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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陰錯陽差

2023-10-29 07:51:48 作者: 涼渡一夏
  黑岩並沒給陸澤庭下決定,而是選擇引導的方式,把陸澤庭心中的答案說出來。因為他知道,他家大人,在私事上從不喜歡他人幫他做決定。

  陸澤庭又喝了幾口酒,回道:「我和她從小就認得。那時候我們只是兒時玩伴,並無男女之情。那時還小,也不懂何為男女之情。」

  「若我告訴她,我的身份,她也不一定會原諒我,指不定還會抱怨我為何未能早點尋到卞家人,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倘若她知道我身份後,也許會繼續把我當兒時的玩伴,不會滋生男女之情。況且,她心中已有……」

  說到後面一句話,陸澤庭心中煩躁至極,提起酒壺開始猛灌自己,直到因為喝得太猛搶到,狼狽地乾咳起來,咳得他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他煩躁地把酒壺往邊上一砸。砰地一聲,酒灑滿在包廂的邊緣,碎了一地。

  那滿包廂的酒香味,更是讓他頭昏腦漲。他伸手抓著窗邊木蘭上,把整個身子的重心都靠了上去。

  黑岩也不勸他,一直在後面佇立著,想著自己的心事,他的黑梅是不是也只是這般,只是當他為兒時的玩伴,對於他的好視而不見,認為一切的一切都是兒時延續下來的情誼,認為對她好是理所當然,亦或是一種習慣……

  他突然能理解陸澤庭現在的心情。

  接著,陸澤庭說了一句讓黑岩大感意外的話。

  「黑岩,我要不要為那日的事向她道歉?」陸澤庭半清醒半醉意地道。

  卞玉溪和陸澤庭之間的事情,黑岩並不知曉。他弄不懂他家大人,做了何事要如此這般。

  他雖覺得一向驕傲的大人,現在居然詢問他要不要向卞玉溪低頭道歉,他為此深感意外,但仍帶著淡淡的無奈,心不在焉地回道:「屬下不知。」

  陸澤庭閉上眼睛,揉著的發梢下的額頭,讓自己清醒一點,「算了,問你也白問。你接得到她今日會來此地的消息,是否準確?」

  陸澤庭問到關於公事的事情,黑岩都會規規矩矩地回道,「準確無誤。」

  陸澤庭拂了拂袖子,看向樓下熱鬧的街道,嘆息一聲,「罷了,若今日能再見到她,便向她陪個不是;若不能見,便當我今日所言,為隨風嘆息,只是戲語。」

  ——

  玉溪和卞令吉四人一直往回尋找文敏,卻一直未果。

  若壓低聲音和人對話,玉溪還能偽裝成男子的聲音,但若高音喊人,卻無法偽裝,定會被人識破女子身份。

  卞文齊便不讓玉溪叫喊文敏,免得她女子的身份被識,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玉宏拉扯玉溪的衣角,指著一處街道轉角,道:「十七姐,剛才我好像看到文十二姐,好似往那邊去了。」

  「那我們便去尋,看看是不是她。」玉溪也憋見了,有些急忙地想上前,卻被卞文齊叫住。

  「萬一那人不是文敏,若她又原路返回,豈不錯過?」

  玉溪心裡著急,「管不了這麼多了。要不,我和二十弟往哪個方向找去,你們兩人往原路找。」

  「這不太好,你是女子,玉二十郎又小,保護不了自己,遇到麻煩就不好了……」還沒等卞令吉說完,玉溪見疑似文敏的身影即將消失在街角,拉起玉宏的手,擠開人群,撒腿往那邊跑去。

  文敏現在落單,定是難過玉溪等人落下她不管。

  玉溪想早點尋找到她,免得她難過害怕。再說現在是大白天,只是注意一些,不會出什麼事,大不了原路返回。

  卞文齊對卞令吉道:「我去跟上他們倆人,免得出事。你繼續原路尋找,若午時未尋到,便到會合的茶館等我們。」

  卞令吉點頭,「那好。」

  待卞文齊走入拐角走出小巷,早不見玉溪兩人的蹤影。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猜測兩人會往哪個方向走去,最後選了一個方向,快速尋去。

  ——

  文敏看到一個身穿灰白男裝,疑似玉溪的背影,歡喜地快步跟上。

  她忘卻顧慮,喊了幾聲,也未見「玉溪」回頭。她心想大概因為街上太喧譁,「玉溪」未曾聽到。

  見到「玉溪」轉身離開,文敏快步跟上。

  待她疑惑這個疑似玉溪的人,身邊怎麼不見玉宏。她已經進入一處游商走販較少的小巷裡。

  而這個疑似玉溪的人,正好轉身讓她發現是一名一臉麻斑的男子。

  文敏心中大警,不好的預感叢生,轉身正想離去,身後從巷口的隱處又走出幾個笑得猥。瑣的男子。

  她雖習武,但雙手難敵二虎,可不是這些亡命之徒的對手,便想轉身往另一處突圍,卻不料一臉麻斑的男子身後也出現了幾人。

  文敏正想大喊,卻見周圍的走販在一名猥瑣。男的呵斥下紛紛離去。

  看來這些走販見慣此事,早已麻木不仁,不想出手幫忙,免得麻煩上身。

  文敏壓低聲音,學著男子的聲音,儘量讓對方聽不出慌亂道:「你們有何事,為何引我來此?」

  麻斑男不懷好意嘿嘿地笑道:「小娘子就別再裝了。我們幾個哥郎早就識破了你的身份。我們也不瞞你。就想讓你陪陪……」

  文敏身後有人壓低聲音,拋起手裡一袋子銅板,嘖嘖道:「這真是又得美人,又得錢財。」

  只是這話,文敏並未聽到。她聽到麻斑男如此說話,氣急敗壞,破口大罵。

  她知道今天不能輕易離開,便打開攻擊的架勢往麻斑男身上揮出一拳,先發制人。

  趁著麻斑男側身閃躲,她想閃身離去,卻不料遭到圍堵,手中的米袋也被其中一人搶奪而去。

  看來這幫人,逮人的事常做,沒少干傷天害理的事。

  幾個回合,文敏漸落下風,正在她暗自焦急,左手被人擒住之時,玉溪和玉宏出現在巷口。

  「文敏!」玉溪大喊一聲,與玉宏一同快步上前幫忙。

  聽到這一聲,文敏心中竊喜,趁對方晃神之際,反手迴轉,雙手成爪,往對方雙眼刺去。

  對待惡人,就要出手狠烈,這是她父親卞文二伯教她的。

  那人自保,閃身側過。

  不待文敏暗道可惜,她被另一人踢中小腹,便要往後方倒去。

  玉溪運用在他們眼裡古怪的抬腿姿勢把那人一腳踢飛,眼疾手快地接住文敏。

  三人與這些人纏鬥起來。

  麻斑男見玉溪三人,想趁機溜走,便吹起口哨,讓更多的同夥前來幫忙。

  他們這些人做慣了販賣女子和幼童到吳東村范家的事,具有一定的人員規模。

  今日他們選擇在鬧市里出聲,是因為得到了一袋銅板文銀的報酬。反正這一條街是他們的地盤,這便有恃無恐。

  至於范家把那些女子和幼童販賣到哪裡,他們可管不著。

  玉溪三人本能應付這幾人,眼見便可逃脫,可沒想對方又多了幾個幫手,這便開始漸落下風。

  文敏發狠話道「玉十七娘、二十郎,我們要下狠手,不然今日定難離去。」

  玉溪曾自認為身手不錯,但和對方一比起來,便少了一股狠勁,再加上迎敵經驗少,對方人又多,一時半會,沒法打贏。

  她聽到文敏的話後,很是惡毒地用腿攻擊對方未曾設防的下。體。

  那人中招,「哎呦」地痛呼一聲,滾在地上,弓著身子,死命地叫嚷嚷,聲音悲切,如同厲鬼。

  文敏大叫一聲「好」,也學著玉溪陰狠的招數。

  玉宏瞥見後,頓時覺得褲腳拔涼,似又一陣冷風吹過。他因身板較小,力道與對方不成比例,節節敗退,情急之下,也開始用上了玉溪這一招,那還想這麼多。

  三人劣勢一時間得到扭轉。

  只是對方經驗老道,在麻斑臉的一聲令下,沒過多久便適應玉溪三人的招數,開始纏鬥技術。

  他們打算用人多和體力耗死玉溪三人。

  玉溪暗叫糟糕,左右不能突圍,正在她心中焦慮的時候,從巷口處的酒樓窗口飛出一人。

  用「飛」這字來形容此人的輕功並不為過。

  陸澤庭從窗而下,幾個旋轉落地,與他瀟灑身影及不符合的是他滿臉的焦急。

  他未曾料到,本打算離去,卻撇見玉溪急忙忙地進入拐角。這一會功夫,便見她與人打了起來。

  本來他還想看看熱鬧,猶豫要不要出手幫忙,來個英雄救美,卻瞥見玉溪後防大空,有人正要向她襲來。

  他落地後,立刻擲出袖子裡的銀子,把那人定住,幾個閃身,便到那人跟前,一腳把人踢開,加入戰局。

  留下銀子放於包廂,隨之前來的黑岩,把陸澤庭拍飛或踢飛的人,補上重重的一腳,讓他們看似昏死過去,實則是心脈具斷而亡。

  這些人來到關外還行不法之事,定是朝堂追捕作奸犯科之人,死有餘辜。

  就算是初犯,被陸澤庭下過手的人也活不了多久。他只不過是讓他們早點了結,省得他們到最後通風報訊,給他家大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陸澤庭是隱瞞身份來此處的。

  黑岩最擔心就是有人參陸澤庭一本,言他玩忽職守,而且擔心引來南漳外的南蠻。他可不想因為他家大人挑起邊界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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