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平平淡淡第一名

  一夜寒風忽而至，曉來山水換銀妝。

  這一夜王棄冷不丁地被一場大雪給『埋了』……當他在積雪堆中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是真的入冬了。

  算是天公不作美，今天原本是營中大比的日子，前一夜大家還摩拳擦掌想要好好展示一番身手呢，卻沒想到突如其來的冷空氣把所有人都給凍了一夜……

  雖然軍中早就派發下來了禦寒衣物，但是當早上他們掀開營帳門帘走到外面集合的時候還是極不適應地直哆嗦……

  正常這種大冬天的，他們一般會窩在家裡不出門的，真是不適應在這麼寒冷的氣候下活動。

  但現在他們是兵，所以必須遵循軍令走出溫暖的營房在風雪中校場演武。

  今天是他們新兵訓練滿三個月的大節點，將會按照他們各自演武的表現來進行排名，然後再直接分派基層軍職。

  只是這麼長時間了，營中也出現了一些小道消息：說是這些能夠當上什長、伍長的演武佼佼者最後還要經過一場文試，就考他們各種旗語號令的掌握程度。

  具體如何不知，但是聽說如果成績優異還能有額外獎勵。

  反正接下來三天，大家都將在寒風裡進行大比……

  王棄自然是參加了射術大比。

  跟他混熟了的許三郎等軍侯早已經知道他的射術功底，而他的潛力也是被所有人看好的，所以這次他也沒有過多裝蒜。

  因為在一眾軍官中小有名聲，他被第一個報到名字上前展示射技。

  看著前方立在八十步開外的靶子以及一個箭囊中的二十支箭……

  他拿起制式戰弓就是一串速射。

  他沒怎麼特意去瞄準，在他看來只要確保這二十支箭都能夠上靶就行了。

  而且射速也沒有刻意追求極致，只是很勻速的一息雙箭。

  但是這隨意地拉弦射擊所表現出的準確性和穩定性都是驚人，因為他終究是還是下意識地瞄準了箭靶紅心處射的，所以這二十支箭也是比較均勻地分布在了箭靶更靠中心的區域內。

  沒有一支脫靶，甚至也沒有一支落在外圈區域。

  二十射，更有十一箭命中紅心區域！

  這一番表現著實是令所有人大為驚嘆。

  這放在平時訓練中都已經是除了軍官們以外的最好成績了，甚至一些弓兵曲的隊率都不會做得比他更好！

  一時間，周圍眾人轟然叫好。

  卻是再沒人會對王棄生出輕慢之心了……當然比較的意思也沒有了，這是個天賦出眾能夠與那些軍官們直接比較的。

  而後三個弓兵曲的其他人才是在寒風中繼續開始射靶比試。

  可他們看著王棄一口氣二十支箭射得輕鬆，真到自己操作的時候才發現這有多麼困難……

  寒風之下，他們的手都凍得哆嗦了還怎麼握得穩弓？

  手指都是僵的，以往嫻熟的拉弦動作都顯得僵硬無比，這成績怎麼能好？

  再加上大比之中是在許多人的注視下進行較技總有些緊張，這樣情況下就造成了幾乎沒幾個發揮好的。

  到最後這六百人弓兵曲，除了王棄外竟然是沒人能夠所有箭矢都命中八十步外的箭靶了！

  王棄被這結果驚呆了，他本以為自己只針對八十步靶而不去射百步靶應該可以表現得足夠出色但卻又不會太突出吧，結果居然第一名？

  明明訓練中還有幾個天賦與刻苦並存的同僚能夠準確命中百步之外的箭靶的……

  這北風當真是如此喧囂？

  王棄忽略了天氣因素也忽略了他如今身體素質對外界環境的適應能力，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是心理素質因素。

  所以他當第一名真的是不奇怪，也完全符合一眾軍官心中的答案。

  矛兵與刀盾兵的大比也在同步進行，並陸續在一天之內完成。

  但是這場大比卻並沒有結束……

  因為這次大比竟然不只是讓各兵種自己演練本身技藝，還可以讓每個人都挑選一種技藝進行展示演練！

  這一下眾人才算是明白了每天下午那麼長時間的自由活動是什麼意思了……這不只是讓他們提升本職技藝，更是給他們機會去學習更多！

  大多數人只是專注於提升本職技藝了，少有人會選擇多練一些……這一點王棄自己也是沒想到。

  但是當他看見軍中已經有些人陸續出來表演額外的技藝時，他才知道這世上果然還是有許多聰明人的。

  毫無疑問，能夠將多種兵器都能夠演練得當的話必然是有加分的。

  王棄看看也就是看看，他畢竟射術得了第一，沒必要再去想這種事情了。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安排』了。

  許三郎這時候直接拿著一柄環首刀塞給了王棄，然後在他耳邊低語了一下：「好好表現，林校尉看著呢。」

  王棄立刻就覺得十分無奈，這是要逼他拿出表現來啊。

  王大山果然沒說錯，在軍營裡面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這樣老是被上官盯著的感覺真是很糟糕。

  可現在他已經被逼到了牆角，只能拿著這直刃的長刀拿捏了一下份量，隨後開始演練一套刀法。

  這套刀法無名，是在農忙時刻王大山帶著王棄去村里幫忙秋收的時候順手傳授的『割草刀法』。

  這刀路多以橫劈為主十分粗陋，倒是步法十分靈活多變，使得王棄在學會了之後也在村裡的少年中混出過一個『陌上刀客』的美稱。

  但是這一套道法使出來之後林校尉以及身邊的人卻都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認出來了，這是一門適合應付北方胡人騎兵沖陣的刀法。

  從其專攻下三路卻又大開大合的出刀路徑來看，這必然是一門專斬騎兵馬腿的戰場刀法……或許稱之為『斬馬刀法』更為確切。

  「好一個『斬馬刀法』，他果然潛力無窮……趙季兄，等下今天散場了之後你讓他直接來找我吧，我會給他另外的安排。」

  趙季也就是趙書吏聞言微微頷首，他甚至已經明白林校尉的打算，也對此十分贊同。

  林校尉手中還有一支連二十人都不滿的精銳，甚至許三郎等軍官都是從這支精銳中放出去的！

  而現在，林校尉則是準備和王棄談談，詢問他是否願意加入這支精銳了……如此好苗子，誰都會起愛才之心的。

  昨晚碰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逛貼吧的時候看到一老哥在到處尋找一本十幾年前的老書……我去看了一眼，就發現這不是我當年寫的第一本麼？

  瞬間成就感拉滿……寫書的樂趣在這一刻得到極大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