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氣劍之爭

  因為用了一次「神附門徒」，門派成就值變成了5800點。

  而下方模擬成就值則變成了500多，不對，是1000多。

  觀察了會兒，蘇衍算是明白模擬器所介紹的「即時變化數值」是什麼意思了。

  便如此時，模擬成就值就在500多點與1000多點這兩個數欄位不斷跳動。

  蘇衍稍稍思考，便猜到了大概的原因。

  他進入笑傲世界以來，只與令狐沖、風清揚交流過。

  很可能是兩人受到了影響，進而使得華山派命運發生變化，模擬成就值才會有如此改變。

  其之所以跳動，則極可能是因為風清揚的心裡正在掙扎。

  『看來風清揚並沒有完全被我說動···也是，他要是那麼容易說動，就不會在思過崖隱居二三十年，武道境界始終困於後天八重了。』

  念及此處，蘇衍決定立即開始第二手準備。

  神識延展出來，蘇衍發現寧中則的玉佩是在臥房衣架的衣衫上，旁邊寧、岳二人已然入睡。

  蘇衍直接對岳不群施展視頻版託夢技能。

  ···

  岳不群警惕地看向四周，因為他發現自己竟莫名其妙來到一片灰霧之中。

  「岳不群，岳不群···」

  一個縹緲的呼喚聲出現，讓岳不群下意識地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沒走幾步，他便瞧見灰霧之中盤坐著一個看著三十許，卻頗有點仙風道骨的短髯男子。

  正是這個男子在喚他。

  他當即拱手，問道：「敢問閣下是誰？這裡又是何處？」

  短髯男子道：「我乃郝大通之師祖，王重陽之師父，無極真人。」

  岳不群聽了面色微變。

  因為郝大通是華山派創派祖師，這男子如此身份，豈不成了華山派的祖師爺？

  這莫不是哪個身懷異能的江湖術士故意來騙他的吧？

  雖然心中懷疑，岳不群面上卻不顯露絲毫，反而略微激動地道：「原來閣下竟是我華山派的祖師爺，請受徒孫岳不群一拜！」

  說完，卻只給短髯男子深鞠一下，而非是行跪拜大禮。

  短髯男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看來你並不信我。」

  「怎會？祖師爺若怪徒孫禮數不周，徒孫重新施禮便是。」岳不群口中這麼說，卻並沒有半點要重新施禮的樣子，並又問道：「敢問祖師爺，這裡是何處？」

  短髯男子也沒強讓岳不群行跪拜大禮的意思，直接答道：「你我皆在夢中。」

  岳不群聽了一愣。

  隨即就暗暗扣了下自己的手指，既然毫無痛覺，可奇怪的是他也沒因此醒過來。

  短髯男子輕笑道：「此夢境因我施展託夢之法所生，沒我允許，你是無法輕易離開的。」

  聽見這話，岳不群心中更警惕，面上卻愈加恭敬。

  「不知祖師爺託夢所為何事？」

  「岳不群，你可知華山派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聽見這話，岳不群微微訝異，旋即道：「嵩山派左冷禪意欲統一五嶽劍派，且已攝服泰山、衡山兩派，雖然接下來便是我華山以及恆山。

  但弟子覺得，只要謹小慎微，不給他機會，想必華山派還是能維持下去的吧？」

  「你對左冷禪的心思倒是揣摩得清楚，但你可知，左冷禪早就找到了干預華山派事務的藉口。」

  岳不群皺眉沉思了下，旋即道：「祖師爺說的藉口可是劍宗？」

  「不錯。」短髯男子點頭，「最近他便會派陸柏攜泰山派、衡山派之人護送劍宗封不平、成不憂等上華山，逼你讓出掌門之位！」

  見短髯男子言之鑿鑿地說一件尚未發生之事，岳不群不由疑惑，「祖師爺如此肯定，可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短髯男子笑道：「我不僅知道此事，我還知道到時可能會有一夥名為『桃谷六仙』的江湖散人也會上華山。

  這夥人本是來找你那大弟子令狐聰去還一個小尼姑的情債，但若你與令狐沖處置不好，便會令此次劍宗上山之事變得更加複雜，進而將整個華山派都捲入危機中。」

  聽短髯男子這麼說，岳不群心中更震驚了，暗道：這人莫非真是我華山派的祖師爺，已然成了仙人，能未卜先知？

  接著他又想：現在亂猜也是無用，且看其所說的事是否會發生便是。

  有此想法，岳不群到底對短髯男子又多了一分敬畏。

  他再次拱手道：「不知華山派如何能渡過此次危機，還請祖師爺指點。」

  「危機往往也是際遇，我既是華山派祖師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短髯男子神態淡然，接著卻話語一轉，問：「你對氣劍之爭有何看法？」

  岳不群微愣，沒想到短髯男子突然問起這事。

  他想了想道：「劍宗認為習武當以練習劍招為主，鍊氣為輔，甚至認為一旦練成高明劍招，即使內功平平，也能出奇制勝。

  如此急功近利的想法，顯然是本末倒置，誤入歧途了。奈何當年劍宗之人哪怕比斗輸了，也不肯認錯，由此導致了我華山派同門之間的一場慘烈廝殺。

  否則我華山派何至於衰落至此？這五嶽劍派盟主之位也不會讓嵩山派搶去！」

  短髯男子聽了卻是搖頭髮笑，「岳不群啊岳不群，你既稱我為祖師爺，為何回答我的問題是還如此作偽呢？」

  岳不群當然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很有問題，卻沒想到這位祖師爺竟似乎連幾十年前的華山派秘辛都了解，不由微微尷尬，但仍強作無辜道：「徒孫所言句句屬實，何曾作偽？」

  短髯男子道：「同一件事，從不同的角度去講，傳給他人的意思完全不同，此為話術，你當我不知麼？

  我連未發生的事都清楚，又如何不清楚當年華山派的氣劍之爭，我了解的甚至比你知道的還多，也深刻得多。」

  岳不群心虛了，便微微低頭，拱手道：「徒孫願聞祖師爺高見。」

  「氣劍之爭的起源我們等會兒再講，只說當年玉女峰上進行比斗的兩伙人，真是為了爭華山派武功該重鍊氣還是重練劍嗎？我看他們爭得是權力吧？

  當年比斗，勝利者不僅能就任華山派掌門，更有很大機會成為五嶽劍派盟主。如此江湖高位，有幾人不心動？」

  岳不群聽了動容，因為這話簡直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短髯男子接著道：「最初的氣劍之爭確實只是武功理論之爭，因此無傷大雅，也不怎麼影響同門情誼。

  可當最後氣劍之爭涉及到掌門之位乃至五嶽劍派盟主之位，味道自然就變了。

  所以，當年女玉峰上的同門操戈之事，根子雖然在氣劍之爭上，但實際卻是由爭權引起的。」

  說到這裡短髯男子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岳不群，道：「不過，你可知道氣劍之爭的源頭，很有可能是一場其他門派針對華山派陰謀？」

  「陰謀？！」岳不群聽了一驚，他自己就是陰謀愛好者，因此好奇心立馬被勾起來，恭敬地問：「祖師爺為何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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