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殘酷真相
2023-10-29 07:51:48 作者: 涼渡一夏
范離華搖頭:「你懂什麼。」他的目光變得幽深:「當一個男人在最狼狽的時候,被一個女人地看到並漠視他的存在時,他最想做的就是要惡狠狠地向她證明,他是個男人,是個能讓她求饒的男人!」
范離月扶額一臉苦相道:「大哥的理論實在是太超過了。我無法理解。好吧,我現在帶你去見見那個叫卞玉惠的女人,免得你想另一個女人想瘋了!」
「你才瘋了!臭小子!」范離華打了他一拳,沒想用力過度,牽扯到了他的內傷,讓他悶哼一聲。
「大哥,你沒事吧?」范離月關切道。
「沒事,走吧。帶我去見她。」范離華強撐著身子。
梨花園的一間廂房。說巧不巧,這裡之前巧合是玉溪住過的地方,現在是玉惠在住著。
因為范離月的藥劑,她已於昨晚醒來,這些日子以來,她雖不能舒醒,但她什麼聲音都聽得到。她在得知被蠻子擄走醒來後,一直試圖逃走,可這裡密不透風,別說她一個大活人,就是一個拳頭也打不出去。
當范離月帶著范離華推門而入時,玉惠躲在蚊帳後面想司機偷襲。
「別躲了,我知道你在蚊帳後面,出來!」范離華向蚊帳走去。范離月緊隨其後,擔心玉惠會出手對付范離華。他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玉惠見不是渾身上下長毛的蠻子,提心弔膽地走出來,見到范離華驚訝道:「是你!」她看到范離華上下打量不善的目光,縮著身子雙手護胸,後退一步:「你們想幹什麼?」
范離華忍不住吐槽:「你這身板,就算吃干抹淨也沒剩下多少料!」
范離月聞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范離華嫌棄家中的婢女木訥沒味道,讓蠻子擄了個卞家女回來,這會還要嫌棄別人。這是那門子的強盜邏輯!
玉惠聞後倒是沒這麼懼怕,身體漸漸放鬆:「既然如此,你們為何要抓我。麻煩你們放了我吧。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放了你可以。」范離華一張笑臉笑得更是燦爛,眼睛是彎的,嘴角是彎的:「告訴我,卞玉溪去哪裡了?」
「她?!我怎麼知道。」玉惠怕這兩人發火,又後退一步,退到床邊欄上:「我之前受了傷,沉睡了一個月。雖還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但有知覺,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要找,就去她家找她,抓我來幹什麼?」
「你很快就會知道,你的作用是什麼。」范離華得不到想要的訊息,雖還是笑著一張臉,但玉惠明顯感覺到他在憤怒。
待這兩人離開後,玉惠才發現自己的後衣襟濕了一片。
范離華走在過廊上:「你飛鴿傳書到巫峽口內,讓家中核心人員去盯著卞家村人,尤其是卞玉溪那一家。我就不信,她一直玩失蹤!」
范離月勸道:「大哥,這不妥吧。萬一這飛鴿被截下來,被士兵知道我們范家在巫峽口內的勢力,那就會暴露出來,到時候我恐有變。」
范離華停住腳步:「也好。一切等到我恢復了內傷再說,到時候一舉攻破巫峽口,看那卞玉溪還有什麼地方可躲!」他不由得埋怨起范離月來:「你也真是的。當初卞玉溪失蹤,你怎麼不懂得把她一家人給抓起了。只要有她一家人在手,還怕她不來救人!」
范離月被他這種堅持不懈誓要折磨玉溪的毅力給驚呆了!
若被范離華知道他曾經囚禁過玉溪然後放了玉溪,不知道會不會被揍得一身傷。范離月想想便覺得可怕,別人都道他是個會折磨人惡魔,誰又知他這個大哥更會折磨人。
范離月經過思想上的掙扎,道:「大哥,其實我手上有一個卞玉溪家中的人。」
「誰?」范離華馬上來了興趣。
「卞玉溪她哥哥卞玉敬。」范離月帶著他走向另一個方向,解釋道:「我聽大哥吩咐帶著蠻子趕著流民在崖底一帶尋人,沒想到沒尋到卞玉溪。倒是在一處河岸邊上尋到了她的哥哥。」
其實范離月真正想尋的不是玉溪,而是白奇,他一直覺得白奇沒有死,只有白奇死了才能保住他曾經放了玉溪的事實。他不想因為玉溪的事,讓他和范離華心生隔閡。
尋找到玉敬只不過是范離月的意外之事:「我找到此人的時候,發現他的肋骨斷了兩根,受了很嚴重的內傷,皮膚因為泡在水裡使得身體有點浮腫。據推斷,應該是從很高的懸崖邊上掉下來的。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半死不活的人,在我尋到他的時候,他的脈象居然跳動得厲害,內力深不可測!很像你當成學成老祖絕學時,剛好度過走火入魔後的跡象。」
「哦。這人有點意思!難道他也學了什麼絕學不成?他現在怎麼樣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此事?」范離華這會不單單是埋怨了,還起了懷疑的漣漪。
范離月知他起疑,表面上佯作不知般笑道:「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大哥,你也太心急了。我這不是帶你去見他嗎。這人現在醒是醒了,不過他失意了。完全記不得自己的過去,沒準這會還在密室里抱著腦袋發瘋,狂問自己『我是誰,我是誰』的。一會你可要小心,別被他傷著。」
「失意?!」范離華哈哈直笑:「真是有意思。看來,我們要有好戲看了!」
——
玉溪一回到臨時住所就叫上白奇:「一會我和玉胖說個事,你若是看他發飆發瘋什麼的,一定要制止他,千萬別讓他傷到自己。」
「明白!」白奇點頭答應。自從見識到玉溪的勇猛後,白奇便把玉溪當女神般在心中敬仰。卞家人知他聽從玉溪的話,見他還算老實沒做什麼對不住卞家的事,便接受了他的存在。
玉溪帶著白奇,把摸不清頭腦的玉胖叫到一個小巷裡:「玉胖,我知你是我堂哥,可我一直都叫你玉胖,你不要介意啊。」
玉胖更是奇怪了:「你說這些幹啥。十七娘,你很奇怪,盡說廢話。」
「我這不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嘛。」玉溪跺著腳來回走動了幾步,一臉難色,停下腳步正對著玉胖道:「我是怕你聽了後,會傷心欲絕。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說吧,還能有什麼比你偽裝成濃芳讓我告白更不能讓我接受的事!」玉胖一臉英雄就義視死如歸的表情。
白奇聞後聽出了門道,敢情以前玉溪帶著濃芳的人皮面具時,被玉胖誤會成真的濃芳,然後玉胖這貨傻乎乎地去表白了?!
白奇想笑又不敢笑肩膀一聳一聳的,憋紅著一張臉,怕玉胖看到他的摸樣忙把頭撇向一邊,努力地做個透明人。
玉溪在聽到玉胖如此說後,本就不知道如何開口告訴他濃芳的事,玉胖提起舊事,尷尬中的她更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她撇了一眼白奇,機靈一動,附在白奇耳邊低語幾句,接著恢復正常的音量道:「你就按我和你說的一樣,對玉胖照說出來。」
玉胖受不了玉溪的墨跡:「有什麼事就說,別磨磨蹭蹭的。」
白奇沒想到自己落了個苦差事,他給自己打氣一定要辦成不讓玉溪看扁他,他面向玉胖,非常生硬快速地說道:「今天早上,我們帶人去找周津寺理論。很不巧地看到伊凌天打開客房門,而真正的濃芳也在裡面。他兩人衣冠不整,已行周公之禮!」
玉胖聞後既沒有發狂也沒有暈過去,而是因為太過突然震驚得呆愣站著,兩眼無神。
這可把玉溪嚇壞了,她不停地在玉胖面前晃著手,擔心道:「玉胖,你別嚇我!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打擊很大。可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應該接受。而且他們兩情相悅,你應該祝福他們。你千萬別想不開啊!」
玉溪說完後,玉胖還是沒反應,玉溪不得不搖著他的肩膀,叫嚷:「你別這樣!我很怕!玉胖你聽到沒有!」
勸著勸著,不知為何玉溪心中無名火被勾起,衝動之下甩起玉胖的耳光來,兩個巴掌打下去,她罵道:「你這個沒出息的!不就是個女人嗎?她不愛你,你不會再找過。像她那樣隨隨便便就和男人上床的女人,有什麼好值得喜歡,值得你憐憫的。」
玉溪與濃芳見過幾次面,談不上什麼交情,見玉胖這幅摸樣心裡一急什麼話都說出來了,再加上海珠的副作用在,她不是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玉胖被甩了兩巴掌,清醒過來,怒吼道:「我就是喜歡她怎麼樣!?我喜歡她!我喜歡她!我喜歡她!」
玉胖吼過後,抱著頭端在牆角下開始痛哭流涕,其悲戚戚的摸樣,讓玉溪不忍心看。
玉溪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安慰道:「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她已經是別人的人了,馬上就要嫁給伊凌天。你還是放下她吧。犯不著為她這麼悲傷欲絕。」
玉胖抬起頭,眼裡噙淚,淚水一滴滴地流了下來,痛苦道:「那你忘了陸十郎嗎?即使他曾經傷害過你,你還是忘不了他。若你能忘得了他,那你為何會奮不顧身地沖入蠻子中救他。若他娶了別的女人,難道你的心不會痛嗎?你會毫無感覺嗎?你做不到的。既然做不得又何必來勸我!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