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相互對損

  玉溪再次扶玉敬：「五哥起來吧。十七妹已經把過去忘了。自從五哥為了我奮不顧身墜崖後，我便原諒了你。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卞玉敬，而是新生兒卞玉敬，是我卞玉溪尊重的五哥！」

  「說得好！」周圍的族親都拍起手掌來。

  玉敬淚眼婆娑地被玉溪扶起來，心裡說不出的激動和感謝，心想以後一定要好好地對待玉溪這個妹妹，好彌補曾經犯下的錯。

  張姨娘見玉敬這麼說，她也知道自己錯了。一開始她並不想向玉溪低頭，但經過了玉敬失蹤後的失而復得，在她心裡把正妻之位看淡了，覺得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她和親兒在一起。所以她向玉溪下跪請求她的原諒：「十七娘，姨娘之前不該這麼對你。我錯了，求你原諒我。」

  玉溪妥妥地把她們兩人扶起：「既然事情都說開了。我們的心結也解開了，希望以後大家和睦與共。」

  父親的小妾什麼的，玉溪沒心思過問，那是他們上一輩人的恩怨，只要陸澤庭沒幫她找個姊妹小妾就行。玉溪有意無意地看了陸澤庭一眼。

  陸澤庭笑笑，趁大家歡喜一堂，趕緊求親：「卞玉二伯，今日小侄向您求娶十七娘，待來日兩家通過庚帖後，娶她過門。」

  「你這沒媒沒聘的不算。」卞二爺看似不鬆口，其實是已經答應了。只要陸澤庭能做到他說的要求，定會把玉溪嫁給他。

  陸澤庭心下一喜，差點沒給卞二爺跪下叫他一聲「岳父」：「小侄一定會按照您說的要求去辦的。至於我在卞家村曾經犯過的錯，一直都沒有求得各位的原諒。今日我陸十郎，在這裡給大家道歉了！」陸澤庭給眾人行了三拜大禮。

  族親受用：「沒關係，過去的都過去了。你那個時候是對十七娘急上心，年輕人做衝動事很正常。」

  有人笑道：「是啊。這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等邊關事解決，十七娘就可以嫁人了。」

  饒是玉溪臉厚，在聽到大家議論她的婚事後，不免臉紅。她跺跺腳不依道：「爹，瞧你們說的。我這會還沒同意呢。」

  大家議論聲更大了，皆恭喜卞二爺家將有喜事上門。

  玉溪知道說下去定被人笑話，羞著臉跑了。

  看到張姨娘如此，一旁的林姨娘有些不是滋味，好像少了一個同舟共濟的對手般讓她吶吶。她回想這些年的隱忍，再看到已經回歸的玉賢，也許她不再爭活著沒這麼累吧。

  玉誠察覺到林姨娘的變化，他低語道：「姨娘為何不喜，這張姨娘下跪認錯，以後我們少了個競爭對手不是很好嗎？雖然玉賢哥回來了，但我們可以把他再弄走。」

  「兒啊，還是算了吧，都掙了一輩子。我看也沒什麼盼頭了。」林姨娘搖著頭走開了。

  玉誠不服氣地看著與卞二爺說話的玉賢哼了哼。

  第二日，范家在城內的本部因為范離月的母親與呂家接觸暴露了出來，被陸澤庭帶兵把范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范家除了范離月，其他人全部被捕壓入軍部被人看守起來。黑梅也被抓了起來，與范家分開關押。范離月想派人通知范離華的，沒想到密道附近早有士兵盯著。范離月得知手下被抓後，立刻遁逃。

  卞氏嫡二支與呂家火拼，彼此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其中嫡二支族長與卞令二伯兩人被人亂刀砍死，留下卞令三伯帶著一些所剩不多的後輩苟延殘喘。

  這一步棋是陸澤庭所下，讓呂家和卞氏嫡二支相互對損。當初是卞二爺給陸澤庭出了這個難題，難倒他好一陣子。既讓嫡二支無出頭之日，他們卞氏三支又不能是幫凶，陸澤庭也不能是幫凶，不然這樣的女婿卞二爺不要。經此事後，卞二爺在內心接受了陸澤庭這個女婿。

  雙方互斗，呂家呂三爺、呂二爺重傷，在回到呂家本部後，不治而亡。這也是為什麼范離月的母親要前來探望他們的原因。

  其實本來這兩人的傷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只是雲大夫在卞氏嫡二支離開卞氏三族時，提前在他們的刀上塗了些毒藥。這兩人不死又怎能牽動後面的計劃。

  呂老爺在得知兩位兄弟死亡後，氣急攻心吐血，但沒死，嚷嚷著要找卞氏族人報仇，卻沒想到他的親兒為了得到繼承權趁給他服藥的時候把他給毒死。

  沒過多久周津寺的屍體出現在呂家家內，被聞訊而來的官府得知。呂家大喊冤枉，可在這節骨眼上誰有心思判案，隨便抓了幾個呂家人回去結了案。再加上呂老爺過世後，呂家家亂，內鬥消耗很大，呂家就此從一個關外土豪變成一個關內土鱉窮酸家族。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范離月隱遁沒多久，就派人給陸澤庭送來書信，言玉胖在他手裡，讓他們把范家人放了，不然要殺了玉胖。

  濃芳死後，玉胖失魂落魄地抱著濃芳的屍體去掩埋，說不傷心那是假的，怎麼說這也是玉胖第一次動心的女人，只是沒想到造化弄人罷了。玉胖孤坐在濃芳墳前一夜，被范離月逮到。

  玉溪看著范離月寫的書信，和陸澤庭商量道：「范離月要我們把范家一干人等送出城門，讓范離華接應。想得倒挺美的，我們可是花了好多精力才抓到范家的人，怎麼能說放就放。但玉胖在他手上，這可怎麼辦？」

  「我再想想有沒有兩全的辦法。」陸澤庭沉思。

  玉胖的父親卞玉三伯求見，他一見門就大義凜然地說：「將軍還是以天下大事為重，不必管小兒的性命。他自己沉溺於兒女私情不小心被抓，那是他活該！」

  陸澤庭安慰道：「此事我會想出辦法的。玉三伯就不要擔心了。」

  不久，城內不知是從哪裡轉出的消息，說有人感染上了瘟疫。城內的居民被這個消息嚇壞了，紛紛前往壺南關要求入城。一時間巫峽口混亂起來。

  雲大夫去查看感染的人，回來告訴陸澤庭，並不是瘟疫而是有人在城河和水井裡了毒。這毒與之前伊凌天所中之毒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主要在於此毒帶有傳染性，這點很麻煩，而且事先有人在城內各家店鋪里收購了大量的解毒藥材，雲大夫手上藥材有限，配出的解藥遠遠不夠，而壺南關的知府在聽聞是瘟疫後，無論如何都不許副總兵開城門讓雲大夫他們買到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