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玄清道人

  陰陽是萬物之生理，紫幽魔尊雖然出身魔道，但大道殊途同歸，這位魔尊一參先天氤氳紫氣，一參九幽冥魔之氣。一為陰，一為陽，陰陽闡述宇宙之理。

  隨著紫氣升騰，歸墟海的毀滅力量被紫氣分解，逐漸化作陰陽太極對著先天玄清道域砸下。

  不過那位從玄清道域走出的道人靜靜站著，頭頂玄清華蓋下垂，寶珠、瓔珞皆為玄清之寶，毫光照耀三千尺，那陰陽太極圖遲遲不落。

  「玄清。」紫幽魔尊面色鄭重，這位道人自然是這道域核心主人，早已逝去的那位道尊。

  「玄清道尊？」白源心中一驚，只見周圍諸位真仙似早有所料，圍在玄清道人背後。

  「若論宇宙演法，你的先天氤氳之氣不過是我玄清衍生。玄清者，至陽至清，合參萬道。」道人負手，頭頂華蓋一轉，玄清祖氣生衍萬類道氣，在頭頂組合成一個微型宇宙。

  華蓋再一轉，陰陽太極圖瞬間崩潰，而玄清宇宙中隱約有三氣升騰，玉清、上清、太清三尊顯化，整個宇宙沖向對面，除卻紫幽魔尊外的其他人紛紛隕落。

  「這就是一氣三清？只可惜你早已身隕，一縷殘靈操控道域又有多少能耐？」紫幽魔尊有感道行折損，暗中和未黃宇宙剩下兩位同伴聯繫。

  玄清默默站在道域門口，暗中一道化身沒入歸墟之門。

  ……

  門戶之中，白芒爍爍。

  姜元辰陷入沉思，對面的投影看看身後，剛有一點異心，頭頂被太墟杖一敲。只見姜元辰手托著腮：「別亂動。不然到時下手打起來，你麻煩，我也麻煩。」

  「切——」投影坐穩：「那你想好要怎麼做了？」

  「你應該有答案吧？如果沒有事先準備好，你根本不會跟我見面，只需在歸墟之門跟我捉迷藏，幾百年時間也就過去了。」

  「不愧是另一個我，果然聰明。」一打響指，投影說：「談一筆交易，如何？」

  「助你證道？然後讓你封閉歸墟之門？不行。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將自己的未來局限在歸墟，將自己的命運交給歸墟之門，按照那位大能的既定軌跡。同樣，我也不會蠢到來培養你證道。到時候你在歸墟中壯大，在我們宇宙毀滅的時候你豈非就是滅世者？」而且，將宇宙毀滅的時間交給其他人，這是多蠢的人才幹的出來？

  「那你想怎麼辦？」

  是馬上支付自己未來所有的可能，成為守門人。還是為了暫時的勝利甩開未黃宇宙，給自己的宇宙培養一個大敵。

  作為真仙，作為宇宙降臨在歸墟的代表。但姜元辰自認為自己沒辦法代替整個宇宙做決定。

  「只是，如果在未來和現在中選擇，也只能為了現在的危機。賭一把未來了。」就在姜元辰有了決定的時候突然有縷縷光點從界外飄入歸墟門戶。

  看到這些光點，投影臉色大變，姜元辰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看起來，歸墟門戶並不是單純一個完全封閉的法寶，似乎可以和外界聯繫？」這些光點是外界人對姜元辰的祝福，期待姜元辰能夠早日回歸宇宙。當然，這件事背後有元清的推動（詳見元清番外），也有當初那場虛空之旅的影響。

  光輝落在姜元辰身邊。投影散發的白光逐漸散去，露出歸墟之門內部的真正環境。

  兩人腳下有一片黏著的污泥，污泥中散發各類負面情緒，和姜元辰身邊純粹的願力相互排斥。

  「我們宇宙的負面力集合體？」隱約在黑漆漆的污泥中看到一張張人臉。這些污泥若是到了宇宙破滅時，就會化作惡靈在歸墟之主的帶領下衝殺入宇宙將宇宙破滅。

  「小友——」忽然清氣蔓延，玄清道人走進來後對姜元辰一喊。

  這一喊，僵局打破，姜元辰和投影同時動手。

  姜元辰連踏三步。腳下一層層陣法浮現，銀紫色的北斗伏魔陣困鎖周天，而投影手持一截斷刀飛身上前，斬擊姜元辰胸口。

  太墟杖豎起，五色霞光擋下斷刀。而投影一扭身子。手中斷刀劃破三層北斗伏魔陣，從這片界域消失不見。

  玄清道人走來。見得那投影離去，皺眉道：「看樣子是我害得你功虧一簣？」他一道靈神遁入歸墟，為的是告知姜元辰不要合道歸墟。那些真仙不曉得這樣做的下場，他怎麼會不清楚？永世離不開歸墟，那就是一個悲劇。

  「不是，即便沒有道尊，我想要擊殺這小子也不輕鬆。」畢竟這裡是他的主場，姜元辰剛剛和投影交談的時候暗中設法祭煉歸墟之門，在周圍施加布置，但即便如此倉促布置也難困住投影。

  「倒是道尊，看樣子應該是死後殘靈？」玄清道尊開闢道域，若是他死後一靈不昧，作為道域的核心很正常。加上姜元辰知道玄清道尊的模樣並不驚奇。

  而玄清道尊看著姜元辰一身打扮，眼神一動：「可否讓我看看你的本源道氣？」

  依言，姜元辰將太墟杖重新分解，元始珠和河圖拿在手中，自身先天元始祖氣外放，玄清道尊見狀，一嘆：「果然是天不絕我道，師弟，日後宇宙就要靠你了。」

  師弟？姜元辰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只聽玄清道尊道：「想必你去過我準備的元始道域，那是我為仙道第三位道尊所準備的道域。本來是想要誕生一位先天神聖，生而道君，進位道尊。但如今既然被你繼承，日後那道域自然以你為主，元始祖氣不遜色我的玄清祖氣，亦是我元炁道的大能。」

  「只可惜貧道自開星辰道，和元炁道雖然同出一脈，但另開一支。」姜元辰小心說道。試探這位道尊的想法。

  見到這位道尊的時候姜元辰毫無陌生感。畢竟他在大羅夢境的時候曾經自身就是玄清道君，對玄清法門極為熟悉。看到玄清道尊就像看到自己一樣。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看得出來你的星辰法也是脫胎於元炁道，只要元氣仍然是宇宙根基，那麼如何改變無所謂。」 掃視破碎的北斗伏魔陣，一眼看出姜元辰的星辰本質，仍然是元氣所化。

  「這是自然。」姜元辰忽然一笑：「宇宙之道唯氣獨化。」

  兩位道人相視一笑，他們倆對元氣的理解一樣，都認為元氣是宇宙本質。唯有氣才能闡述整個宇宙的法則。

  「諸氣之中玄清為尊。」

  「諸氣之中元始為祖！」

  兩人異口同聲，同時感覺到一陣尷尬。

  姜元辰輕咳：「道兄，這種話還是回頭再說，目前當務之急是如今歸墟之門怎麼封閉。」

  每一位道尊必然有著自己的理念，玄清道尊也明白這位「小師弟」肯定也有著自己的想法，此刻絕非二人驗證理念的時刻，於是道：「這個門戶你能夠掌握多少？」

  「歸墟之門似乎是某一位大能遺留的法寶，想要祭煉非百年而不可得。剛剛偷偷祭煉，只能夠開啟歸墟之門的內部樞紐。」

  「能找到其他歸墟門戶？」

  「如果你指的是這個的話。」姜元辰伸手在面前化作門戶圖案，一扇大門開啟。兩人走了進去。

  從兩人站著的門戶處，可以看到旁邊的幾扇門戶。

  「這裡原本應該有十二個門戶，象徵歸墟十二元門。合在一起便是一件歸墟側的先天至寶。」玄清道尊講解道：「只是。你看，這其他方位的門戶都已經消失，只剩下一個底座，說明這些宇宙的毀滅。」

  姜元辰點頭，放眼看去，只看到五座門戶的痕跡，包括自己目前所在的這一座。其他七個宇宙只剩下一個底座地基。

  左側兩扇門戶合二為一，鎖鏈緊緊纏著金色門戶。還有一道七彩玄妙神印鎮壓，將這兩座門戶封印，外人根本進不去。

  「那是在我們後面的兩個宇宙，他們兩個宇宙相互融合，已經逃離這一片歸墟海，在混沌之中可以說是獨立存在。我們要做的便是設法將我們的門戶關閉，不能讓深層歸墟的毀滅力一口氣沖入我們的宇宙。」

  因為十二宇宙被歸墟海連接。每當一個宇宙毀滅後都會對其他宇宙造成影響，歸墟海的毀滅力會增加其他宇宙的負擔。加上後面兩個宇宙脫離。目前全盛時期的宇宙只剩下姜元辰他們的宇宙。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到時候就是十個宇宙的負擔全被宇宙繼承。

  姜元辰的投影也躲在這裡，冷眼看著這二人的舉動。他準備和姜元辰的交易自然也不安好心，姜元辰看得出來所以才不答應。

  若是他掌控歸墟之門。絕對不是單純封閉門戶，而是時不時開啟一次。將深層歸墟當做自己的修煉場，使自己突破道君，道尊，最終達到道祖的境界。

  「看到右邊了嗎？」玄清指著道。

  在兩人右側，也有一扇門戶，和左側一樣是將兩扇歸墟門合在一起而成，紅色光輝籠罩。

  「這就是未黃宇宙，他們吞噬一個宇宙後勉強保持不滅，但同樣也繼承那個宇宙的負面歸墟，使得毀滅力更強大。所以，他們的道尊一一隕落，目前已經沒幾個人。」

  「你再看那邊。」玄清指著未黃宇宙另一邊的門戶，那裡孤零零立著一扇支離破碎的門戶：「這是第六宇宙汜合，目前整個宇宙被拉入淺層歸墟，勉強保留一塊淺層歸墟沒有真正被深層歸墟吞噬。這就是我們的生機。」

  姜元辰默默推演，這個宇宙連鎖必須斬斷，這是大羅聖尊創世時候的錯誤。每當一個歸墟門毀滅，整個宇宙的負面毀滅力就會進入深層歸墟被其他門戶分擔。如今即便擋住未黃宇宙的攻擊，如果等這個宇宙消亡後，汜合宇宙也跟著毀滅，那麼深層歸墟這裡只有一個門戶。到時候九個宇宙的破滅力反衝擊他們的宇宙，任憑他們有多少道尊也撐不住。到時候只會讓歸墟之靈做大。

  「唯一的生路就是閉合歸墟門。不過那些小傢伙的想法太簡單，將你坑在這裡面雖然可以關門。但難保你不會一怒之下反將歸墟門打開，承受不住億萬年的寂寞而主動滅世。所以，我們需要另一個辦法，藉助另外一扇歸墟門將我們的門戶給炸了！」(未 完待續 ~^~)

  PS： 昨天晚上家裡出了點事，所以第三更沒辦法按時更新。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