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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良藥苦口

2023-10-29 07:51:48 作者: 涼渡一夏
  站在玉溪左邊立於卞堇宇等人中間的伊凌天,看到陸澤庭喝下解藥,唇口對著的地方正好是剛才玉溪香唇抿過的地方。

  陸澤庭在之前就暗中瞄了玉溪幾眼。伊凌天本還帶著僥倖的心理,以為這陸軍爺只是對玉溪比較好奇罷了,沒其他的心思,現在見陸澤庭這般,伊凌天知道他定是對玉溪上了心思。

  他在聽父親伊凌伯的建議後,見到玉溪便把她當成自己的未來妻子。他能娶的卞家女子數都數得過來,其他人要麼長得不行,要麼是旁枝,要麼個性不好,總之是各種不滿意。至少玉溪姿色中上,為人聰慧,性格討喜,又為嫡出。。相比之下,玉溪是最合適的人選。

  不行!自己未來的妻子怎可讓他人覬-覦。

  若陸澤庭把玉溪搶走,他該如何是好。他緊緊地撇著嘴,心裡緊張到極點。

  卞堇宇有所察覺,對他道:「凌天兄怎麼了?」

  「哦,沒事!」伊凌天笑道。他不想讓卞堇宇有所察覺,便低頭想著辦法。

  他突然想到了一點。卞家村是不會讓玉溪與陸澤庭在一起的。就算對方比他強大又如果,他不信卞家村的人忍心讓玉溪做他人的外室,甚至連小妾都不如。若未見過卞令乾等人護短的行為,他還未如此自信,見過後他更是確定卞家決定不會讓玉溪與陸澤庭在一起。

  這般想來。伊凌天徹底鎮定下來,嘴角帶著冷笑,扯著衣角,整整衣服,準備等陸澤庭走後上前和玉溪打招呼。

  玉溪期盼陸澤庭喝下著濃濃的苦藥後,沒形象地吐出來,讓那些佇立一旁的軍人好好地看看他們頭頭失禮的摸樣,她甚至連閃躲的姿勢都做好了。所以她的眼神是期盼的,直勾勾的。

  可這樣一來,因玉溪的眼神帶著期盼,陸澤庭誤會她是關心他;卞二爺誤會玉溪對陸澤庭滋生好感,心中大警更是覺得要早點把玉溪嫁出去。

  而心情有所好轉的伊凌天,在抬頭看到玉溪這期盼的眼神後,心生惱意,面黑如炭。他倒是忘了,雖卞家村會阻止兩人在一起,若玉溪對陸澤庭動心,不管不顧後果與他私奔,也是極有可能的。

  一想到這個後果,伊凌天心中似焚燒著一把火焰般難受,他甚至有一股衝動,想用極端的手段得到玉溪。只要玉溪做了他的女人還怕她不會從一而終。這個想法跳出來後,把他嚇了一跳。

  他心裡怎可有如此惡劣不堪的想法。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會瘋的!

  伊凌天決定回去和父親伊凌伯好好的說說這事,商量個對策出來。伊凌伯那接近示好博得歡心的慢手段顯然已經不合適當下的情形。

  出乎玉溪的意料,陸澤庭眉頭不皺,一口喝下濃苦的解藥,把碗放回雲大夫的托盤,並沒有取蜜餞來服用,而是面色如常地道:「多謝你的解藥。」

  只有玉溪知道那藥有多苦,她不由得小小佩服了一下陸澤庭。

  「不客氣!」雲大夫皮笑肉不笑地道。他有些詫異。

  這藥是他故意加了一些不影響藥效的苦料進去。他知這人便是玉溪口中的登徒浪子,但因為卞家村征田一事,他不好明面上和陸澤庭過不去,便想小小地教訓一下陸澤庭,讓他出出醜,為玉溪出出氣。反正藥都是苦的,事後別人也只會笑話陸澤庭沒用,不會說他如何。

  順便警告陸澤庭不要再糾纏玉溪,否則他這個師傅有的是手段,不介意做一次壞人。陸澤庭武功再高也敵不過毒!

  沒想到陸澤庭能忍下這苦味來,不過不打緊。

  雲大夫別有深意地盯著那些蜜餞看。若陸澤庭不顧形象把蜜餞吃了,這藥苦就苦了,反正也下了肚子,可對方沒有吃著蜜餞,事後胃裡定會迴蕩著這股苦味,讓他苦不堪言。今天陸澤庭是別想再吃別的東西了,因為事後吃什麼都是苦的。

  陸澤庭對族長等人一一抱拳告辭。

  族長等人目送陸澤庭帶著那五十餘人遠去的背影,有些納悶。這陸軍爺怎麼說走就走,也太匆忙了吧!

  尤其是對陸澤庭頗為欣賞相談甚歡的族長,對陸澤庭的離去惋惜不已,他對兩人的交談意猶未盡,下次再見到陸澤庭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在這裡除了玉惠一人,所以人都是站著目送陸澤庭的離去。

  玉惠坐在火堆面前,愣愣地看著陸澤庭離去的高大背影。陸澤庭和玉溪兩人的眼神互動,她全部看在眼裡,她不明白,她的容貌並不輸給玉溪,為何這個英俊的陸軍爺卻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憑什麼!

  本來她見天公作美,下了一場陣雨,呂家火葬麻衣少女定要受大雨所阻。玉胖等人年輕氣盛,看到陣雨而下,認為時機已到,定會出手相救。而玉溪因為文敏的原因定會敢到送葬地點,到時候,玉溪等人定會與呂家范家衝突,正好被她找到藉口,給玉溪按個罪名。事後,把此事弄大,就算玉溪沒有如此,但也是主犯之一,定會受到族規的責罰。

  玉惠萬萬也沒想到,因為陸澤庭的身份,讓事情有了轉機。不但玉溪沒有受到責罰,反因玉溪讓卞令闔叫卞家村前來幫忙,解了陸澤庭的圍,成了功臣。

  真是天大的諷刺!

  玉惠心有不甘,心有不服!她抱著膝蓋,緊緊地抱著,瞪著那搖曳的火焰,暗暗的發誓:一定要比玉溪強,她若得不到的東西,玉溪也休想得到。

  若有人此時看到玉惠的眼神,定會毛骨悚然,那眼神堪比毒蛇,裡面透著冷冽和陰狠。

  雲大夫再次回到小屋,讓玉溪打下手,把玉胖等人的解藥都配置好,讓他們一一服下。

  待處理完這些事,卞家村等人向雲大夫致謝後,心情愉悅地歸村離去。

  早已換回玉宏衣服的玉溪走在歸村的路上,被追上前來的伊凌天纏住。幸好玉溪給濃芳敷藥後,便換回自己的衣服,才出小屋聽陸澤庭處理范家的事,伊凌天等人並未看到她之前穿著雲大夫的衣服,要不然定是又要誤會多想了。

  「玉十七娘,走到前面,我便要與你們分道揚鑣,回伊家村去了。」伊凌天指著前面的那個岔路口道。他興致高昂,完全沒有察覺到,被眾人看過來受大家矚目的玉溪那一臉的黑線。

  「知道了。」玉溪有氣無力道,邊向前走邊往卞二爺的方向靠去。

  有位刀削臉的族親和一旁留著小鬍子的族親議論道:「這是伊家那位兒郎?之前見他與玉胖一起在山谷中,步伐穩健,身手不凡。沒聽說那位伊家兒郎身手這般了得。」

  留著小鬍子的人道:「是啊。要不上去問問?」

  刀削麵用脖子捅了捅對方道:「得了吧你。人家看上的是玉十七娘,瞧他那個積極勁。他是不會看上你妹妹的。」

  小鬍子跳起來道:「誰說要把妹妹介紹給他的。」

  兩人的對話引來其他族親的哈哈大笑。更有甚者開始吹起口哨,毫無忌諱道:「玉十七娘的桃花真是旺,走了一個伊凌七,又來一個伊家郎。」

  玉溪到這些對話,再也忍不住,扭頭惡狠狠地瞪著那人,眼裡滿是警告,若對方再言其他,她便要不客氣了。

  對方是被玉溪眼神鎮住,直到卞令吉拍了他一掌才反應過來。卞令吉抓著他的肩膀道:「好啊,你小子長見識了。我都沒吭聲,你到笑話起玉十七娘來。」

  那人道:「不敢,不敢。」他訕訕地對玉溪點頭笑笑,意思是不會再言此事。

  其他子輩族人見後,又看到卞二爺有些陰沉的眼神,更是不敢再吭聲,免得被卞二爺記上心頭,到族長哪裡說他們不是。

  他們都知道卞二爺與族長十分要好。當年若不是卞二爺禮讓,族長不會如此順利地坐上這個位置。當然這些子輩是不會知道這一代的父輩沒人想做這個位置。

  伊凌天聽到「走了一個伊凌七,又來一個伊家郎。」這句話,面露尷尬。當卞二爺問起他的全名時,他訕訕地不知如何回答,他怕他把身份說出來,其他人會噓他:「瞧,弟弟追玉十七娘不成,哥哥也來湊熱鬧。」

  到最後,伊凌天只好模糊地對卞二爺回話道:「晚輩伊四郎。因家中有事,便不再打擾卞玉二伯了,他日定會與家父一同前去拜訪的,就此告辭!」

  他匆匆行了個禮,快步離去。

  卞二爺沒好氣道:「又是一個不禁嚇的。還沒說兩句,便閃得比兔子還快。」

  「爹,這樣不好嗎。省得別人說三道四的。」玉溪嘟囔道,心想被族親這般一說,她又有「緋聞」供人事後談經論道了。

  因為玉溪之前無意中向卞二爺靠近,讓卞二爺感到玉溪的依賴,心情極好,現聽玉溪這般一說,瞪著眼大聲哼哼道:「誰敢對我女兒的婚事嚼是非,我便揪著他痛打一番。」

  眾人聽後噤若寒蟬,有人暗自慶幸剛才幸好及時閉嘴,沒惹著卞二爺。卞二爺可是說到做到的,若惹到了他,定沒好果子吃。

  ——

  陸澤庭等人已遠離了卞家村人,走在山間小路上。

  突然走在前面的陸澤庭再也忍不住,彎腰乾嘔起來。

  黑岩大驚,上前扶住,急忙問道:「大人,你怎麼了?」他想到陸澤庭之前服用了濃濃的解藥,那股藥味,站在一旁的他都聞到,「是不是那藥有問題?」

  陸澤庭乾嘔一陣後,一臉苦澀,擺手否定道:「倒不是,量他也不敢。實在是那藥太苦了。沒想到下了肚後,我強忍了一段時間,那苦味迴旋在舌尖,久久不散,幾欲讓我倒胃。」

  黑岩聽後強忍住笑意,憋笑憋得紅脖子粗。他那時候見過他家大人這般狼狽,聲聲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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