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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演戲哭泣

2023-10-29 07:51:48 作者: 涼渡一夏
  「什麼?!」玉惠又驚又氣,意識到自己的女高音實在太高,強忍著極度不爽的壞脾氣,又問道:「玉十七娘作為子輩後輩,怎可以和族親尊伯們,一起共進夕食?!」

  卞令闔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他進入議事大門後,便見哥哥卞令乾特意從菜籃子裡,拿出一碗裝著飯菜的瓷碗遞給玉溪,讓她坐在庭院裡吃食。

  其他族親尊伯依舊在長木桌上聚餐,沒有讓玉溪離開。

  卞令闔雖然好奇,不過知道輕重沒有發問,從議事門出來,便出言問卞令乾。

  他一向敬重這個嫡親哥哥,見卞令乾一副不想多言的樣子,只好忍著沒有繼續發問。

  現聽到玉惠這般問他,卞令闔似打開話夾子般,完全不見之前的靦腆,好似玉惠以成為他的知心族親,「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玉十七娘做了什麼讓族親尊伯高興的事,才讓族長父親對她特別關照。」

  讓玉溪在議事屋裡吃食沒有族長的同意是不可能的。

  玉惠也知道這個理。

  她見卞令闔不知具體的事情,便不想和他多言,那知卞令闔似很想和她侃大山一般,又道:「玉十九娘,要不去我家吃夕食吧。你在這裡等玉十七娘,站著也是站著。」

  玉惠正一肚子憋氣,沒好氣地嗔道:「誰說我要等玉十七娘。我剛才有說我要等她嗎?我在這裡是等父親大人的。你若沒事,就回你屋去吃夕食吧。」

  卞令闔聽後有些吶吶,「我這不是好心好意地給你提意見麼,你咋整的生起氣來。我吃過夕食了……」

  卞令闔是那種沒相處不相熟便靦腆拘謹的人,一但和他套近乎後,便會發現他是很愛談天說地的人。

  玉惠聽後心思百轉,心道既然這卞令乾不買她的帳,這不是還有卞令闔麼,和他搞好關係也不失為套近族長關係的一種方式。

  這會玉惠便和卞令闔聊起來。

  而玉溪正坐在庭院的椅子上,端著碗,小心翼翼地吃著飯。

  她不經嘆公中的飯菜的確要比家中多油水。

  可她完全品不出這味兒,只想快點吃完快點離開。

  長木桌上的族親尊伯們都規規矩矩地吃著,她哪敢快速吃完閃人。

  為何規規矩矩,還不是因為這裡是祠堂旁屋,在祖宗先人的眼皮旁,不敢肆無忌憚,就連餓得厲害希望議事快點結束的卞堇三伯,也是如此這般細細品嘗。

  玉溪懷疑這些族親尊伯,真的是沙場過來的人。他們完全不似粗野魯莽蠻將,倒是像儒將,難以想像如果他們上了戰場又是一番怎樣的光景。

  也許是開小差,玉溪便不再感到彆扭,一頓飯下來,雖品不出什麼味,好在吃得很飽。

  吃過夕食後族親尊伯相互打招呼告辭,陸陸續續散去。

  而卞令三伯、四伯則負責把裡屋收拾乾淨,把碗筷收到一起拿回族長卞令伯家中。

  卞令伯作為族長,不能做這般有失身份的事情,便由兩位弟弟處理善後。

  玉溪本想出手幫忙,被卞令三伯、四伯拒絕,只好作罷。

  卞二爺喊住玉溪,讓她跟他歸家。

  玉溪一出了議事門,便見玉惠上前,跑到前面卞玉四伯跟前,一邊說著話,一邊目光冷冷地盯著她看。

  玉溪覺得莫名其妙!

  上次玉惠在卞堇伯屋前,便諷刺過玉溪,那會還懂得虛偽地掩飾敵意,這會是完全不顧及了。

  玉溪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又沒欠她的錢,又沒搶她的男人,整一個閒人般沒事找事。

  玉溪覺得這玉惠就是身癢的人,既然沒給她好臉色,她幹嘛要對玉惠客氣。

  卞二爺帶著玉溪便要從卞玉四伯旁走過。

  玉惠那陰陽怪調聲響起,「呦,這不是十七姐麼,怎麼這般沒大沒小地從議事屋裡出來。真真是奇怪的很。」

  還沒等玉溪反駁她,卞玉四伯便出聲呵斥,「沒大沒小,你堂姐十七娘,是你能教訓的嗎?還不快向她道歉。」

  玉惠本以為玉溪是死皮賴臉呆在裡面。她實在想不出玉溪有何本事讓族親尊伯看重,這才出言諷刺,卻沒想到父親大人當這麼多人的面教訓她。

  她到是忘了,若玉溪真是她想的那般。她這般做,不也是當這麼多人的面讓玉溪難堪。

  被卞玉四伯這般說,玉惠極不服,憋著一肚子氣,差點沒憋出內傷,小臉漲得通紅,就是不出聲道歉。

  卞玉四伯的做法和剛才卞二爺的做法如出一轍,便是寧願自己做惡人出言教訓女兒,也不想女兒被卞二爺等人教訓。

  看到玉惠被卞玉四伯呵斥,玉溪心中暗爽,言道:「十九娘好大的架子。我在裡屋里如何,族親尊伯們都沒出聲反對。你也是一個後輩,怎的就教訓我起來。還是你認為尊伯們眼睛耳朵都不好使了,要你來替他們做決斷。」

  玉溪這話說得有點嚴重。

  卞玉四伯知道是自家閨女理虧,又找不到反駁的好理由,只得一個勁地對玉惠教訓道:「聽到沒,還不向十七娘和各位族親尊伯道歉。」

  剛才還只是向玉溪一個人道歉,這會卻要向族親尊伯道歉,她這父親不但不幫她說話,還同玉溪一起再次對她的教訓。

  玉惠越想越覺得憋屈,一肚子火又不知道往哪裡發,這一急便「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玉溪撇嘴,心想玉惠用哭來掩飾自己的過錯,這樣一來別人還道是她欺負了玉惠,這歉也不用道了。

  玉溪覺得此女頗有心計,只是火候尚淺。他日一番鍛鍊,難免愈發厲害。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從不怕斗。

  其他走遠的族親尊伯聽到哭聲後,紛紛扭頭看了過來。

  走在後面的族親尊伯便出聲問道:「這咋回事?玉四伯,你家閨女到底怎麼了?」

  玉惠聽後,用衣袖遮臉哭得更厲害了,肩膀一顫一顫的。

  本已和玉惠告別回家的卞令闔,聽到她哭聲後,急忙跑上前來,關切地問道:「玉十九娘,你這是這麼了?誰欺負你了,我找她麻煩去。」

  玉惠抽抽搭搭道:「是我的錯,令四郎,你就別問了。」接著繼續感天動地哭著。

  若不是和玉惠不對盤,玉溪差點沒拍手叫好。這玉惠比她會演戲多了,比上次在卞堇伯門口接觸那會,明顯進步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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