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橫衝直撞

  卞二爺離去。玉溪一個在房裡想起族長對卞二的逼迫，越想越氣。待月色來臨，她穿上黑衣，到卞家村的良田，小心翼翼花了好幾個時辰把水稻全都收到海珠空間裡，做完一切後，她感到頭昏眼暈，一步一搖晃地鑽入一旁的山林昏睡過去。

  第二天她在族親的尖叫聲中清醒過來。

  「大家快來看啊。良田稻米全沒了，全沒了！這可怎麼辦啊？！」那人跪了下來，嗚嗚地哭了起來。

  又有人道：「妖女，真的有蠻族妖女！太可怕了！」

  玉溪看到他傷心難過的摸樣，內心有些愧疚。她這樣做是為了讓卞家村全村人離開這裡。可這是毀掉他們的希望，這樣做對嗎？是不是太衝動了些？！

  玉溪離開後，卞家村全村人都來看田。哀嚎、恐懼、難過、迷茫的情緒充斥在整個卞家村周遭。

  卞家村先是有祠堂遭受天罰失水，接著在消失的良田水稻事件中，卞家村是完滅，損失最為慘重。

  人心惶惶中，全村人都焦急地趕回家，淚如雨下，奔相告之。

  當日，族長決定讓全村開始收拾家什，向邊關前進。並派人告訴伊家村此事。伊家村族長聞後，派人前來卞家的農田裡查看，然後再召開族親大會，之後再決定離去。這一來一回的，商量半天，待卞家村人去了大半，伊家村人才開始收拾家什，時間耽誤不少。

  百所處接到信報，出動士兵前來察看。一來到卞家村看到的是曾經與他們交手都不會慌亂的卞家人，這會均慌亂在奔走在村里或是忙在家中收拾家什。

  即使如此，但蠻子他們還是沒看到，不能因卞家村的慌亂逃離，而快馬向關中報亂，必須眼見為實才行，不然就是謊報軍情，那是要殺頭的。

  卞二爺在家中絲毫不亂，吩咐一家子打點包袱。

  張姨娘拉住他，一臉哀愁道：「老爺，再等等玉敬吧，那孩子一會就會回來的！」

  「哼！」卞二爺甩開她的手：「他都失蹤好幾天了。招呼都不打一聲，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你讓我們在這裡，等他到什麼時候。這麼大了，一點都不懂事，還要我操心！」

  張姨娘見卞二爺心意已決，定不會改變決定，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心中又悔又是擔憂，惶然然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沒有兒子在旁，卞二爺對她如此淡薄又指望不上，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她哆哆嗦嗦一陣後，爬起來，奔向家門：「我去找他回來。敬兒一定不會拋棄母親的！」

  「你給我回來！」卞二爺拉住她，因張姨娘不斷掙扎，卞二爺把她綁了起來，丟到一旁：「你最好給我老實些。別怪我無情，事情從急，由不得我們再待下去。」

  至午時時刻，卞家村收拾好家什的人相繼往村外趕去。要說最難行走的，便是卞玉四伯，他要照顧癱瘓的妻子，還要照顧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兒玉惠。

  這玉惠昏迷這麼久一直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卞玉四伯本想放棄的了，可雲大夫斷言玉惠一定會清醒過來。不得已，他這是活受罪，借了一輛拖車，把她們兩母女放到木車上，推著前進。

  卞玉四伯家中只有一個十歲的小兒在幫著他推車，膝下其他男兒皆已在流刑途中夭折。

  這也是玉惠為何到現在還沒有人前來提親的原因。實在是她弟弟太小，按照伊卞兩族的一嫁一娶的約定，給玉惠議親還太早。玉惠沒想到這一點，因見玉溪多人提親心生嫉妒，照成現在的狀況。

  卞家村的隊伍拉得很長，走得最快的已離開一個時辰，走得慢的還在家中磨磨蹭蹭。

  待卞家村人離開卞家村不過一個時辰，在山路間前行的他們便聽到從伊家村轉出隱隱地哭喊尖叫聲！

  有人看得清楚，大驚失色：「快走，是蠻子來了！大家快跑吧！」

  「快跑！丟下重物，帶上輕物！往關內方向向北前進！」

  因為張姨娘不斷地抗拒離去，想要找到玉敬拖延了離去時間，卞二爺在途經雲大夫家時又等了玉溪和雲大夫等人一會，造成他們基本上吊在隊伍最後頭的狀況。

  依舊戴著濃芳人皮面具的玉溪，轉過身去，運用海珠遠視，清楚地看到一名蠻子披頭散髮，戴著鬼面具，高舉著削得尖銳的木棒，用力地戳向伊家村一位男丁身上。血肉噴發，那名蠻子被濺得一身的血，顯得臉上的鬼面具更是可怖，。

  玉溪不敢再看，場面實在是太過殘忍，讓她忍不住向一旁嘔吐起來。沒等她把胃汁吐出來，卞二爺一把撈著她，拉起二夫人，叫上玉誠，大叫道：「快走，蠻子向這邊衝來了！」

  伊家村的武力值不行，遇到蠻子多數是求饒或束手就擒或狼狽逃竄，毫無反抗之力。卞家村武力值不錯，可人數實在是太少，想以一百多人對抗蠻子上萬人數，簡直是異想天開！

  好在這一帶不單單只有伊家村卞家村，還有吳東村及一些關外戶小村莊，分散了向卞家村進攻的蠻子人數。

  可這也不是卞家村正面能夠抵擋的。

  沒過多久，一些蠻子就追上前來。

  卞文二伯大聲道：「不要慌！遇到蠻子的拿出農具，下狠手！擊殺後，立刻向北前進，不要戀戰！」

  卞文二伯在前頭「發號施令」，一邊指揮著一邊後退。卞二爺已經在後面正面迎上蠻子。

  玉溪的輕功小成，拳頭力道又夠，在大家震驚的眼神下，連連打倒數名蠻子。無奈於蠻子太多，到後面更是一窩蜂地衝上來，再加上玉溪因自信高漲，不聽卞二爺勸退戀起戰來，最後與卞家村大部隊走散。

  當玉溪意識到不妙時，她已經被蠻子引入一處山坡上。

  力道終有盡時，就算玉溪有海珠神奇力量在身，終是雙手難敵二虎。

  她被一名蠻子打中腹部，衝撞到一個小小的洞穴旁邊。蠻子一哄而上，圍住玉溪，即使她身法靈活，也無法在狹窄空間內靈活閃躲，不幸中了幾拳，就在她感到支持不下去時，從這個小洞穴里跑出一個人來，那人一出洞穴大吼一聲，如虎嘯龍鳴，失瘋一般不分敵我地對玉溪和蠻子橫衝直撞。

  玉溪趁著混亂，借著靈活的輕功閃到一旁，定眼一看，發現衝出洞穴之人居然是玉敬！

  看他那勇猛勁頭，一手打趴下一個蠻子，右腳完全不似被挑掉腳筋的廢人，武功非但沒被廢掉，還提升得這般厲害。

  只是玉敬的雙眼通紅，好像不對勁。這貨不會神志不清了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溪確定玉敬是神志不清，不分敵我，便往一旁退去，沒想到她離去，蠻子也跟著她跑。

  玉溪暗罵了一聲，打到一個蠻子後，玉敬也撲向這個方向。他已經把後面的蠻子處理了，只剩下玉溪和這裡的幾個蠻子。

  在解決最後一個蠻子後，滿眼通紅的玉敬向玉溪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