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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5:40:12 作者: 戀如晶
    晏殊點了一根煙,身子往後仰,修長的腿交疊,擱在桌面上,「你只想知道任重跟溫一心的關係?」

    「不然呢?」裴瑾捏著指骨。

    淡藍色的煙霧被從鼻息里噴出來,晏殊笑的意味深長:「放心吧,他們倆沒啥關係,任重追過她一段時間,被無情的拒絕了。」

    裴瑾菲薄的唇揚起優美的弧度:「猜到了,那種貨色,應該也入不了她的眼。」

    「只是......」他猜不透:「任重究竟同她說了什麼,她會有那種反應?」

    晏殊伸手到菸灰缸的上空,撣了撣菸頭:「他跟阮晴走得近,兩人似乎在交往,阮晴可是喜歡過你的......」

    裴瑾心情越發好了:「難不成是吃醋了?」

    晏殊看裴瑾那副意氣風發的自戀模樣:「裴太太的前任,你要不要也聽聽......」

    「不用。」裴瑾驕傲慣了,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去計較她過往的時光,索性一口回絕:「但凡能分開變成前任的,都是不合適的,否則,早就定下來了。」

    她嫁他的時候,清清白白,跟前任應該也只是發乎情止乎禮,又能有多深厚的感情,沒什麼值得計較的。

    不知哪句話觸動了晏殊,他靜默了好一會,又繞回了最初的話題:「鍾黎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

    裴瑾「嗯哼」一聲,將浴袍的腰帶扯得更鬆散一些,「今天下班早,我回來看到一心在書房,沒把持住......

    我不知道一心正在跟鍾黎視頻,然後不該看的被看了......

    鍾小姐誇我身材好,還打算把我的身材安放到她書里的男主身上,當著一心的面,她說還想看我的出浴圖尋找靈感......」

    關鍵時刻被打擾,裴瑾心裡極其不爽快。

    晏殊不信:「不可能。」

    她分明是個無情無愛無欲無求的性冷淡。

    裴瑾挑眉:「你跟她在一起這麼久,難道她沒誇過你?」

    晏殊:「......」

    她不罵他打他就是對他好了,何時給過他一個好臉色。

    裴瑾達到了目的,也懶得再陪晏殊閒聊:「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她呀,順便再轉告她一聲,別人夫妻情濃時,最好主動關了視頻,不要出聲,非禮勿視。」

    晏殊:「......」

    晏殊想要刀人的心都有了。

    合上電腦,裴瑾回了臥房,朦朧暗淡的光暈灑在溫一心沉靜的睡顏上,投下半邊暗淡的陰影,她睡得似乎不太安穩,呼吸聲很重,眼睫偶爾微微顫動。

    裴瑾掀開被子,在她的身側躺下,將她抱在懷裡,薄唇吻了吻她的額角。

    哪知溫一心在睡夢裡嗅到了他身上的氣味,無意識的往他身上靠,往他懷裡鑽,手臂如八爪魚一樣,緊緊抱著他,一條腿還屈膝擱在了他的身上......

    摟抱在懷裡,她又香又軟,裴瑾呼吸聲加重,又去吻她的唇角。

    他長臂攬住她的腰,離得太近,溫一心呼出的熱息係數灑在他的臉上頸脖上,仿佛她的指甲從肌膚上淺淺刮過,有一種酥麻的戰慄感順著七經八脈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長臂樓著她的腰,將人抱到身上......

    溫一心被他弄醒了,睏倦的眉眼裡滿是不滿,腦袋昏昏沉沉的,抓起枕頭蓋在他的臉上:「你去客房睡吧。」

    裴瑾不依她:「一會就好了。」

    溫一心生氣了,眼角沁出淚滴,可憐兮兮的哭訴:「我那晚在會所被桌椅撞到的地方淤青還沒有消散,一碰就疼。」

    裴瑾:「......」

    他大發慈悲的放過她,手臂伸過去,枕在她的腦袋下,嗓音低啞:「睡吧。」

    溫一心閉上眼,可被折騰了一同,她已經清醒了,哪裡還睡得著。

    她在他懷裡翻過身,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聲若蚊蠅,問他:「你睡了嗎?」

    「沒有。」裴瑾側過面,指腹摸到她的後腰處:「疼的厲害嗎?」

    「還好,不用力按就不疼。」溫一心沒話找話:「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他有多忙她是知道的,可只從結婚後,但凡能及時趕回來,他從未在外面留宿過。

    裴瑾不想讓她知道那些欺負過她的渣滓家屬找到了桐景苑想要求她放過他們,只道:「事情處理完了,便早些回來陪你。」

    又道:「祖母想我們了,明天早些起來,我送你去老宅住幾天吧,反正你這幾天休假在家,正好陪陪她老人家。」

    也省得被尋上門的人打擾到了。

    想到那個同外婆一樣慈祥的老太太,溫一心欣然同意:「好,我也想祖母了。」

    次日一早,兩人吃了早飯,將管家備好的東西擰到車后座的位置,開車出了桐景苑。

    行至半途,裴老夫人的電話打過來,問溫一心坐車暈不暈,讓裴瑾慢些開,注意安全,又問到了哪裡,要不要開始準備午飯?

    裴瑾一一作答,見裴老夫人遲遲沒掛斷,又問:「還有事?」

    裴老夫人頓了頓,語調聽不出絲毫起伏:「你堂伯母也在。」

    車廂里的氣氛一瞬間低了好幾度,溫一心眼尾的餘光偷偷去瞟裴瑾,見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連言語都透著幾分敷衍和應付。

    溫一心好奇的問:「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你堂伯母?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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