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借力打力

  恆山老祖傳下一道「誅陽刺」：「這神通滅神斷陽，你一會兒以精氣施展神通破了他的陽氣屏障，碎了他的魂魄，看他還能猖狂幾時！」

  雷音龍王同樣傳下一門大威雷音咒：「此咒以音殺對敵，你以麒麟身施展靈音，不要給他施展天一法域的機會。」

  對元神真人而言天一法域沒什麼用，但對瀚海界元嬰修士，天一法域似乎正好克制他們的手段。

  「弟子明白。」水麒麟踏著浪花跳上乙木擂台。

  星雲中傳來笑聲：「五行之中水生木，你在這乙木擂台占據劣勢，比起西門道友還有不如。還是速速退去吧，不然貧道將你抓回山門化作守山靈獸正好順了恆山老祖之意。」一邊打擊水林子，姜元辰一邊不忘挑撥人妖兩族的關係：「沒有你這位水族第一高手在，人族又可殘喘一段時間。」

  恆山老祖眼見周圍水族看來，連忙道：「諸位切不可聽他胡言，我等瀚海界休戚一體，豈可內訌。」「說得好！」玄星子看水林子不動手，立刻附和恆山老祖的話：「老祖做得好，只要先讓水族勢力削弱，日後人族自然可以重新占據主流將他們打壓下去！今天死一個水麒麟，明日就要坑了雷音龍王，到後天瀚海界只有你一位人族半仙，那就是人族大興的時候。」

  「夠了！」雷音龍王聽不下去，趕緊對水林子道：「徒兒還不動手！」

  水林子所化水麒麟一聲長鳴，聲波撼動擂台，星雲在聲波中不斷震盪。最後核心處暴露出一面鏡子。

  「沖兒的天魔鏡。」恆山老祖花了百年心血培育一位道統傳人，生生被姜元辰滅殺，還將一件仙器奪走。恆山老祖目噴烈火。要不是限於誓言早就親自動手。

  鏡面靈光一閃，透過鏡面通道送來一卷藍色捲軸。從夢界的夢幻寶鏡中送來河圖。

  捲軸打開。河圖展露，十色道文閃爍：「道友，如今擂台太小，就讓我擴大一下。」河圖上面由五十五個黑白斑點組成的十個道圖靈文正好應對十方天干。而姜元辰所在擂台也正好有十座。十座擂台受到河圖感召紛紛拔地而起，包括姜元辰所在的乙木擂台一起飛翔空中演化五十丈見方的懸浮擂台。

  五色五行之氣在擂台中纏繞，姜元辰笑道：「這樣一來你的水行神通也可繼續施展。」

  「有這麼好心？」水林子雖然天真，但不傻。自己占據優勢，難道這團星雲就不會占據優勢？

  「天地一圖。歸元見始。」星雲中一隻大手伸出，抖動河圖。擂台周圍的元氣化作五色朦朧的光暈包裹擂台。五行歸一，一縷先天之氣慢慢在玉台附著。

  同時，上空的星光再度凝聚一處，一座星罩倒扣而下，拉著水麒麟進入星域。

  又是玄星子走來，水麒麟站在星空中不住搖頭探腦，觀看四周旋轉星辰。

  「恆山前輩說了，此中皆是幻術，無須理會。」連山仙器在頭頂演化翠屏山嶽。水麒麟閉目凝聚「誅陽刺」。

  麒麟角中央出現金光水泡，隨後一根金刺破空射向玄星子。

  恆山老祖四人睜開法眼，盯著星罩中的情況仔細觀看。眼見玄星子出現後冷笑：「果然是幻術。這小子是太虛道宗的人？也不簡單那，這是太虛幻境的神通吧。

  天門老祖不吭聲，剛剛他本想傳授姜元辰一點應對之法，只是被姜元辰一口拒絕，顯然姜元辰自有打算。

  玄星子眼見誅陽刺攻擊魂魄，身子一晃，七星法寶一一展露。頭頂廉貞冠釋放金光，手腕文曲環散播瑞氣，巨門腰帶、破軍金鎖等等法器各自照映祥雲、寶玉擰成一團光盾抗下誅陽刺。

  但即使如此。誅陽刺中驚人血氣也被姜元辰察覺。

  「若此等攻擊真正命中，我陰神之體真不好受。」姜元辰一凜。玄陽子和玄月子從旁邊走來。

  「還是幻術！」水麒麟的野獸本能察覺不對，再度以誅陽刺攻擊。不過這兩道化身主動散去。聯合玄星子化作紫微星尊的模樣。

  水林子是老實人，這種老實人最不好用幻術對付。眼見姜元辰變化模樣，仍然看出姜元辰的本質，一團靈識核心。

  「誅陽刺，去！」一道道誅陽刺掃射而來。星尊不慌不忙拿起廉貞仙鏡，鏡中無數魔頭沖向水林子和誅陽刺相互抵消。

  誅陽刺乃道門正法，克制一應陰神邪魔。天魔鏡無形中也被誅陽刺克制，無數魔頭被陽氣毀滅，這件天魔寶鏡的威能在不斷消弱。

  「這小子在做什麼？消耗水林子的法力精氣？」恆山老祖一愣：「水林子乃神獸之體精元充沛，最不懼怕這種消耗。而他區區一鍊氣化神的修士能夠操控仙器幾下？」

  天門老祖不比這些人，他心知姜元辰有一方夢界存在。什麼法力消耗，只需要將眾生思緒之力灌注在仙器，讓仙器自行轉化法力，就可源源不斷施展仙器的威能。

  「這小子從頭至尾只用一件仙器應對，即使更換仙器也不會同時駕馭，擺明是操控夢界來調控。」

  正如天門老祖所言，在夢界中北斗七星不斷從夢界核心抽去本源，甚至冰川下面鎮壓的一眾夢魔都被姜元辰轉入玉衡廉貞星，送入天魔鏡。

  虛空中，摩天太子站在瀚海界外面打量姜元辰和水林子的對戰。

  「這傢伙是要藉助水林子的手將我的天魔鏡徹底淨化？」

  不管是眾生凝聚的各種負面情緒，還是夢界中無數夢魔種子。這些都跟天魔鏡的本質一樣，都可化作天魔鏡的養料。因此天魔鏡源源不斷催生魔頭抵消誅陽刺乃至大威雷音。

  恆山老祖等人看了一陣，察覺不對勁：「這是拿我們傳下的神通秘術來消除仙鏡上面的天魔法印？」

  不單單是藉助水林子的力量，在夢界中紫微天星不斷震動先天氤氳紫氣攻擊天魔鏡，似乎準備從內部崩毀這件法器。

  夠狠！這是完全憑藉法寶的材質來防禦。

  水林子是實誠人，但攻擊半天仍然不見姜元辰魂魄受損，明白師尊他們傳下的法術不管用。

  「貧道乃星靈造化，先天道體。在這片星域中不死不滅，你這手段如何奏效？真以為擊殺魂魄便可行了？」姜元辰笑道：「你還不知你已經被人坑了吧？想那恆山老祖乃人族出身，豈會傳授你絕頂手段？定是要借我之手拉你跟西門沖陪葬。」

  姜元辰一邊攻心，一邊將天魔鏡收起。隨著水林子幫忙用大威雷音和誅陽刺破開天魔印，被魔染的部分終於散去大半，只剩一面殘破的銀色仙鏡化作真正的「廉貞仙鏡」封存在玉衡星。

  「第四星的仙器提前收集到，那麼天璣祿存星只能藉助那件東西了。」姜元辰取出四靈巨門，在星域立下四方門困住水林子。

  「你亂我心智，為的就是這個？」水林子剛剛正在想恆山老祖的事，見姜元辰施展靈一件仙器不由一惱。

  「貧道可沒騙你，不然你試試他交給你的連山仙器，看看那仙器到底被他壓制幾分威力？看看能不能以仙器傷我。」

  「徒兒不可上當！」遠處忽然有一道靈識傳音落入水林子耳中：「切不可動用那件仙器，那仙器中有恆山老鬼的法印。為師察覺不對，已經偷偷請動白骨道友送來新的仙器。你趁他不注意接收一下。」

  外面五位半仙密切關注星域中的情況，自然也聽到「雷音龍王」的傳音。

  「噗——」天門老祖直接笑出聲來，而對面雷音龍王徹底怒了。一旁天光聖者趕緊攔住他：「別動氣，別動氣，你若出手誓言反噬，日後絕對沒辦法成仙。」

  雷音龍王根本沒有傳音，完全是姜元辰自己在星域裡面自導自演的一處戲。什麼雷音龍王和白骨老魔，都是姜元辰自己偽造的聲線口吻。

  姜元辰在瀚海界這些年，根據他的消息搜索，四極聖老彼此間的稱呼已經被他瞭然於心，加上方才聽他們幾個說話，模仿的七七八八。

  星域一點波動傳來，水林子放眼望去，一面怪異的冥王旗幡慢慢移動到他身邊——姜元辰的都天旗。

  但水林子想到白骨老魔的身份不疑有他，偷偷去拿那件旗幡。可就在他即將碰到的時候星域再度傳來一聲暴喝：「臭小子，別被人騙了，為師才沒讓你去拿那邪門東西，快用連山將他砸死！」

  新的聲音響起，但跟方才的聲音別無二致。水林子一時間呆了。

  「小輩，你該死！天光，別攔著我！今日本王不把他殺了，如何有面目縱橫七海！」雷音龍王大怒，第二個聲音也不是他本人，同樣是姜元辰的偽裝。但不管如何，這樣一來，即便是他真正開口水林子也不敢信啊！

  「淡定，淡定！」天光聖者攔住雷音龍王，不讓他親自下場。「你要出手，正好中了他們的算計啊。那小輩手持幾件仙器，只要你下場，立刻轉換控制權，有元神真人伏擊你。」

  ps：十一點還有一張，估計十一點半之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