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吃飯

  「嗯，走，我們先去吃飯。」

  「妹妹，你那裡來的錢，不能做不該做的事呀！」

  「放心吧！等下坐下來，我慢慢說給你聽。」

  無念牽著姐姐來到一家酒樓前，菊香在無念耳邊說道：「妹妹這裡很貴的，我們……」

  「姐姐把心放肚子裡，我有銀子，走吧！」

  無念牽著姐姐進了酒樓。

  「小二，來一間安靜點的雅間。菊香瞪大了眼睛，這還是她妹妹嗎？

  小二看著兩姑娘渾身衣服加起來不到一兩銀子，還想進雅間，真是：「二位姑娘，你讓我說你們什麼好，就你們這.也想進雅間！瘋……」

  無念拿出十兩的銀錠子拍在桌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不要以貌取人。」

  「是是是，兩位姑奶奶，不，兩位祖宗，這邊請，這邊請，我一定給你們安排一間最好的雅間。」

  「這還差不多」

  菊香覺得這一定是錯覺，我妹妹以前那麼可愛，那麼懂事又膽小的人……

  「走，」無念拉著菊香跟在店小二的後面，進了一間雅間。

  小二為菊香和無念斟滿茶，問二位點什麼菜。

  無念讓菊香點，菊香擺擺手：「我那會點什麼菜，來都沒來過。」

  無念對小二說，來些你們店裡的招牌菜吧！

  小二歡喜道：「是，小的來安排，保管二位吃的滿意，雅間外有小司，如有需要喊一聲，就有人進來伺候！」

  「行，我知道了！你去吧！」

  小二咧著嘴就出去了，心想著一定讓你這十兩銀子在這花完了。

  小二的心思無念不去猜，看姐姐眼淚掉下來。

  「我知道，這些年妹妹過得苦，快和姐姐說說，啊！」

  無念沒辦法只得說給她聽，當然有些是不能說的。

  「姐，你被賣掉，田家人就開始要我幹活了，否則要餓死我，那年我除了洗碗，還要割豬草。」

  「什麼，割豬草？你才五歲呀！三隻大豬啊，你哪裡割得了？」

  「是呀！我每日，天亮就起床餓著肚子割一個上午的草，才夠三隻豬吃一頓，中午洗了碗，吃一點點剩飯，接著去割，又割一個下午才夠豬晚上吃一頓，晚上洗了碗才能吃飯，不然就餓著。六歲半的時候田魏新拿著賣你的銀子，娶小王氏進門，她心痛王氏餵豬太累，說小孩子精力足累不倒的，就剁豬草，餵豬食讓我做。七歲時小王氏說洗衣服凍手，魏新就和王氏說，我一個人的衣服是洗，一家人的衣服也是洗，天未亮我又去洗全家人的衣服，直到剛滿八歲，小王氏冤枉我見不得她好，把她推到。一家人擔心小王氏肚子裡的孩子，說要罰我三天不能吃飯。我因餓著肚子干一天的活，加上夏天天熱，而暈倒，不知是誰把我送回去的，迷糊間聽柳氏說我是裝暈，所以晚飯也沒有，半夜發熱，渾身起紅疹，他們一家怕傳染，就把我扔了。幸虧有師父搭救，才保下了我這條命！上個月師父離開人世，將他的財產全部都留給我，所以我們現在不缺銀錢。有很多喲！」

  無念說的輕描淡寫，可菊香能感同身受。

  菊香哭的說不出話，待無念說完一把抱住說道：「我苦命的妹妹，你受了這麼大的苦，是姐姐沒用，保護不了你。」

  無念拍拍姐姐的後背安慰道：「姐，這些苦我們都熬過去了，萬幸的是我們都還活著。」

  「對對對，萬幸我們都還活著，以後姐姐會照顧好你。」

  「嗯！以後我們不會再讓人欺負，要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仰望而又高攀不起。」

  菊香聽無念說這樣振奮人心的話，也是直點頭，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是小二送菜上來了，無念幫姐姐擦乾眼淚說道：「進來吧！」

  麻蛋，小二一下子上了十幾個菜。