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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賠禮道歉

2023-10-29 07:51:48 作者: 涼渡一夏
  玉惠一副害怕的樣子,後退幾步,弱弱道:「令乾兄何必如此道。我知你們平時不喜與我親近,才不敢當面規勸的,歸村途中越想越覺得不妥,又因聽錯,以為是十七姐提議,才如此和族長說道。」

  卞令乾冷哼一聲,「少在我面前裝。別以為這樣,就能逃過族規責罰。」

  他又對族長道:「爹,您定要公平處理此事。孩兒願意接受責罰。」語氣中充滿了誠懇。

  卞令乾知族長對他向來嚴厲,定是逃不過責罰。既然如此,何不多把幾人拉下手,這樣一來責罰反而輕一些,到時候大家受罰,他的面子上還能過得去,至少子輩看到這麼多人受罰,不會專門嗤笑於他。

  文敏聽後,覺得令郎兄不愧是卞家子輩的表率,對他更是尊敬,滿眼紅果果的崇拜。

  玉胖若有所思地看著卞令乾。他覺得卞令乾做事沉穩有加,心胸不足,現在卞令乾又一副大丈夫敢作敢當的摸樣,讓玉胖疑惑。

  族長聽後,剛才難看的臉色緩下來,看到自己的兒子終於肯低頭認錯,心裡欣慰,道:「好,這才是我卞令家的長子。」

  卞二爺語氣中充滿讚揚,「令郎真有乃父風範。」

  「是啊。下一代的族長非令郎莫屬。」其他長輩族親紛紛贊道。

  卞令乾面露喜色謙虛回話,「各位族親尊伯,真是折煞小輩了。」

  族長聽後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哈哈大笑,接著看似嚴肅道:「無論如何,這次爾等均都有錯。現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待軍爺一事解決歸村後,到祠堂旁屋討論一番,再做責罰。」

  卞二爺知道族長提到議事房,定不會輕易揭過此事,且此番議事,不但要涉及玉胖等人此事,定還有其他要事相商,多半關於征田一事。

  族長讓玉胖幾位小輩散去,開始和父輩們討論一會見陸十郎的事宜。

  卞二爺看了一眼玉惠離去的背影,見她還算老實,冷哼一聲後,投入討論中,不再關注玉惠。

  玉惠的頭低得極低。

  剛才在文敏幾人出聲後,她一直沒有吭聲,默認了卞令乾的說法。因為她知道說多無益,反對卞令乾只會讓她的後果更糟糕。

  她一腳一個腳印,走向一旁火堆。圍著火堆的族親,見她過來,挪動身子,和她保持距離。剛才的對話,他們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也聽出事情的大概。他們不想和她走得太近。一個工於心計的族妹,一個不知道何時會在背後放冷箭的女子,他們不敢恭維。

  卞家村是將門後代,注重忠義,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後背交給這樣一個人。

  玉惠注意到族親們對她疏離的態度,她把肩上的蓑衣取下來,靠近火旁,利用火溫烤著身上濕噠噠的衣物。她不吭聲,沒打算和他們打招呼,只是愣愣地盯著火堆上跳動的火苗,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眼神在熾熱的火焰昭炴下愈發的冷凝。

  這一處火堆的人沒一個人說話,氣氛因為玉惠的到來陷入凝結。

  玉溪和雲大夫在藥房裡,低頭討論著藥方。玉溪時不時從藥皿里取出一定份額的藥材給雲大夫。兩人「形影交錯」,被站在窗外穿上乾爽上衣的陸澤庭和黑岩看到。

  黑岩看到陸澤庭烏雲滿面,似隨時都有爆發的跡象,大氣不敢出,低著頭,在他身後正規中矩地站著。

  正在黑岩不知道如何規勸陸澤庭離去的時候,族長和卞家村幾位父輩來到此處。

  「這位便是陸軍爺了,真是久仰大名!我乃卞氏族長,在此見過陸軍爺。」族長抱拳行大夫禮,客氣地說道,語氣間不卑不亢。

  族長几人都知道這自稱是陸十郎的人,便是玉溪口中,前幾日欲對玉溪不軌之人。因聽玉胖幾人所訴,族長几人對陸澤庭看法有所改觀。鑑於陸十郎有不良前科及卞二爺對陸澤庭的推斷,族長几人認為陸澤庭此人亦正亦邪。

  若對方今後所做之事,不再糾纏女眷,族長几人決定隱忍之前他對玉溪所為,只為能夠談妥徵用軍田一事。

  陸澤庭轉身抱拳回禮,謙和道:「晚輩陸十郎見過各位卞家長輩。」

  陸澤庭決定先隱瞞他的身份和全名,待玉溪能接受他的時候再告訴卞家村人。

  族長几人對陸澤庭的態度感到意外,沒想到這位年輕的軍爺態度居然如此和善,除了卞二爺一臉不愉外,族長等人表情均是一松。

  對於眼前這個意圖對玉溪不軌的陸澤庭,卞二爺心中自是不喜,但族長等人已經做出了決定,不再究竟此事,此人又關係到征田一事,卞二爺只好隱忍。

  卞二爺已看到藥房中忙碌的玉溪,見著陸澤庭立於窗,心想定是此人還不死心,在偷看玉溪。卞二爺覺得為免夜長夢多,決定歸村後速速尋找與玉溪合適婚配的伊家男子。只要這玉溪一定親,就算陸澤庭還有心思,怕也有所顧慮。

  陸澤庭似有察覺,往卞二爺看去。卞二爺連忙把心裡的那一絲不滿隱藏起來,暗想對方察識真是敏感。

  本想避開陸澤庭目光的卞二爺,在接到他友善的微笑後,頓然覺得訕訕,好似他是斤斤計較之輩,在心裡不斷地挑剔對方。這種感覺很是怪異,他為何要挑剔對方,覺得陸澤庭這不是那不是的,又不是挑女婿,難道是對方讓他感到一絲熟悉。

  卞二爺皺著眉頭,實在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陸十郎。

  族長剛想請陸澤庭於前廳敘話,望對方在征田一事上能否行個方便,這時有位卞家人走近,道:「族長尊伯,范家老爺攜子立於門前,求見陸軍爺。另外,百所處駐兵五十餘人,已經到達此地。」

  陸澤庭因玉溪的事正憋著一肚子火,沒法宣洩。這范家人來得真是時候,他還沒想到這范家便是向他動武的那些人,他道:「黑岩,我們走。我到要看看著范家是什麼來頭。」

  陸澤庭此時說話如地獄羅剎,與剛才對族長和善的面孔派若兩人。

  族長與卞令二伯對望一眼,大感頭痛。這陸十郎真的是亦正亦邪,不是好對付的主。

  陸澤庭走了幾步才發現,他沒和卞家族長几人打招呼,想到玉溪的父親也在其中,不好無禮,便道:「各位卞家長輩,小侄無禮了。容我前去處理一些瑣事,待會再慢慢長談。」

  族長一臉堆笑道:「不礙事。這范家老爺,和我有幾分相熟,要不與陸軍爺一同前去,看看他們所為何事?」

  「如此甚好。」陸澤庭說完,帶頭前去。

  黑岩緊隨其後。

  玉溪看到族長尊伯幾人跟著陸澤庭離去,停下手裡的動作,對一旁不斷把藥物碾碎放入藥皿的雲大夫道:「雲師,要不我們也去看看吧。說不定范家帶了解藥前來,省得我們在這裡東忙西忙地配藥。配出來的藥別人還不一定領情。」

  她口中的「別人」指的是陸澤庭,而非玉胖等人。玉溪把整件事想了一遍。

  范家本就靠武力吃飯,她猜測是范家的人被人買通刺殺陸澤庭,事後不成,擔心被認出的呂家人出言指證,范家又不想放棄現在的根基,便前來與陸澤庭賠禮道歉。

  自始至終,玉溪都沒想過范家范離華把主意打到卞家村上。

  雲大夫想了想,覺得配藥需要時間,這陸十郎只怕等不了這麼久,心裡贊同玉溪的話,不過話到嘴邊又忍不住說她幾句,道:「話雖如此,但總不能不做一番功夫。讓你好好跟我學武,你又說學藥理。和我學了藥理,又不認真。現在只懂配一些簡單的藥方,連出診看病都不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玉溪聽到雲大夫碎碎念的抱怨,忍不住打斷,「好了好了。在這裡抱怨你的弟子,還不如出去看看,把解藥弄到手,一勞永逸。」

  至於雲大夫所說,玉溪壓根沒放在心上。畢竟人各有所長,她的志向不在這上面。

  玉溪見雲大夫還想說什麼,便把陸澤庭是輕薄她的男子這事說出來。

  雲大夫聽後果然沒有繼續念叨,而是有些陰沉道:「既然是他,那一會要他吃些暗虧,教訓一番。」

  「雲師,你別亂來!」玉溪可不想雲大夫正面對方陸澤庭,要陰他多的是機會。她見雲大夫盯著配藥看,玉溪心中明白幾分。

  兩人相視而笑。

  接著,兩人離開藥房,穿過正廳小屋,來到屋前。

  玉溪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穿著棕色暗紋的中年男子,站在陸澤庭面前,作揖道歉。她料想此人估計便是范老爺。

  范老爺一旁站在桀驁不羈的范離華,身後站著一些面無表情的黑衣男子。

  范離華之前在大雨中,周身被打濕,見到范老爺便來到這裡,沒更換衣服,不干不濕的黑衣緊緊地貼著他的身子,健美的線條若隱若現。

  真是一幅好身體。剛才在吳叔房中陸澤庭和黑岩光著上本身,因玉溪覺得兩人怪異,沒敢多看兩眼。她現在暗道可惜,如此欣賞美男的機會就此錯過。她雖不是色女,但美男養養眼也很不錯啊。

  這純粹是欣賞,無關情愛,無關風月。

  玉溪又忍不住瞄向范離華,見他天生的一張笑臉與一身的黑衣肅服相搭,明明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氣質,體現在他的身上,並不矛盾,反而相得益彰。她不由嘖嘖稱奇。

  范離華擦覺到玉溪的視線,冷冷地看過來,與他一臉的笑容形成極大的反差。

  玉溪看到范離華眼底嗜血的光芒,心中大警,暗道此人是個狠角色,不敢再望過去,聽起陸澤庭和范老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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