕冷笑,本想趁機蹭一波熱度,哪知視頻很快下架,熱搜也不見了蹤影。

    她氣的砸了化妝間裡的化妝檯,咬牙切齒:「裴瑾,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溫一心的真實面目。」

    洛娟擰著咖啡推開門時,就看到一地狼藉,阮晴因憤怒而猙獰的五官,跟平日裡的如沐春風判若兩人......

    白以沫的工作室開在風景優美的景區內,隆冬時節,遊客稀少。

    鍾黎停好車,同溫一心一道進了裡間。

    室內裝潢古色古香,是個兩層樓的獨棟別墅,裡面竟然是燒壁爐的,帘布落下,屋內暖烘烘的。

    白以沫親自接待兩人,用山泉水沏了茶,奉到兩人面前後,助理捧著一個烏木盒子,放在溫一心的右手邊。

    溫一心打開盒蓋,指腹撫過領帶上精巧的刺繡圖案,非常滿意:「白小姐真是心靈手巧,這雙面繡的圖案簡直栩栩如生。」

    白以沫謙虛又自豪的笑:「這可是我白家祖傳下來的手藝。」

    她招招手,助理又擰著兩個紙袋過來,放在溫一心和鍾黎面前:「這是我給你們倆的贈品。」

    鍾黎當場打開紙袋,是一條黛青色絲巾,絲巾上繡著兩隻翩翩起舞的銀色蝴蝶,猶如神來之筆。

    鍾黎站起身:「有人昨晚說願意用當牛做馬的代價跟我換一條領帶,我也在白小姐這裡訂做一條。」

    生意送上門,白以沫求之不得,「我這裡還有幾匹孤品布料,只是顏色不同,你隨我進來挑選。」

    又吩咐助理好好招待溫一心。

    溫一心擺擺手,「你們去忙,我在景區走走看看有什麼好的風景,待明年春天專程過來欣賞。」

    溫一心出了工作室,高跟鞋踩在平整的青石板路上,冬季萬物凋零蕭條,枯枝敗葉落了一地。

    湖面的九轉迴廊上,風平浪靜,殘荷枯敗,她望著石板縫隙潺潺的流水出神,直到一雙程亮的皮鞋落入她的視線範圍內。

    溫一心順著男人修長的腿往上,頓在顧明淵那張俊秀的面孔上。

    褪去了些許的青澀,清瘦的身形也同以往不同,肩膀寬闊了許多,正介於男孩和男人之間。

    他穿著黑色大衣,面容清瘦,眉心有些許憔悴,定定的望著溫一心。

    上次就聽鍾黎說顧明淵要來宣城了,只是溫一心沒料到會在這裡遇見顧明淵。

    沒等她開口,顧明淵便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靜:「一心,你勸勸鍾黎,讓她見我一面吧。」

    溫一心越發詫異了:「她不肯見你?」

    「她托我幫你查姜恆的下落時,答應過會見我的,等我來宣城之前,她臨時改變主意,不肯見我了。」顧明淵從大衣口袋裡掏出煙盒,「就算是要判我死刑,也要給我一個理由,把話說清楚。」

    溫一心譏諷的勾起唇角,浮出一絲冷嘲:「你真不知道她同你分開的理由?」

    顧明淵搖頭。

    溫一心又問:「你查到姜恆的下落沒?」

    顧明淵眯起眼:「如果沒查到,你是不是就不會幫我?」

    「就算你查到了,我也不會幫你。」溫一心回答的理所當然:「她不願見你,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不會為了達到目的勸她特意過來見你一趟。」

    頓了頓,又道:「不過,看在我們過去朋友一場的份上,你若是能告訴我姜恆的下落,我就告訴你她同你分手的原因。」

    顧明淵點頭,從口袋裡掏出薄薄幾張列印好的紙張:「這是姜恆最近的行程,告訴我鍾黎離開我的原因,這些資料就歸你所有。」

    溫一心盯著顧明淵手中的紙頁,濃密卷翹的眼睫如蝶翼般顫動著,澄澈的眸底有細碎的水光蕩漾,攏在大衣口袋的手緊握成拳,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片刻後,她轉開眼,望著煙霧浩渺的平靜湖面,嗓音乾澀:「她同你分手的前一晚,你陪在醫院的病床前,同你的小青梅說了什麼?」

    顧明淵修長的身子僵住,神情被冰封了一般,怔住了。

    溫一心朝他攤開冰冷的手掌,「給我!」

    良久,顧明淵才回神,將手裡薄薄幾張紙頁放到溫一心的掌心。

    溫一心猛然抓緊了,轉過身,沿路往回走。

    顧明淵低沉清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姜恆在宣城待了三天,今早凌晨五點乘坐私人飛機去了M國。」

    第30章 誠意

    溫一心坐在景區的長椅上,將那薄薄的幾張紙看了一遍又一遍,姜恆轉移過很多地方,行蹤並不固定,短則三兩天,長則一兩個月。

    就好像他悄無聲息的來過宣城,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又悄無聲息的離開,又不知會在哪兒落腳。

    她將這幾張紙整整齊齊的摺疊好,小心翼翼的放進大衣里側的貼身口袋裡,眸瞳幽幽望著前方。

    鍾黎找過來的時候,就見溫一心盯著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一動不動,眼神空茫,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把白以沫送的紗巾系在溫一心的頸脖上,嗔道:「坐在這裡幹嘛,外頭冷死了,還不快些進屋裡面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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