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丟盡臉面

  范離華以前練范家絕學的時候，也曾走火入魔差點死掉，後來靠采陰的方式引導真氣順暢，才渡過此關。

  正是因為范離華第一次接觸女人身體的時候太過狼狽，所以他一直對女人很反感很牴觸，認為那一次的事是他這一生的污點。

  范離華學的雖然不是范家絕學這樣危險的武功，不過天下的武功又有哪門能保證一直不會出事。學武真氣入體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

  因為那些真氣對身體而言就是異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范老爺擔憂地跑至范離月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心，探脈道：「氣脈平緩，暫時沒有你說的那般嚴重，為以防萬一，還真得找女人來給你預防一般。」

  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嘆了一口氣：「也罷，反正我們遲早要離開。你就派人收拾一下梨園，帶著你看中的女人進去住吧。因為我們不久就會離開湳樟，就不必大興土木改造梨園了。」

  范離月大喜，笑道：「如此便多謝爹了。」

  范老爺笑眯眯地調侃道：「那要不要爹給你多找幾個女人。說得也是，你和你大哥也該正兒八經地娶個媳婦了。」

  范離月聞後滿頭瀑汗，忙拒絕道：「不用了，爹。我還想自在幾年，至於娶妻，待我覺得可以的時候，定會告訴你哪家閨女的。」說著，他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對他們而言，行房事有女人是稀疏平常的事，但娶妻卻是人生大事，馬虎不得。

  「這臭小子！」范老爺望著范離月匆匆離去的背影，笑罵道。

  ——

  陸澤庭離開伊家村後，便有伊家子弟前來卞家村，把他們村中發生的事轉到卞家村。

  當時卞二爺正借著外出圍獵為藉口，去尋找玉溪。

  家中只有女眷在家。

  玉胖的母親卞玉三嬸聽聞此事後，來到家門前尋問此事。

  張姨娘聽卞玉三嬸說完後，差點沒暈死過去，沒想到伊均炎父母會這般衝動壞事，更沒想到陸澤庭會帶著伊均炎的犯罪證據，到伊家村把伊均炎和玉敬兩人合謀玉溪的事公開，現在弄得卞家村皆知此事。

  張姨娘強做鎮定道：「瞧玉三嬸說的話，我家玉敬豈會做這等事，定是那個陸軍爺偽造證據混亂誣陷人。」

  玉三嬸冷笑，扶住驚詫萬分為玉溪心痛的二夫人，回道：「我說張小嬸，若沒旁人你這般說話就算了，當玉二嬸的面，你也敢信口雌黃。那陸軍爺是什麼人，他犯的著嗎為了玉敬和伊均炎這兩個小人物說謊編故事，而且他為什麼偏偏針對他們兩人。早幾日還氣沖沖地跑到你們嫁家來，專門教訓玉敬一番。這麼多事聯繫在一起，你認為是這一句話就能打發我的嗎？怎麼說都得讓玉敬出來說個清楚。我看最好跪在祠堂前，當大夥的面解釋一番，要不然有得你麻煩。」

  「你」張姨娘聞後氣得說不出話來。看著門外面那些往這裡趕來的族親，而卞二爺又不在家中，沒有主心骨的她覺得整個天空都快要暗了下來。

  二夫人感激地看了玉三嬸一眼，心道她居然沒有因為她身份的原因而排斥她，還為玉溪的事來質問張姨娘：「玉三嬸，你能來關心玉溪的事，我實在是感激萬分。因為我身份的問題，都不敢出門，不知道她在外面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可憐的孩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受苦！」

  玉三嬸看著二夫人強忍著淚水，為她的遭遇嘆息一聲，安慰道：「過去的事，你就不要去想了。發生了那些事誰都想不到，再說你已經做得夠好的了，換做是別人不一定能做得好。我不來走往二房，不來見你，是想讓你清淨一些，不然怕又別人道是非。現在你的女兒玉溪又這般懂事，兒子玉敬又般乖巧，村里人都很喜歡她們，你可以試著出去走走。畢竟現在不是三年前。」

  「謝謝你！玉三嬸。」二夫人哽咽道。能得對玉三嬸的肯定和理解讓二夫人有感傷懷，心中更是感激對方這一番話。

  玉三嬸見二夫人恢復了平靜，看著趕來的族親，對張姨娘道：「大家都來了，你怎麼還不去叫玉敬出來。」

  「玉敬他還在屋裡躺著動不了啊。」張姨娘見大家逼得及，門前的族親又想開口詢問此事，她無計可施，開始撒潑坐在地上哭天搶地道：「這都是什麼事啊！你們聽風便是雨。怎麼願意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我兒。難道是因為他現在成了廢人，你們看不起他，就連同他的人品也質疑了，徹底地否定他整個人。這陸軍爺的話這麼能信，他分明是想毀了我兒，發泄尋不到十七娘的怨懟。你們不要再逼我了，現在老爺不在家，若要衝進來帶走玉敬，那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吧！」

  她把身子橫臥在門欄邊的地上，攔著眾人，若他們想要進玉敬的房間把他拉到祠堂前詢問，就必須從張姨娘身上跨過去。

  一時間大家都堵住門口，沒有進來。

  張姨娘雖說是妾室，但好歹是卞二爺的房中女眷，他們就算不想給張姨娘面子，也要顧及一下卞二爺的面子，不能趁卞二爺外出的時候，為難張姨娘。

  文敏和她母親卞文二嬸都來了。

  卞文二嬸見張姨娘這般要死要活的，實在看不過眼：「我說張小嬸，不管我們來這裡做什麼，怎麼說我們也是族親客人，不比旁人，都沒說來這裡幹嘛，你緊張個什麼樣，莫不是做賊心虛，才故意攔住我們！」

  「娘！」文敏見卞文二嬸說得露骨，忙扯了扯她的衣袖。

  「我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大家可以評評是不是這個理。不管怎麼說都得讓我們進門才是。怎麼這般待客之道，給卞玉二伯丟盡了臉面。」

  「你說什麼！」張姨娘聞後漲紅了臉，差點氣得蹦了起來，又想到對方可能就是想要激怒她，然後待她起身闖進來，所以她磨了磨牙齒，把怒氣強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