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當眾示威

  林姨娘心中竊喜，暗想自己把寶壓在二夫人這邊，下的這步棋下對了，不過表面上卻佯裝一副怯弱的樣子，欲言又止道：「張姐姐她說，她說..」她看了一眼張姨娘，身子一縮，頭低下來，非常懼怕張姨娘的摸樣。

  卞二爺厲聲命令道：「快說！」好似林姨娘不說，下一秒就要把她撕裂一般。

  林姨娘看到卞二爺這般嚇得身子一顫，站直腰板又快又急地言道：「張姐姐說十七娘沒什麼好可憐的，說不定現在正在那個男人身下風流快活著。」

  卞二爺聞後低下頭，沉聲問向張姨娘道：「你真是這麼說的？！」

  卞二爺看似一臉平靜，抬頭的張姨娘卻是看到他眼底的怒火，她抓著卞二爺褲腳的手一縮，在卞二爺的直視下還是硬著頭皮應了一聲：「是。」

  卞二爺額上的青色血管一根根爆起，嘴裡傳出磨牙隱忍的聲音。終於張姨娘受不了這份壓抑，「啊」地尖叫一聲。

  卞二爺在這一聲尖叫聲後，暴躁的脾氣和憤怒徹底爆發。他用力地把張姨娘一腳踹開，張姨娘連滾了幾個翻身，才停下身子，嘴裡吐出一口內血，眼睛半張半閉說不出的悽然。可見卞二爺這一腳讓她傷得不輕。卞二爺正要上前再踹一腳。

  這時，早在聽到張姨娘和二夫人撕打那會便已滾下床鋪，爬到房門的玉敬大叫一聲：「爹！不要。求你放過姨娘！」

  二夫人見卞二爺有瘋魔的跡象，也叫了一聲道：「老爺。」張姨娘說了這麼過分的話，怎麼教訓都不為過，但卞二爺可不要有事。二夫人不希望卞二爺因此失去理智。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與卞二爺一同出門尋找玉溪的玉宏和玉誠，因為沒有卞二爺跑得快，這時才跑回家中，見家門堵了一群族親，好不容易擠進去後，又看到二夫人一頭散發，玉宏忙走到二夫人的身邊，扶住她問道。

  玉誠儼然看到相安無事的林姨娘，喘著氣跑到她身邊，忙問：「姨娘，你沒事吧？」

  林姨娘拍拍玉誠的手安慰道：「我沒事，只是你爹他」林姨娘皺著秀眉一臉擔憂懼怕地看著卞二爺。

  卞二爺一腳邁一步，每踏出一步都十分用力，好似地板與他有死仇一般。

  在眾人畏懼的眼神下，卞二爺提起已半昏迷的張姨娘，讓她站直身子，單手掐住她細細的脖子，然後另一隻手開始用力地扇她耳光。

  巴掌聲很響亮，似打在每個人的心裡一般，讓人聽了難受和害怕。

  隨著第一個巴掌的落下，玉敬從門欄上爬出來，伸出手想要抓住卞二爺，又像是想要阻止卞二爺，可惜距離太遠，他只能不斷地哀求道：「爹，你放了娘吧。她只是一時說錯話，無心之過。求你放了她！」

  他的聲音裡帶著哀傷和絕望是這麼的明顯，讓房門處那些前來想要質問他的族親，這時也不忍心教訓他。

  卞二爺一巴掌落下，張姨娘的臉就嚴重地偏向一邊，再一巴掌落下，她的臉再次偏向另一邊，過程還夾雜著張姨娘慘烈的疼痛聲和她的滿面淚流，就算她想求饒都不行，剛想出言，吐出來的卻是血水。

  「啪！啪！啪！」巴掌響起，讓玉宏有些懼怕現在的卞二爺，這樣的卞二爺他從沒有看過。他拉著有些嚇得呆傻的二夫人問道：「娘，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她說了侮-辱你姐姐的話。娘這頭髮就是她弄的。她活該！」二夫人強裝鎮定道。

  看到張姨娘的慘狀，二夫人又是興奮又是抗拒這種興奮，好似一個惡魔正在向她招手，回想剛才她對張姨娘的動粗行為，二夫人現在都覺得自己很不可思議，居然敢這般衝動上前打人。

  二夫人曾是太傅府上的千金小姐，從小便受到嚴格的家教，別說打人，就是罵人都沒罵過。這一次離經叛道的行為，讓她意識到人為惡有時候真的是被逼出來的。就算重來一遍，她還是會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打張姨娘一頓。只是卞二爺的情況有些不對。

  二夫人擔憂地抓住玉宏的手，道：「你爹是不是瘋魔了，要不要阻止他？」

  「娘，你莫怕。爹才不會瘋魔，他清醒得很，你好好看著吧。」玉宏安慰道。他覺得卞二爺如果真的瘋魔了，一定會一腳把張姨娘踹開，然後上前再狠狠地踹上對方幾腳甚至把對方殺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一巴掌一巴掌地打人，像是在告誡其他的人，誰敢再說玉溪的不是，張姨娘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見證。卞二爺這是在示威！

  卞二爺連續打了張姨娘十下，把她打得鼻青臉腫不說，牙齒也打掉了幾顆。

  而玉敬這時的求饒聲都喊到了嗓子啞，淚流滿面，他卻渾然不知。只知道心裡好痛，卞二爺每打張姨娘一巴掌，都像打在他的心尖上一般疼，疼得讓他窒息，不敢想像不能接受這是事實，他心裡一直渴望得到卞二爺的肯定和讚揚，在這一聲聲巴掌聲中幻滅和破碎。

  卞二爺綁著臉，停下手中的動作，一把把張姨娘打成的豬頭樣推到眾人面前，扯著她的頭髮，讓她把頭抬起來，還刻意把地上掉落的張姨娘大牙，踢到一旁，冷冷地看著眾人，猶如地獄羅剎那般，冷冷的聲音響起：「看到沒有，就算是我的女人我的妾室，也不可以侮-辱我的女兒。誰敢在背後說她一個字，議論她不是，今日這個婆娘的下場，就會再次出現！若誰有不服，可以去族長哪裡告我，我就算冒著族規的責罰，也要教訓一番！」

  「太可怕了！」文敏扯著她母親卞文二嬸的衣袖，躲在身後小聲道。

  「不怕，不怕！」卞文二嬸安慰道。她手臂卻在不斷地顫抖。

  圍在門口的族親皆不敢言，終於有人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忍不住道：「玉二伯真是說笑了。我們是聽聞伊家村一些事，才來這裡想詢問玉六郎的，可不是來鬧事的。這不，我們不是連門都沒進嗎？」

  「就是啊。玉十七娘這麼討人喜歡，我們心痛她來不及，怎麼會在背後說她的壞話。你們說是不是啊。」另一個人道。

  「是啊，是啊。」其他的族親紛紛附和道。

  卞二爺聞後放開張姨娘，讓她跌落在地，看都懶得看她一眼，解決她的事後，接下來便是玉敬的事，他一步步走近玉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