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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祠堂事大

2023-10-29 07:51:48 作者: 涼渡一夏
  六郎玉敬看似木訥,平時默默地站在卞二爺的背後出力幹活。卞二爺心裡是十分滿意這個兒子的,雖然玉敬只是庶出。

  卞二爺希望玉敬沒有如玉誠這般設計陷害玉溪。

  隨著年長,卞二爺內心深處更希望一家人能夠和和睦睦的,不爭不吵。

  玉敬見卞二爺久久不語,有些擔心對方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對他起了疑心,遂有些不安地解釋道:「爹,十七娘怎麼說也是我的妹妹,我並不想害她。」

  「嗯,那就上前看看吧。」卞二爺帶頭前去。族長等人沒找到玉溪的蹤跡,聽到兩人對話後,尾隨其後,跟上前去,打算一探究竟。

  隱藏在里山半山腰間的陸澤庭從後背環抱著玉溪,對她耳語道:「他們就要發現你的小倉庫了。對了,你煮的白米飯都還沒來得急揭鍋呢。」

  玉溪扯著陸澤庭的耳朵,小聲的嗔道:「你還敢幸災樂禍!」

  玉溪說著用力地一擰,疼得陸澤庭裂牙,又不敢出聲呼痛,擔心卞二爺等人發現他們,只好忍受著這甜蜜的折磨,對玉溪低語道:「疼啊,娘子。你輕一點。為夫也不計較你破壞夫綱了,只求你輕一點。」

  「你不是練武之人嗎?這點痛算什麼。還夫綱,想用那玩意來約束我,想得美。」說著,玉溪更是用力。她倒是想心痛陸澤庭,只是這廝欠調教,不好好的治一治他,以後只怕會被他壓得死死的。

  陸澤庭任命,轉移玉溪的注意力道:「一會他們發現了你的小倉庫,你真的不擔心?」

  玉溪知道要適而可止,不再擰他道:「怕什麼。死豬不怕開水燙,有什麼好擔心的。」

  陸澤庭聞後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玉溪這個比喻實在是不對調啊。

  玉溪臉皮本就厚,以前她剛穿-越到這裡的時候,族裡族親都因為二夫人的原因,對她不友善,她弄鬆油燈,嘗野食,仗著臉皮厚不怕死的態度,敲響卞家村各家的門,奔相告之。

  若她臉皮薄,害怕別人的冷言冷語,她現在只怕還是受族裡排斥的人,哪有現在這般瀟灑自在。

  卞二爺等人發現放著米糧的洞穴就發現吧,反正她沒打算承認,那些人想如何聯想就如何聯想。她之所以還呆在這裡,只不過想看看玉敬帶了些什麼人過來,順便一會找機會教訓他。

  卞二爺會來,玉溪猜到了,沒想到族長也被玉敬帶來,還有近來對她頗有意見的卞令乾也跟著來攪事。

  可見著玉敬廢了不少功夫。玉溪現在還是在想他如何說動卞二爺等人的,不會說她與人私會吧,若這般應該不會驚動族長,因是由卞二爺和玉敬兩人偷偷前來探查一番,畢竟女兒家出這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到底是什麼樣的理由能讓族長驚動。

  玉溪聯想到伊均炎,他是知道她與陸澤庭在此每日夕食相會的。伊均炎能知道,玉敬定能知道。

  玉溪輕拍大腦總算想通過來:定是玉敬說她與陸澤庭在此幽會。他是軍爺,不是伊家村人,身份非比尋常,且關係到卞家村徵用田一事,族長怕是打著什麼主意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似當初那般堅定,不會把她犧牲掉。

  她喜歡陸澤庭不假,不過這卞家村若利用她又是另一回事。

  玉敬找到了如此藉口,帶著族長等人前來,希望到時候大家會發現伊均炎把她那啥了,以此達到目的。算盤打得倒是很好,可惜伊均炎已身死燈滅。

  族長几人正要穿過竹林間來到洞穴外,有族親神色慌亂急沖沖地在後面跑來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來人是卞令吉,之前這一叫喊,泄了氣,待他跑到族長等人面前時,已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講不完整,支吾道:「族長尊伯,出事了..」

  族長心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你快說啊!」

  卞令吉彎著腰,猛吸一口氣,緩過來,一臉快哭的摸樣,道:「祠堂被雷劈了!走水了!」

  「什麼?!」幾人聞後倒吸一口涼氣!

  祠堂一直他們看重之所,雖說卞家村沒有在此地紮根一世的念頭,但作為精神象徵意義的祠堂,居然被雷劈了,這是何等的大事,這是不詳的惡兆,而且還在雨中走火,這更是大凶之象。

  族長聞後,差點沒暈過去,相比之下,玉溪的事根本不算事,連祖宗牌位都被雷劈了,走火被燒了,還有什麼比此事更為重要。

  事情分輕重緩急!

  玉溪聞後也大吃一驚,之前她隱隱聽到雷聲,沒想到是打到了卞家村的祠堂,連她這個不信鬼神的人,都十分忌憚如此情況,更何況卞二爺,族長等人。

  「天譴!天譴!我卞氏一族到底做錯了什麼,要祖宗遭受如此遭難!」族長穩住身子後,一臉悲痛,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歸村!」

  玉敬眼見就要到洞穴前面,卻沒想到生了此等不詳的大事,他不甘心就此放棄,道:「還沒找到十七娘,說不定再往前我們就能找到她了。村里出了這等大事,不能少了她。」

  到這緊要關頭,玉敬還惦記著玉溪的事,卞二爺就算不想懷疑都難,心想到他這個倚重的兒子,很有可能在惦記著算計玉溪的婚事,卞二爺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巴掌「拍」的一聲,甩了過去,沉痛地大罵道:「現在你還惦記著這事,你想至祖宗於何地。」

  玉敬看著卞二爺眼底滿是失望,內心劇烈地抽痛著,怔愣著說不出話來。為何他的父親不明白,他這麼努力,甚至不惜動用陰謀詭計,通過娶妻生子,都是為了能夠得到父親進一步的認可,進一步的慈愛。

  他不要做庶出的兒子,他要堂堂正正告訴卞家村所有的人,告訴世人,他卞玉敬有資格做他卞二爺嫡子,在父親百年歸老後,在父親牌位下刻下他的名字。

  因為只有嫡子才有資格刻下名字,刻在族譜里緊緊地礙著父親的名字,他更想別人提到父親的兒子時,別人張口閉口是他卞玉敬,而不是現在遠在海探的嫡子卞玉賢。

  他只是想和父親的關係更進一步而已,可為何會這樣。卞二爺只是一個懷疑的念頭就抹殺和否定了他全部的努力。

  不,他不甘心!

  玉敬眼底滿是委屈,木訥的臉全是難過,他道:「爹,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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