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村內鬧事

  伊周氏才不會傻到這份上，讓女兒留下這樣的把柄留著卞堇伯家做兒媳。所以她便與卞堇伯等人寒暄了幾句後，離開卞家村回到伊家村中。

  在卞家村不單單卞堇伯家發生了此等事情，其他已經娶了伊家女的卞家也有發生，看來伊家村早已全遍玉溪被擄的事，不過皆在卞家村的果決態度下，拒絕伊家村把已嫁閨女帶回伊家村避難。並不是沒一家卞家都有卞堇嬸這樣的極品婆婆，讓家裡人顯示強大的武力功底，把伊家村人嚇走。所以，一大清早便不時從卞家村個別戶門裡傳出爭執聲，接著人沒帶走，反而不歡而散。

  張姨娘一大早便在這樣的氛圍內走出卞家村，前往伊家村。她心想，那些娶到伊家女的卞家人，因玉溪一事，家中變得一團糟，也不見得好過。

  見那些人這般，沒來由的，她因為玉敬低沉的心情突然間好了很多。

  她依照玉敬的吩咐來到伊均炎家中，告訴其母伊陳氏玉敬的預料：「不好了不好了，均炎他娘。你的孩兒均炎他可能出事了！」

  伊陳氏聞後又驚又急，抓住張姨娘的胳膊追問道：「啥？！玉敬他娘，我家均炎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昨天晚上他一直沒有歸家，我擔心了一整晚。你怎會有他的消息？」

  兩人因為到一些山裡頭採過野食菌類結識，交情不一般，早已熟稔，所以談話也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當下，張姨娘左顧右盼，看家中無人，便把伊均炎和玉敬兩人合謀的一五一十地告訴對方，道：「……。當時我兒玉敬帶著族親趕到他們約好的地點時，沒看到均炎，接著我村祠堂失火，族長等人都走了，只剩下玉敬一個人。然後，居然看到我家那個十七娘和陸軍爺卿卿我我，而均炎不知所蹤。我兒便質問陸軍爺，沒想到因此得罪了對方，把他抓到了百所處。接著也不知道這十七娘怎麼就和陸軍爺鬧了起來，使他前來卞家村強行擄走她。我兒玉敬便趁有人到百所處鬧事的時候逃離回村。沒想到這陸軍爺居然追到我家中，不但把玉敬的武功廢了，還挑斷他的腳筋，要不是當時因為老爺發怒，對抗陸軍爺，只怕現在我是見不到我兒了。嗚嗚嗚~~」

  張姨娘低頭奄奄地哭了起來。

  伊陳氏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可憐的玉六郎，他怎麼就惹到了那個煞星。只是我家兒郎為何要嚇唬玉十七娘，和和氣氣地告訴她，他自個喜歡玉十七不就得了，然後我們再上門提親。還有，你說了半天，還沒告訴我兒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均炎他娘，你別急，別急！」張姨娘拍拍伊陳均的手繼續言道：「此事說來話長，容我慢慢說道。」

  張姨娘把此事解釋了一番：因為伊均炎想強迫玉溪做他女人之事太過可怕，張姨娘在玉敬的建議下，沒有告訴伊陳氏實情，只是說伊均炎到玉溪的負責山頭向她告白，只是玉溪不接受便罷了，還惡語相向，所以伊均炎才會放出狠話，嚇唬玉溪。此番說法，是為了引出接下來陸澤庭為何要對付伊均炎的合理性。

  「……均炎他娘，你想想啊，那陸軍爺心這麼狠，就因為玉敬問了他幾句話，得罪了他，便把他功夫廢了，還要挑斷他的腳筋，」張姨娘嗚嗚地哭了幾聲，繼續道：「更何況是你兒均炎了。我心想定是均炎那孩子對十七娘說狠話時，被陸軍爺聽到，現在還不知道被關到百所處那個地方，遲則生變，萬一均炎他被陸軍爺給……這可怎麼辦啊？！」張姨娘很有技巧地省略「殺掉」這兩個字。

  伊陳氏不是笨蛋，那還會聽不出張姨娘的弦外之意，她緊張擔心地抓住張姨娘的手，差點因用力過度讓張姨娘喊疼：「玉敬他娘，這可怎麼辦啊！？我可憐的均炎，現在不知道在百所處受了什麼苦！他爹這會下河捕魚了。這事不能耽擱。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玉敬他娘，謝謝你來告訴我此事。你先回卞家村吧。我要去找族長，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救出我兒。」

  兩人出門。張姨娘看著伊陳氏慌慌忙忙地趕出伊氏族長家中，嘴角勾起陰狠的笑容，喃喃道：「姓陸的，敢傷我兒。咱們走著瞧！」

  伊氏族長並沒有下河捕魚，而是待在村中處理一些雜事。他正和伊凌天商量著事情，這會伊陳氏上門求見。

  伊氏族長疑惑這旁長支「均」字輩的父輩女眷為何來找他，伊陳氏便把張姨娘所說全部轉述給伊氏族長聽。

  「族長尊伯，我兒現在身陷囹圄，困在百所處，那陸軍爺不是人，已經把卞玉七郎給打傷了，一定不會放過我兒的。時間緊迫，求族長帶人前去百所處解救我兒！」伊陳氏說著便跪了下來，苦苦哀求著伊氏族長。

  伊氏族長讓伊凌天把伊陳氏扶了起來，回坐位置，一臉為難道：「均炎他娘，不是族長我不肯幫你，你也看到了，那百所軍部氣焰囂張，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而且我們是流刑民，都被趕到這湳樟關外來了，沒有關內律法保護的我們，萬一因此事全族得罪了百所軍部，那個陸軍爺發起瘋來，把我們全村人殲滅了怎麼辦？！相救均炎一事，還得從長計議！」

  伊陳氏聞後心灰意冷，什麼「從長計議」，只不過是族長不想救人害怕得罪百所軍部所進行的推脫藉口，伊陳氏那會聽不懂。想到救兒無望，伊陳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無神一臉悲戚，就差沒有嚎啕大哭。

  伊氏族長不忍心看她這樣，擺手道：「均炎他娘，你還是先回去吧。」他心想這回打發了陳氏，晚上歸來的均炎他爹，定會再次上門求見，到時候又得找藉口打發。一想到這個，伊氏族長便覺得頭痛萬分。

  「慢著！」伊凌天阻止神色恍惚的伊陳氏離去，對族長道：「族長尊伯，小侄有一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