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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並非常人

2023-10-29 07:51:48 作者: 涼渡一夏
  「哦!」范離月大感意外。從不把女人放在眼裡的范離華開始轉性了?

  一旁的侍女月芽也瞪大眼睛,不斷地瞧著范離華,看他是不是如假包換的大少爺。

  淡漠的范離月對此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問道:「是誰家女兒,讓大哥這般掛懷?」

  范離華聽後,差點沒有噴出口中的茶水,什麼時候他這個淡漠的二弟也學會了調侃消遣人。他搖頭道:「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接著,范離華眼底閃過冷芒,有些咬牙切齒地繼續道:「此女和我對著幹,破壞了我的計劃。我要你保她完璧之身,是想等我回來親手把她給摧毀!」

  在他們的眼裡,對女子而言,還有什麼比讓女子失去貞操更具有摧毀性和打擊性。

  范離月倒吸了一口氣,問道:「是那個大膽的女人,敢如此行事?」

  敢得罪心狠手辣的范離華,這女人不想活了。

  范離華便把之前和玉溪在峽谷中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范離月聞後,把玩著手中的青瓷茶杯,淡淡地笑道:「到有些急智和膽色。聽哥哥這般說來,我便想去會會她一番。」

  范離月眼底帶著戲謔,看著他的大哥,意味深長地道:「女人的笑容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大哥怎麼能忍心辣手摧花!」

  范離華瞪了一眼對面的二弟,暗想他的二弟這幾年不知道和誰學的,隨著他年歲的增長,淡漠的性子裡透著惡趣味和玩世不恭的態度。

  誰要是被他這幅淡然超凡的外表給矇騙了,必會吃虧,就如同他一般表里不一,整天頂著一副笑臉,其實內心比誰都冷,除了在意的幾個人外。

  范離華繼續瞪著,見對方的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笑意越來越深。范離華沒好氣地收回目光,悶頭喝了一口喝後,道:「只不過是鄉村野花,摧了又如何。」

  「大哥可不能這般說。」范離月靠近一些距離,似想在對方臉上瞧出所以然來,「我們范家不也是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出了大哥這樣一位武學奇才。那女子想必長得不會太差,要不然大哥豈會想要親自動手將其摧毀,交給手下辦就可以了。想要她多慘就有多慘!」

  范離華忙避開范離月的視線,用最快的速度說完下面的話,「那女子我調查過了,是卞玉二房的十七娘。我走了,你多保重!」說完,他如坐針氈般跳了起來,沒等與對方相互話別,轉身便走。他擔心再待下去,范離月說出什麼話來,他會暴走。

  月芽看到范離華的背影,掩嘴笑了起來。大少爺這算不算是落荒而逃。

  「月芽,都說你笑起來的時候,不要掩嘴,想笑便笑。」范離月冷清的聲音響起,「都說了,女人的笑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

  「是,二少爺。」月芽聞後,愣了一下才回道。被范離月這麼一說,她反倒笑不出來了。她忍不住腹誹,大戶人家都要求自家閨女笑不露齒,甚至小門小戶也不例外。她伺候的這位爺的喜好和常人真是大大的不同。

  范離月不在意月芽現在一臉的鬱悶,自顧自地繼續波弄著琴弦。這琴聲落在月芽耳里也是與常人大大的不同,別人都是很連貫地音符彈奏,他家二少就喜歡斷斷續續地彈,偏偏這古怪的彈奏方式還不讓人聽著反感,有著另一種韻味。

  月芽暗自搖頭,反正范家兩位少爺都不是常人,很多事情不是她能理解的,多想無用,她只要老老實實做好本分就好。

  范離華老老實實地戴上手鍊腳鏈,被陸澤庭派來的人帶走,驅逐南下。

  陸澤庭聽到屬下的匯報,他手中握著范家送過來的族譜,上面把范離華的名字抹去,族譜中還夾著一張通告文書,上面印有南漳關內官方印章,證明範離華脫離范家,從此成為無戶人士。

  范家驅逐范離華時,雖門前有人哭送,但並無太多的悲傷,這也很正常。悲歡離合在關外戶眼中已成為習慣。

  可陸澤庭總是覺得這范家透著古怪,卻又不知道這懷疑從何而來。回到軍部百所處後,他便讓人調查范家,但所得的資料並不多。也許,是他想太多了。身手高明的護衛,誰沒有幾個。況且范家已經讓那些人都廢了功夫,料他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

  這般想來,心頭稍安的陸澤庭還是忍不住來回跺著腳步。來湳樟後,諸多不順。

  先是鬼使神差地輕-薄了玉溪,接著宿命一般莫名其妙地對她好感,想和她雙宿雙飛,卻不知道兒郎有意,神女無情,再加上玉溪的身份問題,更是讓他頭疼;接著他找不到藉口再次接近玉溪,便找了個荒謬的交易去行事,本來想隱藏身份,把這事秘密處理好,卻不想對方武功高強讓他吃了暗虧,他軍部的身份接著被揭開。

  那些人雖不知道他的官品有多高,但若他一直不離開這裡,遲早會被人知道。關外戶知道他的真正的身份倒沒什麼,可若被南蠻知道了,那便麻煩了。

  看來,他不能再長久地呆在這裡,可是要在這短時間裡讓玉溪跟他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且不說玉溪心中未必有他,就算有他卞家村又豈會放玉溪離去。他不懼怕卞家村,但並不想和卞家對上。

  陸澤庭越想越覺得心中堵了一口鬱結之氣,讓他難受。最後他喚來黑岩道:「你且再派些人,讓他們盯住范家呂家。我出去散散步,今天別跟著我。」

  「是。」黑岩躬身無奈道。

  ——

  晨光無限好,散在玉溪白玉般的臉頰上,讓她舒服地眯起眼睛,一步一步走入負責山頭的竹林里。

  之前玉溪出門的時候,聽到有族親議論到玉惠和她母親卞玉四嬸。據他們說,玉惠經雲大夫診斷需臥床半個月之久,而卞玉四嬸更是悽慘,受卞令二伯的全力一擊倒地後,受傷過重,以後得一直臥病在床,終身癱瘓。

  卞令二伯受了卞玉四伯一掌也需在家躺上七八天。

  族人們皆唏噓不已。昨日還蹦蹦跳跳的一個人,今日便要一輩子躺在床上。怪得了誰,要怪只能怪她們兩母女招惹了玉溪,招惹到卞令二伯令其發瘋引來禍事。若他們知道,今日十郎玉誠招惹玉溪,差點做了上門女婿,甚至差點被逼著要離家出走除去族譜,不知道他們又會如何感想。

  玉溪走入負責山頭,看到果蔬下的雜草的確比原來長勢兇猛,便黑著臉。

  西面山頭腳下的玉米,已經長到玉溪的腰間,不久後便會結蕙長出玉米包子。可是這些玉米下面的匆匆綠草足有一尺高,長得密密麻麻,讓玉溪大感頭痛。

  看來今天要做除草工了。她鬱悶地想到。

  過了段時間後,玉溪坐在青草堆上,抹了抹額上的密汗,把胸前的海珠拿了出來。之前她便看過,海珠在白天裡和平常的珠子沒什麼兩樣,並不會在日光下發光發亮,所以才讓她苦逼地做了除草工。

  玉溪又開始對著海珠自言自語,「海珠,海珠,顯靈吧!」念完後,她便想著,自己會不會變成巫婆,被這珠子折騰得不似人。

  再次嘗試一番後,她不得不放棄。心想這海珠估計只有晚上才能看到它顯靈。昨天晚上,海珠的光芒覆在她的身子,那白天裡也有可能是這樣,只是看不到。

  玉溪單手托著腮子,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假設海珠白天裡也會把光芒覆在她的周身,那她在務農除草的時候,不僅是農作物碰到她的手,野草也碰到。兩者得到了海珠的光華,連野草也跟著長勢兇猛。

  玉溪這般一想便覺得能很好的解釋,為何野草會如此生長迅速。若是這般的話,就發了,之後只要她去動手摸一摸農作物,那它們不是能儘快地生長,能有更好的收成。就比如眼前這些玉米。

  玉溪伸手不斷地來回摸著一旁的玉米梗,一臉的賊笑,有些神經質地喃喃道:「快快長大,快快結果。」

  她決定移植一顆玉米苗到大木盤裡,白天放到庭院裡,晚上放到自己的房間,用於實驗,看是否如她所料那般,會有光華被玉米苗吸收。

  接著玉溪休息了一會不再除草,待她挖出一顆玉米苗時,發現未臨近晌午便飢腸轆轆。

  她摸著乾癟的肚子,聯想到今天早上她吃了三碗粥還沒填飽的肚子,苦著臉自語道:「不會是因為昨晚消耗了海珠的能量,今天它便要消耗我的能量吧?!若這樣下去,豈不成了吃貨?!」

  按照能量守恆定律,一切皆有可能!想到這個可能,玉溪便暗罵自己,當初啥都沒學好,就這條定律學到家了。她欲哭無淚!

  想到玉胖那個吃貨的體型,玉溪就一個頭兩個大。身體變型是小事,吃飯是大事。家中餘糧不多,今天又被伊青趙嬸勒索了好多存糧,現在養八個人都成問題,那還夠她吃。

  卞二爺今後定要向外借糧。

  看來不經商不行,只有經商才能有收入,有收入才能有糧。可是入不了關要如何行商。

  想到吳東村那熱鬧的集市,玉溪跳起來。是了,為何一定要入關才打經商的主意,先在吳東村試一試手也可以。不過得行事妥當才行,不要然被卞二爺等人發現,定會受罰。

  玉溪看著野草想著對策,突然間她想到玉胖那天給茶館店小二付的文銀,頓時明朗,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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