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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族規鞭罰

2023-10-29 07:51:48 作者: 涼渡一夏
  卞玉四嬸聽後大驚失色,知道求饒無望,顫顫地放下抓住玉溪袖子的手,惶惶然地退到一邊。

  為全族願意犧牲小我的族長在族人心中的形象高大起來,無人非議族長的決定,更有甚至還覺得對玉惠的處罰算輕的了。

  還有族親對玉溪說,今後若有誰敢欺負她,便把她打得趴下。有不少人跟著附和。

  玉溪笑笑,道了聲謝。她聽到族親非議玉惠的不是,知道玉惠以後在族裡行走,定會造到白眼和冷嘲。不知道為何她突然間想到,她剛來到卞家村時,族人對她的白眼和冷嘲。而現在因為玉惠的事,兩人的角色互換,玉溪卻完全沒有報復的快感。

  之前的那一絲不安感總是揮之不去。她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是自己多想了,沒事的,沒事的。

  沒有人發現低頭跪著的玉惠,在聽到族親對她的冷嘲熱諷後,眼底閃過瘋狂的狠烈,那般眼神似想將一切摧毀!

  在玉溪的喃喃自語中,族長吩咐卞二爺執行鞭罰。

  卞二爺提起竹鞭,往祠堂外圍走去,繞過文敏和玉惠兩人,周圍的族親見卞二爺走來,紛紛後退幾步,讓卞二爺有發揮的空間。

  玉胖知道第一個受罰的人定是他,在祠堂里跪著挪動一步,使他和卞令乾等人拉開些距離,免得鞭打到其他人的身上。他的身子跪著筆直,一臉的無畏,毫無懼色。

  卞二爺站在文敏和玉惠身後,甩開竹鞭,長長的竹鞭越過兩人打在玉胖的背上,族親們似聽到竹鞭劃破空氣的聲音,「啪」的一聲,落在玉胖身後的鞭子響亮脆耳。

  玉胖咬著牙悶哼一聲,只見他身後的衣衫出現了一條帶血的斜橫,隱隱可見裡面那翻滾的血液正在不斷地滲出。

  文敏看到驚呼一聲,跪著的身子顫顫發抖,意識到自己太多膽小,趕緊捂著嘴巴,接著連手都抖起來,因為接下來便是她要受罰。

  玉溪有些不忍心看,暗想卞二爺下手真是狠的,一鞭下去便讓人大出血,定是用了七分內力,並沒有因為玉胖是親弟弟的兒子而徇私。

  玉胖是兒郎尚且能忍,只怕文敏會受不住。玉溪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文敏。

  與玉惠的母親卞玉四嬸一臉驚嚇過度不同的是,文敏的母親卞文二嬸一臉的鎮定,只有她那握著卞文二伯的手在隱隱地顫斗,透露著她的擔憂和害怕。

  卞文二伯不顧旁人,緊緊地扶著卞文二嬸,通過他溫熱的手心給予妻子堅定的守候。讓玉溪看了羨煞不已,暗想如果有個人能如此一心一意地對她,也不枉穿一場。

  ——

  伊家村蘆葦河畔站著伊凌伯和伊凌天。

  伊凌伯不想讓家中妾室周小嬸聽到他們兩父子的對話,便在飯後與長子伊凌天來到此處。

  伊凌伯看著伊凌天的半截袖子,問出心中的疑惑:「這是怎麼回事?讓你去吳東村集市擺個攤接近卞玉家的十七娘,怎麼回來袖子都掉了,難道你和別人打架了?」

  「打架是有,不過不是爹想的那麼回事。」伊凌天沒等伊凌伯發火,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他詳細地說了一遍,尤其在提到陸十郎的身份和他對玉溪覬-覦的眼神。

  伊凌天把心中的擔憂說出來,「爹,遲則生變。不能再按原計劃,慢慢地接近卞玉十七娘,讓她喜歡我後才去提親了。晚一步,說不定那個陸十郎就把十七娘擄了去了。」

  伊凌伯聽後眉頭緊鎖,陷入深思,被伊凌天這般打斷思緒,罵了一聲:「混帳東西。你怎麼這般不小心,被范家人打落腰間的那一蠱鹽,還被他們說出是伊家人。就算你蒙著臉也無用。范家定是把這筆帳算到我們伊家身上。」

  伊凌伯想到了此事的後果,指著伊凌天的腦袋,罵得更起勁,「你知不知道,這范家沒有把我們變賣成奴,是因為他們每年從我們這裡取走大量的生鹽,進關中倒賣掙了很多私錢。卞家靠呂家換物質,我們伊家靠范家。」

  越說道後面,伊凌伯越覺得此事的後果嚴重,不斷地轉圈圈踱步:「壞了壞了!范家是記仇的,我們伊家因為你徹底得罪范家了!」

  伊凌伯抬頭看著長子伊凌天一臉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巴掌扇過去,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個孽子!辦個小事不成,反而壞了大事。」

  伊凌天被伊凌伯一個巴掌過來,頭歪過一旁,臉上的紅腫手印是如此的明顯,他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望著自己的父親:「爹,你打我。」

  伊凌伯見伊凌天還沒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大吼道:「我不但要打你,還要帶你到族長面前,求族規責罰!」

  伊凌天捂著臉不服氣地道:「為什麼?不就是一個范家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而且卞家人知道對方是范家人還從呂家人手中救人!卞家不懼,我伊家為何要懼!」

  伊凌伯聽後似失心瘋一般不斷地對伊凌天拳打腳踢,「孽子,你這個孽子!看我如何打死你。」

  因為伊凌天的手腳功夫不錯,伊凌伯的拳腳只沾到他的衣角,「若爹不說個清楚,孩兒絕不陪父親到族長面前。」

  伊凌伯見打不到伊凌天,一番拳腳後氣喘吁吁,不顧髒污,一屁股坐在野草堆下,嘆道:「若我們伊家個個如你這般身手了得倒也不怕那范家如何。可我們伊氏一族都以習水為主,拳腳功夫不行。卞家村全村好武,無人懦弱,且性格剛烈,全村團結,乃將門之後。即使是范家想動他們,也要忌諱一二。

  吳東村呂家走商道,做的是關中正經生意。范家走武道,涉及販賣關外人口,販賣私鹽,培植黑暗勢力,一切呂家不敢做的生意,范家都涉及。

  當年我們伊氏一族來到此處,族長便聽附近的村民提起范家,說他們會擄走村人到關內變賣為奴。

  族長聽後事不宜遲,便上門求情,言我族會製鹽,每年上繳一定份額的鹽量,請求他們不要擄人,只求苟活。

  我們父輩對你們子輩說,制出的那些多餘的鹽放到地窖里,待返京時把其變賣,用作返京的的費用,並讓你們不要對外說起,讓外人以為我們伊家製鹽剛好能自給自足。其實地窖里,根本就沒有鹽,那些鹽早就繳納給范家了。

  你們子輩都不知道,只有我們父輩才知道伊家村是如何得以生存至今。」

  越說到後面,伊凌伯心情越沉重,面上是掩蓋不了的滄桑,突然間似老了十歲。他不斷地長吁短嘆,到最後忍不住的老淚縱橫。

  這是伊家的辛酸史,是伊家的恥辱史。今日因為他的長子,不得不扒開心裡的傷痛。曾幾何時,他們是京城裡的名門望族,今日卻落到如此地步,只能在這關外的荒山中苟延殘喘,還要日日夜夜,驚恐擔憂他人把他們變賣成奴,失去最後的尊嚴!

  伊凌天終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對著他的父親跪下,道:「兒錯矣!請求爹帶我至祠堂,向族長言明,兒敬聽教誨,任族規處置。哪怕負荊於范家門前,失去尊嚴,為了族人,兒也認了!」

  聽了伊凌天一席話,伊凌伯不經老淚縱橫,把他扶起,道:「兒啊,不管如何,你永遠都是為父的驕傲。你我這便前去祠堂前向族長請罪。」

  「是,爹。」此時的伊凌天再也沒有去想玉溪的事,他現在只想儘快地決定族內的危機。

  ——

  一聲聲的竹鞭響起,玉胖在第五次鞭打中,終於忍不住慘叫一聲,吐出一口悶血,跪著筆直的身子,不經彎下,差點撲倒在地。

  一旁的卞令吉和卞文齊趕緊一左一右地扶著他的身子,讓他跪穩。

  玉胖向兩人搖搖頭,悶聲道:「我沒事。」說完推開兩人的手臂,用手撐著雙腿,跪直身子,顯示他的不屈。

  「好樣的!」卞令吉兩人喝彩道。要知道,若是一般的人執行鞭罰定不會如卞二爺這般,力道非凡。擁有內力的卞二爺一鞭下去,是能讓野兔立刻致死的人。

  族親們看到卞二爺的兇猛紛紛產生懼意,這一道道鞭子,起到了鎮嚇作用,讓他們今後做事,都會想想行為會不會觸犯族規。

  文敏看後嚇得差點暈了過去,身子瑟瑟發抖,一會就要輪到她了,讓她如何不懼。

  被卞文二伯扶著的卞文二嬸,出言安慰道:「孩子,別怕,一會就過去了。娘會在這裡,一直陪你!」

  玉溪再一次驚嘆母愛的偉大,卞文二嬸扶著卞文二伯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但她所說出的話,卻毫無懼意,給予文敏無盡的勇氣。

  文敏聽後奇蹟般鎮定下去,不就是五次鞭罰,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回道:「女兒不怕。」

  「好,我卞文二房的女兒是好樣的。」卞文二伯鼓勵道。他對卞二爺嚴肅道:「玉二伯只需盡職,無需顧慮她是嬌滴女娃。做錯事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決心和毅力。」

  卞二爺握著帶著玉胖血跡的竹鞭,向卞文二伯抱拳行禮,「文二伯如此深明大義,令我佩服。」

  族親們對卞文二伯紛紛投去敬佩的目光。

  這時的卞玉四伯聞後一臉羞愧,暗罵自己的妻子之前為玉惠哭天喊地地無能求饒。卞文二伯越是大義凜然,越是顯得他懦弱無能。

  他一把拉著卞玉四嬸,免得她一會見到玉惠受鞭罰,又是一番驚天動地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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